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自己怀中的人儿哭得越伤心,夏侯禹也越是莫名。
“好啦好啦,别哭啦,我夏侯禹顶天立地的男儿,却是最见不得女人哭了,有什么郁闷的事,说出来就好了,如今你已是我的女人,天塌下来我也帮你扛着便是。”
此话一出,刁蛮女也是停止凝噎,满是深情的抬起了哭的红肿的双眼,略微出现了一抹犹豫之色后,似乎也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推开了夏侯禹的怀抱,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渍。
“有你这句话却是就够了,这半年来,我也被这件事折磨的够久了,如今我就把一切的实情都告诉你,之后任打任杀,皆是悉听尊便,那样也好过了我整日的自责,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且随我一起来我的洞府吧。”说罢,更是满脸哀愁的直接走出了真武大殿。
夏侯禹听到这郑重的言语,心头也是有些惊讶,不过想来这刁蛮女又能做出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也是微微一笑跟着眼前俏丽的身影来到了其洞府之内。
心中不忍对方那我见犹怜的模样,也是英气迸的率先开口:“静儿你且记好,不管你是有意或是无意,自那一日之后,你便是我的女人了。无论你做错了什么事,也无论结果如何,我也会同你一起承担。能解决的我们就解决,不能解决的大不了今夜我就带着你浪迹天涯,去一个永远也让人找不到的地方安静的生活,说出来吧,有什么不好受的事憋在心里,说出来便好受了。”
张静雅看着夏侯禹一副满是担当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叹,自己要是早些遇到眼前之人却是就好了,之前也不知是被什么鬼迷了心窍,居然看上了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心中也是打定了将所有事实全盘托出的主意,就算今后眼前之人再也不理自己,自己也是认了。
“有你的这几句话也是足够了,半年之前依晨之事与我大有关系,如今我便将一切经过告知于你。”
听得刁蛮女的说词,夏侯禹心中也是一阵惊讶,诧异的开口反问了句:“依晨?”
“对,就是晨儿被柳仲采挟持一事,我在其中也是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你且不要问,我自会一一的向你将实情全盘托出。事情的起因要从九鼎秘境结束之后说起。进入九鼎秘境之前,想来你也是知道的,我不知被那柳仲采灌了什么mí_hún汤,居然对其一时痴迷无比,甚至还有些嫉妒他居然喜欢晨儿,可经九鼎秘境一事之后,却不知为何,我心中总是会浮现你这个坏胚的身影。渐渐的,我开始害怕,心里开始不断的催眠自己,我喜欢的是柳仲采,却是越催眠自己,越适得其反。不知为何,也越来越喜欢和晨儿一起去找你下山喝酒,似乎只要见到你,我心里就能变得安静起来。可每次看着你与晨儿亲密的模样,我心头都会不由的一阵酸楚,这样痛苦的日子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明白了,我似乎爱上了你,心中不禁也是起了怨恨之意,为什么无论我喜欢谁,总是有依晨的身影,难道她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吗?可就在这时,那个逐渐被我遗忘了的柳仲采也是突然找上了我。一切的噩梦便是由此开始,他花言巧语的说他知道我喜欢他,其实他也喜欢我,之前我们之间有些误会,让我将依晨约出来与他见面,他有些事要和晨儿说清楚之后,便能和我永远的在一起了。我也不是三岁小孩,有什么事大白天不能说?却是要我半夜将依晨叫出来?细想之下,知他肯定是不怀好意,也对其起了防备之心。不过随后联想到晨儿平日与你的种种亲密,却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只想着要是成全了她和晨儿,你就能和我在一起了。鬼迷心窍下答应了他的要求,将毫无防备的晨儿约到了洞府。他却悄悄在茶水里不知下了什么药物,待我醒来之后,他与依晨却是没了身影。后来的事你便全部知晓了,虽然依晨最后并没有被那qín_shòu侵害,此事却与我脱不了关系,我对不起晨儿,也对不起你,以后你眼睛放亮些,天下可不是所有与你亲近之人都是好人,但愿来世我还能遇见你那该多好。
夏侯禹听完张静雅的述说,再联想到半年之前的种种和那时刁蛮女欲言又止的神情,顿时豁然开朗。
心头愤怒,有心责怪,却不知该责怪些什么?责怪对方不应该喜欢自己吗?事情的起因也全是怪自己才对,自己要是不去捉弄撩拨这刁蛮女,也不会有了之后之事,自己要是早觉察到刁蛮女对自己的心意,早些与她将一切说清楚,也不会有了之后的事。一切的一切真要分个对错,却是理不清楚了。再加上事后自己又是精虫上脑的夺走了女儿家最重要的清白。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却是抬头的瞬间,见得坐于自己前方的张静雅,依旧是目光深情的看着自己,似乎眼神一刻也不想离开自己的面颊,微微一笑之后,嘴角却是突然流下了一丝血迹,随后脸上也是一阵青气闪过,刁蛮女顿时顺着板凳瘫倒在了地上。
见得此景,夏侯禹吓得有些手足无措,连忙一把伸手将其揽入了怀中。凝神望去,却现刁蛮女双眼紧闭,嘴角溢血,脸上青气浮起。略通药理丹道的夏侯禹哪能不知道这是中毒的景象,心中一惊,看来这刁蛮女是觉得对不起自己与晨儿寻了短见。
一股悔恨之意顿时涌上了心头,立即开口对着怀中之人呼喝:“我说过了,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