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清担心地看着林木木,却也不敢靠近此刻对她来说,比野兽还要危险的少年。
可她也不能对林木木此刻承受的焚身之苦,视若无睹!
季小清满眼心疼看着歪倒于地上,蜷缩着虾米,不停抽搐的少年,急急地说,“木木,你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想想心心,想想你爸爸,想想森森,想想你一直努力,是为了什么。”
林木木早已被身体里的邪火,逼迫得大汗淋漓,俊俏的小脸红扑扑的,听到季小清急切温软的声音,心脏怦怦地乱跳,没好气地吼,“闭嘴,小姨!”
季小清看着林木木侧躺在地上,紧闭双目,乖乖地消音。
可她非常清楚,林木木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必须尽快让白白交出解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季小清心急如焚地看着被邪火攻击,抱紧自己,抖得像筛子的少年,眼里的泪水汹涌而出,却不敢再出声。
这就是身体的本能渴望么?
这就是想要触碰异性的渴望么?
不!
不是的!
这是动物性的生理本能!
如果他想要碰触一个女孩子,必须是因为对她有那种感觉,才会想同她亲近!
他是个人,不能变成畜生!
他不会输给白白!
他也绝不会向白白求饶!
慕容欧的儿子,不会臣服于别人。
“啊!”
“木木!”
“木木!”
第一声是季小清喊的。
第二声是花错喊的。
因为两人都被林木木捡起一块碗的碎片,毫不犹豫地割破自己的手背,给吓到了。
季小清顾不上其他,爬起来,跑到林木木面前。
疼痛让林木木暂时保持住清醒,他用力推开季小清,“小姨,离我远点!”
季小清也被白白折腾得浑身都疼,没有力气,林木木一推,她又摔了一下,好半天才爬起来!
这可把花错急坏了!
“白白,那个臭丫头!她给我等着!”
花错抓着自己的头发,满屋子乱转,脑袋已经乱套了!
他要杀了白白!
他要杀了白白!
这个祸害居然敢给木木下那种药,她该死!
砰,砰,砰!
“白白,你给我出来!”
“出来!”
“出来!”
花错冲到门口,不停地狠踹。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房间回荡的回音。
花错垮坐到地上,痛苦地抱着脑袋,“小清,小清,我的小清……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小清!”
花错仰起头,看着屏幕上咬牙强忍五官扭曲的少年蜷缩成一团,他也紧咬牙关,不忍地别开脸。
木木还是十几岁的孩子。
白白给他下这种药,是要弄残这小子吗!
要是木木丧失理智,他的小清又该怎么办?
小清身上的手枪,不知道有没有被白白的人扣下……
可,就算有手枪,小清也不会对木木动手的,她太善良了,才会一直受伤害!
这一次,一旦他出去,谁都别拦着他对白白出手!
花错痛苦无助地看着屏幕,手足无措地上下搜刮自己的身体,企图能找出帮助他离开这间牢房的工具,在心里将可怕的白白骂了一千一万遍。
同一时间。
“小主人,要不要将林木木和季小清分开?”
白白轻嗤一声,“这点苦都受不住,林木木算什么男人。”
东方硕眼里闪过一丝苦笑,恭敬地垂首,乖乖地闭嘴。
白白冷眼看着林木木又用碎片往自己手背上划了一道伤口,帮助自己保持清醒,少女抿紧粉嫩的红唇,绝美精致的小脸,没有丝毫的表情。
东方硕看看身旁的少女,又看看捂着嘴,哭得满脸都是泪水的季小清,冷酷的眼神,暗了暗。
终其一生,有人追求名利,有人追求爱情,有人追求梦想,有人追求登上最高峰,也有人只是跟着心走,做一个诚实善良的好人。
这个叫季小清的女人,之所以能得到邪王花错的喜爱,便是因为她是不属于他们这个世界的。
这个叫季小清的女人,心眼实,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无欲无求,纯粹干净。
对于见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人来说,就像林间的一泓清泉,澄净甘甜,难以割舍。
东方硕眨了下眼睛,目光淡淡地看着季小清再次扑到林木木身边,想要帮助他按住伤口止血,却再次被林木木推开。
“呵,愚蠢的女人。”
东方硕余光瞥见少女的脸上露出不加掩饰的鄙视。
白白端起上好的补汤,优雅地舀了一勺,送入樱桃小嘴里,神情愉悦地品鉴。
下一秒——
砰!
碗碎成渣渣,橙红色的汤水浸透金黄色的波斯长毛地毯。
东方硕疑惑地看向白白。
少女站起身,双手负于身后,看着屏幕,冷冷地说,“太甜了。”
“小主人,可需要我让厨房为您重做!”
白白眯了眯眼睛,嗤了声,“不必。”
东方硕一言不发地跟上走在前面的少女,深沉的视线落到少女交握于腰后的纤纤小手上。
这几年来,他发现了小主人的一个秘密。
小主人的两只手交握之后,掌心相对,并不合拢,就像一个倒扣的小帽子。
白白的眉心一跳,停下脚步。
交握于身后的小手,掌心合拢,夹住一枚纹路细腻的小东西。
几秒后,白白用左手包住,拿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