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破月宗变得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开始了往日的喧闹,夏侯禹也在苏喜的陪同下,随意吃了些仙珍果脯,回到了破月宗为他安排的洞府,准备打坐休息一番。
刚刚沉静的心灵,一个有些不和谐的声音开始回响:“我的好师侄,有没有想本仙帝呀?”
夏侯禹听见这声音立即满脸警惕。
“师叔大人不知有何吩咐?”
“别给我虚头巴脑的来这一套,可是真真是入宝山空手而归了,本仙帝我也是小觑了天下修士,想不到小小的一个中土大陆,居然还有人想到了以后天手段祭炼先天道台的法子,这法子在仙界也是一个仙门的不传之秘,啧啧,那法诀我看过了,平平无奇,狗屁倒灶,出发点是没错,可想来这破月宗,凡是修炼过这套法诀的人,无一不是落得魂飞魄散生死道消的下场。”
“师叔是说那法诀有问题?”夏侯禹惊讶的开口。
“当然有问题,而且是大大的问题,天道有缺却也平衡,你试想一下,一个还未筑期的练气修士身躯筋脉能够有多强韧?这破月宗祭炼的后天圆满道台,那可是汇聚了数万载的月华之力,你叫常人如何能够承受,贸然用那石台来融合丹田,相当于用的鱼漂来装大海,这可能吗?”
夏侯禹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难怪那法诀的开篇说习之要慎之又慎,原来仅仅是一种设想而已,难怪也没听说破月宗出过完美筑基的修士,却不知那玄天丹宗的战天是如何修炼的。”
“你小子怎么会有这么蠢笨?本仙帝和你说了这么久,你却去讲什么战天,这是战天的事儿吗?那石台可是一块神石汇聚了数万载月华之力,其内蕴含的力量足以让人突破修为,直至凡间登峰造极之境。”
“什么!那石台有如此神妙的功效?”
“有什么不可能的,就算一块普通的石头,吸收了万载的月华之力,怕是也变得威力非凡了,你手上不是有一门什么鬼王夺基大法吗?说不得研究一下,可借那石台之力让你小子一举突破修为。”
“鬼王夺基?!”夏侯禹心头不由得一怔。“那法诀似乎是流毒无穷啊。”
“本仙帝也就是随便说说,你想啊,那鬼王夺基大法,掠夺他人的道台,自然要沾上业力,因果加持之下,所以才让人变得疯狂,可这石台本是无主之物,将其吞噬成就自身,应该是没什么后遗症,不过话虽如此,那道台之中所蕴含的力量,也不是此时你的小身板能够承受的,我将凡人比做鱼漂装大海,此时的你也不过是一个小湖泊罢了,更何况那等不劳而获得来的修为根基不实,就算成仙得道,今后也是难有作为,不过那石台确是一件好宝贝,有机会的话,你还是将其弄到手里来吧。”吴良蛊惑着开口。
“石台?”夏侯禹口中默默念道,眼睛开始滴溜溜直转。
而就在此时,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夏侯禹立即停止了与吴良的交流的,起身略微整理,便上前打开了房门,只见门前,一名青衣儒生站立,却不是这破月宗的掌门又是何人?
“小子见过苏前辈。”夏侯禹不敢缺了礼数,躬身下拜。
苏稽点了点头。
“老夫夜晚到访不会打扰了小友休息吧?”
“哪里哪里,前辈之前说过有事要与我商量,小子早已恭候多时了。”
苏稽微微一笑,挥手间的黑色的结界再次出现,将夏侯禹所在的这座洞府完全包裹,手里拿出了白天夏侯禹手中得来的那枚玉简,不断把玩。
“小子,我想你应该是聪明人,这朔月圆满大法乃是我破月宗的不传之秘,今日喜儿在场,我不好多说什么,你也应该知道此事无法就这样不了了之,我就算作为掌门也要对门内的众长老有所交待才行,却不知小友可有解决之法?”
夏侯禹一听这话,暗道不好,如今自己身处于破月宗山门之内,对方又是堂堂的大乘期修士,可谓真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由得眉头微皱。
“却不知道前辈要如何才肯相信在下。”
“相信?小友说笑了,我当然信得过你,我这里有一个提议,却是不知小友能不能够接受。”
“前辈请讲。”夏侯禹恭顺的开口。
苏稽见得夏侯禹态度恭顺,心中不禁暗自冷笑,什么散仙高徒,已经落到了我手里,还不是得跟着我画下的道走。
“说来此事前日也曾提过,我欲将喜儿许配于你,如今你看了我宗门的不传之秘,那老道便做主将其当作喜儿的嫁妆赠予你了,不过确需小友你以自身的筑基之法作为聘礼交换,如此一来,也算皆大欢喜,老夫向门中众长老也好有个交代,今后你便是我苏稽的女婿,也就谈不上什么信与不信的说法了。”
听着对方的话语,夏侯禹结合着之前吴良之前对自己的一番诉说,心里不由得一颤,自己还是将人心想的太过阳光了,仗着是对方女儿救命恩人的身份,贸然透露了自己完美筑基的信息,这下可算是祸事上门了,那欺天罔人决是万万透露不得的,不然稍有差池,被那天道发现踪迹,自己小命玩完也就算了,还可能要祸害了吴良,不过看着眼前老到炙热的目光,知道自己但凡敢要开口拒绝,迎接自己的绝对是一个炼狱。
“前辈说笑了,你也知道小子我本就是完美筑基之人,你宗的不传之秘虽然是件宝贝,却在小子这里一文不值,更何况小子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