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日听到老道的口气,今日之事定然无法善了,于是便悄无声息的对着夏侯禹传音。
“小子,你听好了,待会我会全力出手拖住这眼前二人,你立即全力而逃,那玄天不过投影在此,翻手间我便可将其覆灭,可这玉池老道精通先天易术,他一心要取你性命,我能帮你阻得了他一时半会儿,却也不是长久之计,你逃出这里之后,立即去寻找长空师兄和飞雪师姐,如今情况,只有他二人才能护持于你。”
此语一出,冲霄的剑气从那青袍男子身上狂放而出,抬指虚引,那纵横无匹的剑气顿时向前横扫,犹如万丈惊涛般拍岸而起,轰的一声,向着那天空的虚影和身披道袍的老头飞射而去。
夏侯禹见得此景,立即血气狂涌,血影光盾发动之下,身形一闪,便迅速无比的反向而逃,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而天空两人见破日一言不合,瞬间出手,那老道微微一笑,手托宝塔一震,隐隐的诵读之声响起,漫天经文旋转而开,便将那狂放的剑气挡在了身外。而那天空的虚影,似乎也是早有意料,云卷云舒之下,身影猛然一阵缩小,躲开剑气之后迅捷无比的朝着夏侯禹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破日见得太玄投影想要追击夏侯禹,手指一转,本来射向太玄就要落空的剑气,猛然一个折返,就朝着那虚影大鼎包裹的战天碾压而去,顿时将其内油尽灯枯的战天下的瑟瑟发抖,大叫救命。
“道友欲毁我宗天骄,那你我便一拍两散,大不了便宜玉池老儿罢了。”
快速追寻着夏侯禹逃走方向而去的太玄虚影,见得破日居然对自己的孙子出手,心惊之下,发现那玉池老儿居然负手而立,犹如局外人一般面带微笑的看着一切的发生,心里怎会不知玉池老儿的算计,无奈之下只能停住了身形,一个瞬移拦在了那恐怖的剑气之前,大袖一挥,将那护住战天元婴的大鼎虚影甩开之后,那大鼎顿时夹杂着战天的元婴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起消失不见。
做完一切之后也不反抗,泰然自若的任由那恐怖的剑气将自己的虚影冲散,消弭之时,还不忘挑拨一声“破日,老夫今日棋差一着,咱们没完。玉池道友,切不可让那小畜生逃了。”
那老道见得太玄的投影消散,夏侯禹化作血影逃走,嘴角再次一笑,对着破日便开口“道友这一手祸水东引,耍的漂亮,可你又认为你能拦得住老夫去追击你那师侄吗一气化三清玉清出”
老道的身形顿时一阵模糊,重叠之后再次聚合,其身旁已然多出了一个与其一模一样的老者,除了手中没有宝塔之外,就连神情也是一模一样。
那突兀出现的老者,对着玉池行了一礼。
“玉清见过本尊。”
“那小子就麻烦道友了。”
“玉清省得,吾去也。”大袖一挥就要消散。
破日见得此景,立即大喝一声“出鞘”
其后背所负的剑匣一阵轰鸣,随之烈焰横天,金剑出世,抬手猛然将其抓住之后,横扫一挥,一道开天辟地的剑气,夹杂着熊熊的烈焰和无尽的火光,迅捷无比的朝着那就要消散的身影劈砍而去。
玉池见的破日动了真格,宝塔直接脱手而出,亦是金光大盛,符篆环绕,一抹厚重的气息猛然释放而出,沉沉叠叠的将自己的两个身影遮掩起来。
那道足以破开天地的炙热剑气,与那厚重的黄光相触之后,却并没有展现出惊天的威能,仿佛泥牛沉海一般突入那道黄色气障之后便没了踪迹。
“玄黄之气”破日也是一阵惊呼,正暗自思虑自己要如何破开那玄黄之气时,那黄色的气障一阵收缩,玉池再次显出了身影。
“道友且住手吧,你我皆为散仙,大动干戈之下,必然有伤祥和,要是造成过大的杀孽,到时天劫加身,可谁都好受不了。如今我那分身已然追击而去,你我继续动手也是更加没有意义,道友的本意不就是想阻拦贫道吗贫道这便随你一起落下云头,借这张家的府邸,下盘棋喝喝茶怎么样”
“这”
“道友也不要想了,贫道真身在此,你想去追我那分身也是不可能之事,这样吧。上天有好生之德,大衍为九,尚有一线生机,咱们一个时辰为限,贫道那分身要是一个时辰之后,无法将你那师带回来,贫道必然勒令黄庭满门,今后老一辈修士不可再为难于那位小友。可要是一个时辰内,贫道的分身回来了,吾乃修道之人,也知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那位小友愿意改投我黄庭门下,到时成了一家人,贫道也就不用再忧心那变天之数,道友以为如何”
破日心头一番算计,也知这玉池所说的话是正理,不由得暗叹对方老奸巨猾。自己何不先答应与他,也算能够暂时保住夏侯禹的小命,到时只要神霄师兄一来,以二敌一之下,自己大不了不要面皮,翻脸不认便是,就是不知道神霄是否还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不过想来就算看在自己姐姐的面上,神宵也应该会帮助夏侯禹。
“何为心甘情愿”
“就是贫道那分身不以手段相迫,用那以德服人之法,将你那师侄心甘情愿的带回来。”
“道友好算计,我那师侄乃是我万剑宗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修士,怕是你从一开始打得便是这挖墙脚的心思吧也罢,一切皆是机缘,一切皆是造化,我们老去一辈仙道已是无望,如今盛世再起,天骄无数,也不知还能挨过几道散仙劫。这小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