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公主这才又道:“来,今日,玩个刺激的,本公主新得了一件护甲,你们几个推一个出来,负责穿上我这护甲来做个活动靶子。然后你们几个,还有你们其他人,就负责以术法来攻击这穿护甲的人。若是穿护甲的人能躲过十道攻击,则本公主便有重赏!而你们做攻击射手的几个,若是能破了这护甲的防御,本公主亦是重重有赏!”
这几个护院闻言,顿时齐齐变色,这是要拿他们的命来耍了啊!他们不过是区区凡人,若是护甲当真被劈开了,那届时那能劈开护甲的攻击,岂不就要叫他们形神俱灭了吗?
可是即便知道这是死局,他们这几个做护院的,却也半点不敢吭声。
另一面,那几个权贵子弟,却是齐齐拍手称赞起了安南公主的创意提议。这些王宫贵胄的子弟,这些权臣王族的后裔,自小便高高在上,享受着身为上层阶级中一份子的权利,于是根本不把低贱的被统治阶级放在眼中,这些凡人护院的生死,与他们而言,便只得一乐。
很快的,下人们将那套护甲抬了来,而这几个护院也推了一人出来,负责穿戴这一套护甲,来做那活动靶子。
游戏眼看着就要开始了,四周那些青年男女,一个个眼中都露出了兴奋的目光。
他们已经蠢蠢欲动了,只等公主殿下一声令下,便会冲上台去,参与这个新鲜而有趣的游戏。
众人情绪高涨,全场中,只有那个被逼着穿戴了护甲,就要变成活靶子的护院,眼中满是不甘和惊恐无措。他哪里愿意以身涉险?实在是其他几人硬推了他出来啊!
他心中又恨又怨,可是又能如何呢?
就要死了吧!他心中已如死灰一片,半点生的希望也看不到了。
而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甲胄的兵士忽然快步跑了过来。也不等通传,几步便冲到了安南公主的面前。
他扑通跪下,而后低声向安南公主传音说着什么。
安南公主闻言后,那满脸的兴味顿时便消散不见了,转而变成了一脸的冷肃,片刻后,安南公主的脸色更是刷的就黑沉了下去,冷肃转眼化作冰霜一片。
见此情景,那些原本跃跃欲试的人,顿时便打了退堂鼓。
他们同这安南公主往来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且一个个的察言观色的本事可都已经是炉火纯青的了。眼下这一幕,显然是公主殿下不知因何事而动了怒,此时稍有不慎,便极有可能引火烧身,将公主之怒引到自己身上,如此一来,可就不是陪公主找乐子,而是找死了。
所以这些青年男男女女,便都收敛了笑容,而后悄悄的尽量退向了不起眼的地方,生怕此时再入了安南公主的眼。
“混账!一群没用的东西!”安南公主终于忍不住,怒喝一声。
与此同时,手中一道凌厉的波动轰击而出,狠狠的打在了那个被推出来穿上护甲,做了活动靶子的护院身上。
就见那人顿时被这一击打的倒飞而起,狠狠的落向了这演武场的边缘。
‘噗’的一声,血柱自这人口中喷涌而出,在空中绽放出了一大团的血雾来。这一团血雾,和周围空荡荡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看之下,本该叫人感到触目惊心才对,然而,这些少男少女们似乎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是以在看到这一幕后,竟然没有半点异色露出。且这一团饱含生命重量的血雾,在这空气的稀释下,很快就又无影无踪了,仿佛昙花一现,匆忙间,未有留念。
这人落地后,身体抽动了几下,也不知是生是死。而另一头,出手将他打飞出去的安南公主,此时沉着脸,转身便向演武场外走了去。她明显心情不佳,是以没有跟其他人留下只言片语,就这么独自离开了。而其他人半点也不敢出声打扰,只待安南公主走后,才悄悄离开了这里。
“最后见到他们,是在哪里?”安南公主一面大步向着府外走去,一面冷声问道。
而前来传讯的那个兵士,一路跟着她走来,此时听安南公主问话,便赶忙答道:“四天前,他们一行九人,入了一座传送阵,我们的人不敢跟的太近,所以等他们都入了传送阵,我们的人才追入了传送阵,可却发现,不能辨清他们的去向了。应该是他们故意用了手段,遮掩了传送痕迹,所以……还请殿下恕罪。而经过我们查验,可以确定的是,那座传送阵所去方向不过三处,其中一处正是我们皇城外的传送阵,而另外的两处,则是一东一北。向东的一处,是去往武神殿,向北的则是到了天剑宗的地界。”
“哼,三处,那就往那东边北边,都派人去看看!三日内,若是仍然半点消息也没有的话,就别怪本宫心狠了!”安南公主说话间便出了这公主府,而后她竟然马不停蹄的一路向着城门处奔了去。
再说秦歌此时,闪身出了那乾门空间后,一路向着纳兰凡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由于这山洞中异常的黑暗,日光石也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于是行动间,便很难辨明方向。
所以此时秦歌和纳兰凡这一前一后,实际上竟然是向着这山洞的深处越行越深入了。
不知走在前头的纳兰凡有没有发现这一点。反正跟在他后头的秦歌,却是越走越感觉到周围潮气渐重,于是她便放慢了脚步,并伸手细细感受了一下空气中的湿度。
天禄此时也从乾门空间中出来了,反正四下里黑漆漆的,而此时众人忙着应对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