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鹰魔顺利飞过刀山大厅,落在闸门跟前,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三眼天王哈哈大笑,回头冲三阿鼻老祖和鳄首凶神一拱手:“不好意思让两位道友失望了,本王手下没有丢人现眼。”
阿鼻老祖皮笑肉不笑的回他一句:“年轻人沉住气,打开那道门再得意也不迟。”
三眼天王悻悻地哼了一声,挥手示意暴力破解!
鹰魔抡起大枪捅在门上,咚地一声金铁交鸣,只刺出一道浅浅的痕迹。一尺多厚的阿尔法合金闸门岂是那么容易破坏的,受到攻击立刻激活机关,喷出一道高压电弧,顺着枪杆流到那鹰魔身上,顷刻间将其烧成焦炭。
鳄首凶神与阿鼻老祖对视一眼,捂嘴窃笑。这个机会他们等好久了,恨不得感谢这道陷阱的设计者替自己出了口气。
三眼天王颜面扫地,气得咬牙切齿,额头血管直跳。
毒龙魔君也不待见三眼天王,可还是要以大局为重,没有把幸灾乐祸摆在脸上,盯着铁门沉吟道:“诸位道友且看,那门上有纵横棋盘黑白二子,分明是一局珍珑,看来破解此门的关键就在于解开棋局。”
三眼天王等人仔细一瞧,还真是这样。然则大家对弈道都不甚精通,却是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毒龙魔君算是四人里棋力最高的了,琢磨半晌却觉得这棋局相当深奥,他一时间无力破解,不禁叹道:“倘若老夫的谋士天鼋先生没有负伤,定可破此谜题。”龟师爷被电得着实不轻,还在吐白沫呢,一时半刻是醒不过来啦。
三眼天王忽然眼睛一亮:“不就是下棋么,这有何难,我有一房小妾乃是棋灵转世,破解此局不费吹灰之力!”当下自“后宫”中喊一个女妖出来,吩咐她搞定此关。
此女圆头圆脸,长得很是喜气。脸圆得像用圆规画出来的,头有圆得像用车床车过一道再拿砂纸打磨过,扮相也很新奇,一身黑衣黑裙黑鞋黑袜,黑发黑眼黑脸黑牙黑手黑脚……
鳄首凶神吃吃笑道:“你这小妾是什么鬼东西变得,活像刚从炉膛里掏出来似的。”
三眼天王大怒:“围棋有黑白二子乃是常识,我小妾黑子成精皮肤黑一点有什么不对!”
阿鼻老祖尖酸刻薄不遑多让,摸着“地中海”嘿嘿淫笑:“幸亏三眼老弟比别人多一只眼,不然晚上跟此女****的时候还得多点几根蜡,啧啧,春宵一刻值千金哪,这要是还得满床摸着找人岂不大煞风景。”
三眼天王扭头喷出一口老血,心里把他恨得要死。
尹剑看到黑子夫人出阵破解谜题,不禁有些担心:“小青,你这残局灵不灵啊。”
小青一脸笃定:“相公请放心,这道珍珑名为‘千重塔’,是奴家棋后生涯的心血结晶,管保无人可破。”
小白哂笑道:“屁的结晶,信不信姐一分钟就给你解开。”
小青狠狠瞪她一眼:“你这个变态不算在内!”
事实证明尹剑的担心没有错,即便不算小白,世上还是有人能够破解小青毕生棋艺的结晶,那黑子夫人不愧是棋子修炼成精,只花了一炷香时间就把棋局解开。
小青大为沮丧:“看来我早早退出棋坛是明智的选择……”不然一世英名难保啊。”
小白摇头叹气:“你设计这关的时候应该请姐帮忙,弄个五维珍珑出来管保那黑妞儿脑子想破也解不开。”
小青悻悻道:“现在说啥都迟了,赶紧撤退吧。”
尹剑倒是坐得稳当:“娘子别急,为夫给你这残菊门改装了一下,好戏还在后头呢。”
小青娇躯一颤:“是残局之门,不是残菊!”残局是象棋术语,围棋一般不这么说,不过跟尹剑这个棋盲就没必要解释了。
小白奇道:“你怎么改装的?”
尹剑微微一笑:“等一下你们就知道。”
小青、小白被他吊起胃口,扭头望向监视器。棋局破解之后大门敞开,黑子夫人率领鹰魔一拥而入,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变故,越发搞不懂尹剑在哪里动了手脚。
三眼天王这下抖起来了,环顾众人,满脸得色。
恰在此时,门内忽然传来惨叫,闯进去的鹰魔尽皆被藏在通道暗处的镭射枪射杀,只有黑子夫人踉踉跄跄的退了出来,浑身被镭射枪打出无数创洞,好像棋盘格子一般惨不忍睹,走出没两步就倒地断了气。
三眼天王又惊又怒,当即放出太阳神枪飞入通道一通搅合,把所有暗藏的机关统统破坏,心头却还是郁气难平。
毒龙魔君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道:“老弟节哀顺变。”
阿鼻老祖和鳄首凶神也来劝他“节哀顺变”,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喜闻乐见”的节奏。
“三眼老弟,祸兮福之所倚,往后晚上****可以少点几根蜡烛,也算节省了一笔开销啊。”
“三眼兄,反正你还有七十九房小妾,挂掉一个也不算多大损失。”
这些话好似火上浇油,气得他三只眼睛一齐往外喷火,厉声吼道:“尹剑小贼!蛇妖贱婢!本王定要将尔等碎尸万段挫骨扬灰,非此难消心头之恨!”
怀着满腔恨意冲出通道,登时傻了眼,眼前竟是一座迷宫,道路错综复杂,暗藏五行二元大阵,地雷电网酸液镭射枪一样不少,相当于把前面四关综合起来搞了一个联欢会。
毒龙魔君见此情景不禁叹了口气,惋惜道:“若是天鼋先生还在……”
鳄首凶神听厌了这话,不耐烦地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