宁薇不想擅自为齐玄宸作决定,以她对齐玄宸的了解,齐玄宸很有可能不会接受仙乐阁。
他一向自傲,哪里愿意平白接手别人的心血!
只不过如仙乐阁这样的地方,宁薇还是希望能掌握在自己人手中。
毕竟那里太容易藏污纳垢了,若是交到不熟悉的人手中,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京城如此复杂之地,若是闹出事来,关系实在太大。若是不小心辗转落入了,有野心的皇子手中,只怕会给齐玄宸惹来很大的麻烦。
宁薇不想再出现一个未知的敌人。
赵思雁知道宁薇心中有所顾及,倒也没有急着要她应下,她对宁薇说道:“你无需现在就应下我,不过我希望你能尽快给我一个回音。”
看来她是真的心急将仙乐阁脱手了。
宁薇慎重的看向杨氏,见杨氏没有异议,她才点了点头,回道:“这件事我会好好想想,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想请赵姨帮忙。”
“我有何事能帮上你?”赵思雁不明白她有什么能帮上宁薇的。
宁薇不想在杨氏面前说起有关丽娘的事,便笑着说道:“容我先卖个关子,昨夜没休息好,此刻有些困倦了,不若等等再说这事吧。”
赵思雁点头应下,杨氏听宁薇提起,也觉着异常困倦,见无事了便让两人各自休息去了。
宁府众人暂时将所有的事情放下,各自回房休息,一切待休息好了再作安排。
而远在边城的宁远,此时正命人收拾行装,打算赶往京城。
要说宁远原是打算年后回京的,只不过近日他仔细想来,发觉今年侯府发生了许多大事,眼看着形势愈发不妥,他果断作下了提早回京的决定。
……
南夜坐在武馆内间,手中把玩着一块色泽通透的玉佩。
仔细一看便会发现,这块玉佩与齐玄宸的那块几乎一模一样。
只不过,由于齐玄宸经常把玩的缘故,他的那块蟠龙玉佩显得灵性十足,两块玉佩相较,高下立见。
南夜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时一个壮汉走了进来。
“少主,属下已经安排妥当,只等少主一声令下,帮众便可立即离京。”
壮汉看了南夜,犹豫了一番,迟疑的问道:“只是少主此番自作主张,会不会引来上面不满?”
南夜抬眸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好的字条,递给壮汉。
壮汉打开一看,立即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的看着南夜。
南夜收起玉佩,叹道:“是我对不住兄弟们,今年你们又无法回去与家人团聚了。”
壮汉脸上划过一丝低落,随后爽朗一笑,道:“少主不必自责,都几年未回了,早已习惯这里的一切,猛然回去估摸着也不适应。”
他明明是在安慰南夜,南夜却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只是他无能为力,只得低头不发一言。
壮汉见状,又道:“少主何时启程?”
南夜想了想,回道:“再等等吧。”
他站起身,没有打招呼便往门外走去,壮汉看着他的背影,低声自言自语:“兄弟们想回不能回,少主不想回却一定要回,哎 ̄”
漫无目的的游荡了许久,南夜抬起头,便看见了前方不远处的宁家大宅。
他怔怔的看了片刻,自嘲道:“明明从未进去过,却总是自发往这处走,当真是魔怔了么?”
“既然来了,就与宁薇道个别吧。”南夜抬步往宁府而去。
临微院
宁薇一觉睡醒,只觉得神清气爽,她伸了伸懒腰,起身梳洗。
待梳好头,宁薇站在落地穿衣铜镜前,左瞧右看了一番,不解的问向剑眉:“今日这身衣裳,好像不是含翠的手艺呢?”
剑眉帮着她理了理衣摆,笑着回道:“小姐对含翠的手艺还真是了解,一上身就有所察觉了。”
“这衣裳是玉娘做的,含翠见样子好看,就给小姐送来了。”
宁薇笑了笑,“原来如此,玉娘的手艺比起含翠还要精湛几分,当真是极为难得。”
随即她又想起了玉娘托她找孩子的事,轻声问向剑眉:“玉娘近些天有没有问起什么?”
剑眉知道她所说何事,遂摇了摇头,有些不解的回道:“倒是还真未曾听她说起过,也是奇了,玉娘怎么好像并不怎么着急似的?”
宁薇收起了笑意,凝眉道:“玉娘的身世查得如何了?”
“查出来了,只是玉娘的身世并无不妥,小姐未曾问起,奴婢也就没说了。”剑眉回道。
想了想,剑眉又道:“玉娘以前也是京城人士,只不过是外城寻常人家的女人,据说祖上的确是精通双面绣技艺的。她家中父母早亡,独来独往没有亲人,后来家中着火,她便不见了踪影。查到的这些与玉娘自己说的并无二致。”
“起火的原因查到了么?”宁薇的眉头未曾松开。
剑眉道:“附近记得这事的人都说,玉娘不贞,未嫁人便与几位男子有牵扯,许是因为此事被人纵火。”
“奴婢却觉得玉娘不像是那等人。”
不只是剑眉,就连宁薇也认为,玉娘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
她想了想,再度出声问道:“玉娘的孩子是谁的,查到了吗?”
剑眉摇了摇头,“在出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玉娘雇了个丫头为她跑腿,很少在人前露面,就连她怀有身孕都无人知道,只是有人说玉娘与商贩有染。”
未婚先孕会有所顾忌也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