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航被伍小四给说的不禁怀疑人生。
他将这几天来,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都回顾了一遍,十分确定自己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你别忽悠我啊!这话我没说过!在我这,女孩子要矜持,矜持,矜持!”
“……哦。”伍小四打着哈欠,十分敷衍地应了一声,嘟了嘟嘴,感慨地说道,“你们男人啊,就是毛病多,要求多。女人矜持害羞了,你们就想要放的开的,热情的。女人一主动了,就又要矜持的,真是难伺候啊。”
“……”栾航被她给怼的无言以对,瞪着她好久,快速地穿好衣服,就连大袄都没穿,撩开帘子就出去了。
被冷风一吹,他冻的浑身打了个哆嗦,什么火气都被吹没了。
特别心如止水。
“喂!你别冻感冒了!穿好衣服再出去!”小四从床上爬起来,皱着眉头,冲他高喊。
“……嗯嗯。”栾航胡乱应着,也有些扛不住,快速地掀开帘子又走了进来,见她从被窝里钻出来,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顿时又呼吸一乱,虎着脸说道,
“赶紧穿好衣服!”
“你帮我拿那件灰色的秋衣,在柜子里呢。”小四应了声,特别自然地支使他拿衣服。
“……给你。”栾航看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还是走到柜子前,给她将衣服给拿了出来,给扔到床上后,见她自然地抓起来就穿,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地说道,
“你是怎么如此自然的叫我这个陌生的男人给你拿衣服,还如此自然地当着我的面穿衣服的?”
“第一,你对我而言,一点都不陌生。”伍小四将秋衣套进去,掀开被子,露出两条光洁的长腿,拿过来棉裤,一边往里面穿,一边神色自如地说,
“第二,你早晚是我老公。”
“……”栾航抿了抿嘴,决定闭嘴。
因为他发现,对于这种问题,他永远也不可能吵赢她。
“你昨晚上……为什么喊着我名字哭了?梦见什么了?”栾航抽出一根烟,想要抽,想到她好似不喜欢,就又放了回去。
“一些不开心的事。”伍小四提裤子的手一顿,拧了拧眉问,“我哭的很吗?”
早晨没感觉到枕巾湿,应该不厉害吧。
“你自己哭了,你不记得了?我还……”栾航很想说,老子可是抱着你哄了半个多小时,背心都被你给哭湿了。
可是,这话到嘴边,他赶紧吞了回去,有些怕说出口之后,会被小四追着问,他是不是很心疼。
啧。
他当然很心疼了。
疼的大半夜没睡着,心里憋的难受,他从来没体会过那种滋味,心像是被人插了把刀子一样,很疼很疼。
可是,一时间不太想承认。
这么浓烈又陌生的感情,让他不适应,有些慌乱,本能的想要否认,想要逃避。
“你是不是哄我来着。”伍小四却是笑了笑,很开心地道,“怪不得我昨晚睡的那么香,都是因为你。”
栾航轻啧一声,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不过,等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顿住了,半扭过身子,问她,“你经常做梦哭?”
“……不知道。”伍小四低下头,静默了片刻,又抬起头看他,冲他笑笑,“你只要天天和我睡,过一段时间,不就知道我是不是经常哭了。”
“……这提议不错。”栾航嘴角微抽地丢下这话,快步离开了。
伍小四摸了摸眼睛,微叹了口气,心想不应该啊,都找到栾航了,怎么还会做梦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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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乔老汉夫妇俩,在医院的时候,病房内通常很是热闹,大家说说笑笑,心情愉悦,觉得时间也过得特别快。
虽然早已经知道,龚香琴检查出怀孕的时候,她和张宸毅还是高兴坏了,两人抱在一起许久许久,心里感谢一切能够感谢的人。
“你们有告诉玥姨他们吗?”栾航笑着问。
“说啦。之前就说过了。”龚香琴笑了笑,“这样的好消息,我怎么可能藏地住啊!”
栾航也是一笑,“我准备一会儿打个电话回去。我爸他应该出来了。”
听到他谈起他爸,伍小四立刻紧张地看向他,龚香琴和张宸毅的脸上也微微露出一丝僵硬的神色。
而这些细微的变化,被栾航给捕捉到了。
“关于我爸,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隐瞒我的?”栾航挑眉,不爽地问。
“阿航,我……”龚香琴看了一眼小四,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这个时候,她爸妈那边,应该采取行动将栾旭端的面具给掀开了吧?
要继续瞒着?还是现在就告诉阿航?
他父亲的这个坎,不论早晚,是他必须要面对的,要跨过去的。
若是继续隐瞒,会让阿航埋怨他们吧?
或许坦诚会更好。
“阿航,我们有证据怀疑,这次我被绑,我爸被抓,宸毅被陷害,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龚香琴刚想要说,就被伍小四给叫住了,她在拼命冲她使眼色,让她不要说。
“……幕后主使是谁?”栾航盯着龚香琴,然后又看向小四,满脸不敢相信,“难道你也知道?”
“香琴告诉过我。”伍小四说,站起身,走到他跟前,抓住他的胳膊,叹息哀求着说,
“阿航,你应该猜到答案了。装作不知道,就再过几天开心的日子不好吗?”
栾航震惊地看了她半天,随即将她的手甩开,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双手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