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后,张宸毅赶着车子又回到了上洞镇,找到昨天的那些大娘大婶们又问了一遍,确认香琴这半天没有来镇上。
“你个小伙子,还真着魔了。婶子给你指个道,你明去隔壁的春山镇上找找,往东走的话,第一个路过的就那镇子。指不定也有人看到了。”昨个看见龚香琴的那个大婶热心的说道。
“哎!谢谢大婶。我明一早就去。”张宸毅笑着道谢,在心底打定主意,明天就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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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春山镇。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老中医那。那老家伙,身子骨不太好,我怕将人弄来,反倒会死在半路上,我们过去。”雷虎跑了一下午,刚回来,就冲龚香琴说道。
“他在哪里?我们要天天两边跑?”龚香琴皱眉问道。
“在石河镇的一屯子里,去一趟要走两个小时,不天天跑,就先住那边了。你这两天是没出去,在外面走一会儿,就冷死个人,太遭罪了!”雷虎一边说,一边累的伸展筋骨,嘴里又开始咒这该死的天气。
“明天出门,能不能别在掰断我的手腕?我绝对不会跑。有个能让我怀孕的机会,我比你还要珍惜。”龚香琴面色诚恳的说道。
雷虎眯着眼盯着她,没有说话。
“你不放心,可以用绳子捆住我的脚。”龚香琴再次说道。
“切!你明个出去就知道了,我让你跑,你都不敢跑。冰天雪地的,方圆几里地都没人烟。你敢逃,你就等着死在外面吧。”雷虎移开视线,忽然露出不屑的笑容。
“你说的是,我一点也不想冻死,这个死法太遭罪了。”龚香琴身子故意抖了抖,做出害怕的样子。
“行了,别在这给我耍心眼了。不掰你的手腕了,弄残了还要老子一直伺候你。”雷虎没好气的说道。
龚香琴垂眸,勾了勾唇。
雷虎在一点点的降低对她的防备。
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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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公作美,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一早,吃过饭,雷虎将昨买来的驴车拉到屋门口,将龚香琴的脚镣给解开,等龚香琴坐到车上后,他还是用绳子将她的手脚给捆住,又拿了两床棉被,盖在她的身上。
“奶奶的,你盖着两床棉被,比老子暖和多了。”
雷虎戴上厚厚的棉手套,围巾,帽子,将自己护的就露出两只眼睛,可是,看见龚香琴,他还是觉得很不忿。
他这个绑架的,到头来,反倒没有被绑架的人舒坦,这过的什么鬼日子!
龚香琴将脑袋从被子里拱出来,看了他一眼,向他道了一声谢,让雷虎嗤笑了一声,在龚香琴心口插刀子的说道:
“你倒是客气。什么时候我给你找到了称心的丈夫,你可以到时候再向我说一句谢谢。”
龚香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将脑袋重新缩回了被子里,没再言语。
雷虎也没有了交谈的兴致,驱赶着驴车,走出了院子,将大门锁上,就朝南赶车走了。
在他们走了半个小时后,张宸毅也赶着牛车,从另外一个方向来到了春山镇上,完美的和龚香琴他们错开了。
可惜,张宸毅并不知道这一点。
他来到镇子,看到客来旅社时,便将牛车给停了下来,准备打着卖东西的名号,向这个旅社老板打听一下情况。
“你那车上还有什么货没?我买一点。前两天大雪,我就没出门,这正愁着缺东西呢。”老板一听他是个货郎,很是热情的说道。
“还有些日用品,我也懒的转悠了。你要是买的多,我就便宜点都给你了。”张宸毅将几袋子东西递给老板,冲他说道。
老板看了看货,又听了他要的价钱,脸上的笑容顿时间热情了许多,拍着张宸毅的肩膀,开心的都要和他称兄道弟了。
“哎,老哥,就咱这破地方十天半个月不见个外人,真是没劲,我在这附近转悠,天天就见那么些人。”张宸毅装作十分没劲的说道。
“这穷乡僻壤的地,谁爱来啊!”老板应了一声,突然一拍桌子,眼睛一亮,压低声音的说道:
“我给你说,前天还真来了两个外乡人,说是一对兄妹。可是,我看着不像。那女的被那男的拽着进来,一脸苦样,而且,她出来上个厕所,那男的都在外盯着呢!你说怪不怪?”
“是真怪!那女的,该不会是那男的绑来的吧?!我听人说,有好多人贩子,都抓女的,卖给穷山沟的来当媳妇。”张宸毅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简直激动不已,压着嗓子一脸八卦的说道。
“谁知道呢!”老板撇了撇嘴,想了一会儿又说道:“人家可有钱了,买了桑老八家的新房子住下了,估计不是人贩子卖媳妇的。人贩子哪里还买房子啊,据说要棉被什么的都是要最好的。”
张宸毅的心口一跳,眉头却是皱了皱,装作唏嘘的说道:“这桑老八也是钻到钱眼里去了,什么人也不问清楚,就敢将房子给放出去,这要是出了啥事,可咋整。”
“可不嘛!这两天,那男的每天都进进出出的,就没见那女的露过一次面,我估计是被锁在家里了。”老板将声音压的更低了。
“老哥,你给说那个桑老八的家在哪呢?我赶着车去附近溜达溜达,也瞅瞅去,这怎么也是个新鲜事了!”张宸毅一脸兴奋的说道。
“今个这话你可别去和别人去说,那个男的,不是个善茬。”老板给张宸毅说了地址,最后又嘱咐了他一遍:“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