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年前,三国本是一家,国号大秦,赵氏天下。
大秦立国数百年,盛极而衰,最后一位哀帝不理政务,荒淫无度,朝政**,百官奢靡受贿,百姓苦不堪言。随后官逼民反,义军四起,大6混战不休。战至最后,三位义军领不相上下,最后划定疆土,各自立国,遂成如今天下三分之势。
只是几百年前的事,太远了,远到很多人已经忘记,只剩下史书上的记载。
肃王抛出这么几句话,在场诸人神色郑重了几分,但很快,吕沉便问道:“几百年前的事情,跟如今有何关联?”
“我皇现一些端倪,依稀和赵秦有关,恰你两国有变,我皇怕你们中了别人的毒计,顺水推舟便要周吴两位将军参战,将纷争控制在可控范围内。”
陈玄也在场,闻言看过去,当初暗中联系齐瀚旧部是陈崇的主意,此时怎么成了陈帝高瞻远瞩?
吕沉也为之侧目,肃王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似乎比他还略胜一筹,果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贵国有何现?若果真事情严重,为何早不说出来?”
肃王道:“早前不敢确定,说出来贵国怕是也不信。本王只问燕使一句,齐瀚军中,当初有两名军官指证他通敌,可是你安排的?如今早已事过境迁,燕使便是承认也无妨。”
闫敏不知情,只看吕沉的态度。吕沉皱眉,这件事他一直以为是齐瀚在陈国的政敌做的,难道不是?或者是陈帝故弄玄虚?不过先应下再看看。
“不是。我们最初的目的,不过是想他们君臣生疑,最好的结果是将齐瀚调离边境,不过伪造了几封密信而已。后面生的事,是一开始没想到的。”
陈国自乱阵脚杀害忠良,都是意外之喜!
肃王瞪他一眼,接着道:“我们查出,那两名诬陷齐瀚的军官,都是幼年走失,数年之后才回到家中,经过仔细辨认,那两人都不是原本走失的孩子,是冒充的!如此心机深沉,多年之前便筹谋策划,绝不可能是吕大人或者霍连杰这个年纪的人能做到的。我皇不动声色,于全军及朝廷之中再次严查,果然又现了几个有过同类经历的军士,秘密捉拿审问,这才得到一星半点线索。”
他语气一顿,扫视在场诸人,有意吊人胃口一般。只是除了冷冽的目光,根本无人配合询问,他只能自顾开口道:“赵氏还有后人存活于世,妄图搅乱天下,恢复赵氏大秦!”
一室寂然。
没有得到理想的效果,肃王有些失望。这些人是怎么了,既没有惊慌,也没有震撼,如此淡定,倒好像他大惊小怪一般。他只能继续说下去。
“我三国立国已有数百年,根基稳固,民心安定。他若想有所成就,唯一的办法就是挑拨离间,要我三国战乱不休,国力大伤,他躲在暗处,方好收渔人之利!”
吕沉冷笑,闫敏不屑一顾,甚至靳云麓都只是若有所思的模样,没有他想象中的不安。肃王急躁起来,这件事是真的,为何他们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完全是他在自说自话?
他看向靳云麓,郑重道:“我皇怀疑,他们最有可能聚集的地点,就在西宋。”
陈玄不高兴,道:“为何?”
“西宋这些年有些不稳,皇权旁落,官员人心惶惶难以安心政务,最容易给贼人可趁之机!”
靳云麓不高兴也无法否认,他说的是事实。
吕沉道:“只是猜测,还是你们抓到的那些人招认了?”
其他人也关注这个,都看向肃王。肃王终于找到一点众星捧月的感觉,来不及飘飘然,很快说道:“我们捉到的,都不过是他们早年布下的棋子,他们只知道自己的任务是找准一切机会制造动乱,并没有人联系他们,当然更不可能知道他们的主子藏身何处!”
闫敏看向吕沉:“不论真假,我等当尽快将此事禀报皇上。”
吕沉微笑着应下,神色并没有多看重的意思。
肃王叹息一声:“你们年轻人,不晓得其中利害。唉,可巧此时,三国之主皆是少年人……”
这,还真是巧了。
年轻,是朝气蓬勃,尽力充沛,亦是经验阅历不足……
两国使臣出宫之后,靳云麓当即去了暖香殿,他习惯找他的皇姐商议大事。
把肃王的话简单说给靳云佩,这件事要求证也不难,找齐悦然他们问一下便可知真假。
靳云佩道:“几百年前的大秦后裔,说起来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是啊,便有复国之心,几十上百代人下来,再大的宏图大志也该淡了。”
“哀帝无子,战乱之时,数位皇族宗亲自立为王对抗义军,皆已毙命。余下的都是旁支,也被诛杀的所剩无几。便有一两个漏网之鱼,皇位本就没他们的份,又怎会有延续几百年的执念?”
“朕也百思不得其解。”
靳云佩道:“我看,明日便召悦然和两位将军回城吧。肃王既然表态是陈帝的意思,便没有理由为难他们。”
“皇姐说的是。”靳云麓想的则是,他定要好生查问清楚,当初他们率军来西宋,究竟是不是顺水推舟,这个人情,到底要算谁的!
靳云佩想的则是,这几日的时间,应当足够齐悦然做出决断。
天色尚未黑透,靳云佩迫不及待的命人出城传话,让他们明日一早进城。
次日早朝之时,齐悦然已经出现在暖香殿。靳云佩屏退众宫女,拉着齐悦然走进内室急切道:“你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