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禹一步跨上,正要再次出拳轰击,却感觉后心一凉,连忙止住了去势,使出一招转身披挂,右手握拳反身劈出,又是一阵剧烈的轰鸣,感觉自己击碎了什么事物。
抬眼只见两只巨大的鬼爪,正从一旁远处满脸冷笑的天鼠上人手中释放而出,朝着自己掏了过来。
正暗自惊讶于这天鼠上人为何也突然翻脸?也能使用法术之时。却见得其腰间不知何时也挂着一块和之前桌上那块所谓的万灵令一模一样的物件,心头不由得暗叹世道险恶。
天鼠上人又是一阵法诀掐捏之下,刚要还击的夏侯禹只发现脚踩的大地一阵涌动,大片的沙石泥土向着他挤压而来,逼着他只能和天鼠上人放出了两只鬼爪硬拼。
经过几日来的接触,夏侯禹早已摸清了对方这鬼爪的威力,之前虽然一爪能够掏出那巨猿身上的血肉,却并不能奈何得了融兵炼体诀加身的自己。
脚步一跺,肩头下压,迅捷无比的向着当头迎来的两只鬼爪撞了过去,剧烈的碰撞,震碎的大片的泥土,石室之中顿时坍塌,瓦砾四溅。
就在田鼠上人冷笑着,以为自己得手之时,夏侯禹的身影已然借着烟尘遮蔽破空而出,来到了他的身前。
惊讶之余,连忙举起带着利爪的双手防御,却只感觉胸膛之上,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传开,喉头一甜,惊恐的想到,这小子不是区区的金丹初期修士吗?手中怎会有如此恐怖的力道?
心思还未转过,前胸的剧痛传到了后背,夏侯禹居然一拳活生生的将天鼠上人的胸膛打穿。惊恐不已的天鼠上人,嘴角溢血,朝着一边埋在沙石之中的南一子大声呼喝。
“魔婴老祖救命,我是田家的第十九……。”话音嘎然而止,却是夏侯禹插入其胸膛的手臂已然倒抽而出,顺势拽出了一颗还在蹦蹦直跳的心脏,手指微微用力之下,更是血液飞溅。
大手一挥,立即将天鼠上人腰间的一切事物都抄在了手里,一番打量之后揣在了怀中。
而就在这时,之前不断抱着头惊呼的南一子已经眼神变得清明,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子。
却并未理会一旁的夏侯禹,伸出一对手掌放在眼前看了看,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自己身躯一遍。忽然间仰首怪笑了起来。
“咯咯!咯咯……,这么多年了。本尊终于出来了。”
“果然是夺舍!”夏侯禹证实了想法,却不知眼前的怪物究竟是何等修为。目光一转之下,看了一眼那具骸骨端坐的阵法,其上条纹密布,隐约有些像自己坐过一次的传送阵,扫了一眼,其上不大的三个孔洞,不想与眼前的南一子过多的纠缠。
心念一动,脚步一踏,身影化作一道白光,朝着自己身后的通道出口飞掠而去。
南一子,嘴角一阵冷笑,却并不追击,不慌不忙的上前两步,来到了天鼠上人的尸体面前,又是一阵桀桀的怪笑。
“想不到田家还真有后人能够看到当年本祖留下的信息玉简,却是为难你了,如果你还活着,老祖我也不介意赐予你一些好处,可如今既然你已身死,腹中的金丹留着也是无用,先借与老祖我恢复一些法力,替你报仇吧。”
一番自言自语之后,便直接俯下身去,那只黑色的手臂朝着死不瞑目的天鼠上人丹田那么一抓,一颗明晃晃的金丹还带着些血渍顿时出现在了其手里,毫不犹豫的朝着口中一弹。
一阵嘣脆的咔咔声传过之后,天鼠上人一生修持的金丹,居然就这样被那面目狰狞的南一子,犹如丹药一般嚼碎了服下肚中。
做完一切之后,又看了一眼被那绿环套颈,昏迷不醒倒在瓦砾之中的苏喜,舔了舔嘴唇之后,再次自言自语:“老祖我几万年未尝过肉腥味了,这小娘皮倒还长得有些标致,且先让她多活一会儿,待我收拾了那小子之后,快活一番,再杀也不迟。”
言语一罢,也是不慢不紧的,朝着那并不悠长的通道口走了出去。
“轰”
七柄流光闪耀的长剑,宛若莲花之状,朝着刚刚出洞的南一子,盖压而去。
一只手掌带着墨绿色光芒,巨大无比,也是猛然挥出,宛若一只鬼爪向着七柄,长剑迎了过去。
一掌之下,顿时将长空剑阵拍散,七柄长剑却一转之后灵动的环绕而起,尽显切割之意,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传过之后,那只由法力组成的鬼爪,顿时被切割得七零八落。
那被夺舍之后的南一子见得此景,嘴上发出了一声冷哼,身上立即散发出了一股慑人无比的气势。
脚步一踏,有些黝黑的身躯化作了一道肉眼难及的光线,穿过了七柄长剑的合围,向着夏侯禹撞了过去。
夏侯禹早已知晓,其身躯坚硬,不在自己之下,不过如今自己融兵炼体诀在身,自然是报以老拳相迎。
两者间剧烈的碰撞,拳拳到肉顿时发出了隆隆的轰击之声,霞光冲起,精气澎湃,罡风猛烈,山体崩裂,顿时呈现出了一副毁天灭地之象。
一番激烈的生死搏杀,夏侯禹虽然出手无情,确实难以置信,南一子看似瘦弱的身形被怎么被夺舍之后会拥有如此强悍的战力?自己祖巫真身加上了融兵炼体诀,竟然还隐隐感觉有些不敌其手中的巨力。
而就在此时,只见一声桀桀的怪笑之后,那黝黑的手臂又是一拳向着自己的头上轰来,夏侯禹又是硬撼了一击之后,身形略微倒退了一些,却只见那南一子的后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