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穿自己肩胛骨的落霜闪烁着魔血紫色的光泽飘荡在玛菲面前,雪花被斩碎,旋即在破碎的混乱声音中复原,穿梭在雪花中的蓝紫色电光在纷飞中咆哮着自己的存在,但是雪片尖锐锋面的卓越存在感却在暗淡的黑色虚影间迅速消弭无形。
自以为杰出的攻击,却在敌人随意的攻击中被轻易剥夺了自尊,并且这种倾向正在无休止地失控,也许这就是所谓绝望的前兆。
洛维安本人被卡死在马斯特玛的束缚力场中,就如同此刻被锁定在弗朗西斯身边几米半径的奥尔卡一样。看着马斯特玛在狂乱的攻击中仍旧竭力保持着自己的规律,但是这种注视着既定失败命运的观察,加上此刻洛维安已经不可能继续战斗的状态,他相信自己会更早地陷入无法自拔的绝望漩涡中。
绝望究竟是什么,置之于死地而后生的前奏,还是一种应当被绝对抹杀的心灵状态?过去的时间中,无论眼前发生了什么,哪怕是先皇艾丽娅亲临喀沙山脉,洛维安感到的也只是一种被无限放大的恐惧,而非绝望。真正的绝望,是最后一天,看到自己的妹妹和妈妈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后,那种无依无靠时,完全空虚的感觉。
这是一种无依无靠的前奏吗?
前奏在弹动起几个音符后令他感到呆滞一般地中止了,绚烂的白色海浪骤然冲进了穿着者金红色制服的十字之城守卫中,扑面而来的土元素波动如同一度不可摧毁的金属城墙,刹那间将十字旅团的骑士们和他们坐骑凝聚在一起的强韧士气撕开了一个缺口。失去小节规律的十字旅团骑士们挥洒出的交响乐在迅速地转化为另外一个节奏前被象征着神权的圣音所击溃,白衣白马的骑士战枪中,当空震颤而下的能够让灵魂眩晕的梵音在波动的厚重斗气涌流中愈加洪亮。无际的滔滔圣鸣在管风琴的音色中回荡在这片地下空间中,横亘在地下世界的铁血十字在震撼中绽放出朵朵混乱的音符。
绝望中止。洛维安和马斯特玛紧紧盯着上空的大地圣教圣皇尤利西斯二世,一道道金色的光纹化为他周身古老的符号,在无边无际的圣鸣中幻化为稀薄的金色铠甲。而此刻他手中的红莲落神枪。终于在沉寂了在这片幻莫测的战场中应该称之为缓慢的时间后透露出了点点红意。
这种红色不同于十字旅团总座那红到极致的墨色,而是一种真正充斥着生命气息和淡淡神性的光华。而这层光华之后。洛维安依稀看见了七朵缓缓旋转着的红莲虚像。
“浴血红莲?”
洛维安惊讶地说出了这柄外貌已然改变,灵魂却在着五百年间从未改变的圣器。在他的那个时代,圣地凝聚着政权和神权的那个时代,曾经的浴血红莲,如今的红莲落神枪的地位——这是属于先皇艾丽娅的战器。
一种无法理解的尖啸声陡然从七朵红莲虚影中爆发出来,一种古怪地混合着完美意识感和狂乱疯狂感凌乱灵魂波动从中绽放。缓慢和凌厉的速度在纠缠的精神漩涡中被划开一个清晰的裂口,尤利西斯闪身掠出红莲落神的灵魂波动漩涡,似乎在刚刚的一刻。唤醒红莲落神枪的他也遭到了红莲落神枪的精神攻击。
一道刺目的银色影子闪过,打断了洛维安和马斯特玛的注意力。在马斯特玛挣扎地再度举起落霜的时候,已经化为一道模糊的影子出现在她身前的吉格蒙特的行进路线仿佛被这道银光切断一般,就在刀刃即将接触到马斯特玛的皮肤之前,她强行错开了半米,躲开了这道快得匪夷所思的银光。
在土元素的外壳下,是水元素阐释出的能够冻结一切的冰冷寒意。深蓝色的枪尖将将触及到他们身下深红色的地面,便已经将这方寸之地镀上了一层仿佛历经千万载历史的深蓝。
冰枪通体透明,枪身中仿佛有着深蓝色的血液在流动。相得益彰的冰系斗气和马斯特玛的雪霜斗气在短暂的犹豫后彼此融合,幻化出一道如水般柔和却如钢般坚韧的结界。将准备抽身而回的吉格蒙特再度推开。
“寒冰破魔枪……你们大地圣教这次可是底牌尽出呵!”吉格蒙特一声冷笑,随意抖动了几下匕首,黑色的刀芒在向前划出几米后旋即被蓝色冻结感染。在坚硬的冻土地面上摔得粉碎。
战马抖动着染着蓝色冰霜的鬃毛,载着他的主人和他的寒冰破魔枪,高傲而轻盈地落在坚实的冻土地面上。白色轻甲上的蓝色冰水系魔纹释放出柔缓的蓝光,在吉格蒙特周身黑色的背景下显得尤为鲜艳。
战马上的强大冰系斗气持有者,这位足够将他们从绝望的战局中拯救出来的四级中阶强者身材并不魁梧,两鬓的白霜不知是岁月的痕迹还是寒冰的残影。洛维安注意到他并没有直接用手握住极寒的战枪,只是用自己的力场虚握住这柄显然是四级的实力无法完全驾驭的神器。
“大地骑士团格里高利骑士长。”声音中带着同他的冰枪一般冷冽的大地骑士团长对洛维安和马斯特玛又似乎和吉格蒙特说道。他的名字仿佛就是一种震撼,听到这个寒冷声音的无论是吉格蒙特还是她身后的十字旅团骑士们,都下意识地放低了手中的武器。
吉格蒙特轻轻眯起眼睛。向后看去。已经挣脱开总座控制的约书亚和维奥莱特正如同两片风筝一般在圣鸣的震撼中向这里急追而去。约书亚手中的双弩枪在半空中燃起了刺目的蓝光,在大团的能量火焰中。两支带着强悍穿透力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