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辉朗诵的时候,提笔把这首诗直接题在开元纸上,开元纸竟然朦胧起白色毫光,等方辉最后一字落下的时候。一团白光顺着毛笔投入体内,竟直奔丹田而去,方辉突然明白过来,这是聚集的文气足够开辟丹田了。此时才想起还没有决定把丹田开辟成什么样子,此时一团才气宛如火焰在腹部涌动,迫在眉睫,心中念叨着开辟丹田,开辟···开辟·····突然灵光一闪,闪现出盘古开天的故事。也来不及多想,把意识沉入丹田,聚拢文气,形成一个小人,再用一部分文气凝练成一把巨斧,往黑暗的四周一斧头劈去,咔,一声脆响,好像鸡蛋壳破碎的声音响起。黑暗中一道闪光过后,竟然出现一片空间,方辉知道方法可行,用出所以力量,一斧一斧又一斧的辟了下去。当空间三尺寸的时候,无论如何用力劈砍,空间再也不会多出分毫。聚拢的小人越来越虚弱,最后化作虚无消散在虚空。突然丹田内部空间震动,一个闪着毫光的针出现。针的四周一个个文字翩翩飞舞,仔细看去,正是刚才他写的那首诗。方辉诗成书气荡漾,开元纸闪动毫光,这一切大殿中人看的真切,个个目瞪口呆,这小子竟然敢直接写到开元纸上而且真的书气磅礴。刘海潮看向刘慢语,想问为什么会这样。刘慢语不想让对方误会,小声道:“怎么会这样?他给我说的不是这个啊!真的,当时他给我说的就是那首传承乐趣。”方辉丹田发生的事,好像经历了数天,现实中的时间只是过了片刻,等方辉意识回归,大家才从惊叹中恢复。“夫子,现在信了吧,我的这首诗就是写那些嘲笑我衣衫的人,像刘海潮这种眼睛长在屁股上的家伙。与其同窗乃我一生的羞耻。”方辉开始表达自己的愤懑。刘海潮脸色苍白,此事恐怕影响极大,不只在青松学院,恐怕整个巨松城,甚至整个汉国都会人尽皆知。夫子授课时朗诵淫诗,对于注重人品德行教谕的儒家,这是骇人听闻的。刘慢语最怕得罪刘海潮,他家里生意要仰仗对方,所以他才去套取方辉的话。但是那首诗真的是方辉亲口告诉他的,这让他如何也想不通,怎么可以当着众人的面不承认呢?刘慢语神情激动,手掌啪啪啪的拍着胸脯赌咒发誓:“我敢发誓,传承乐趣真的方辉作的,他亲口告诉我的,我要是有一句假话,让我不得好死。”方辉哈哈哈大笑:“你发誓魔族今晚必定死绝,有用吗?你发誓天无二日,黑日将永不升起,有用吗?发誓有用的话修行有何用,你发誓有用的话,何用儒家教化天下?”“你!”刘慢语面红耳赤,心中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狡辩,纯属一派胡言!”“你我同窗,我与你耳语谈诗,增加同窗之谊,可是你竟然诬陷我,就算你与刘海潮有利益关系,你也不能昧着良心诬陷同窗,读了这么多年的圣人书,你都读到狗肚子里面了吗?”方辉指着对方的鼻子骂。他最烦的是背叛,从河湾村开始,经历了太多的阴险狡诈,就连河湾村的小娃娃狗蛋都跟人斗心眼,他处事怎么会不留一手。李夫子咳嗽一声,止住了刘慢语继续争辩,目光带着深意看向方辉:“我就问你一事,只要你给我一个合理解释,我定会凭公处理,我就问你,做一首诗,光明正大,为何要鬼鬼祟祟的耳语?”方辉开始神情激动了起来,胸中无限委屈汹涌澎湃,如开闸泄洪的江水喷薄而出:“都是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穿一件麻质的衣服怎么了?那是我母亲亲手为我缝制的,那是母亲的关怀,我穿的舒适,可是这刘海潮口出不逊,处处找事,读圣人书要看衣着吗?”方辉停了下来,好像在等着人的回答,目光愤慨巡视众人,等待着人回答,也在寻找发泄的出口。“读圣人书是为了修身养性,是为了继往圣绝学,是为了开万世太平,不是为了逢高踩低,不是为了只认衣衫不认!”方辉越说声音越激荡,最后竟然呐喊起来,声若滚雷,轰轰隆隆,大殿外都能听见充满愤慨的咆哮。李夫子也呆住了,不是因为这个学生激动的控诉心声,只为十个字“继往圣绝学,开万世太平”。这简直是大道之音,他学儒家几十年来的迷茫,被一言中的,戳中他的心窝。“我小声耳语,是怕别人听见……”方辉说到此处又停顿了,这是故意给人遐想空间啊!刘慢语因为确实听到方辉说的是淫诗,所以满肚子怨气,可是对方能言善辩他却无奈啊!此时终于找到对方言语漏洞,情绪激动的抢话:“你当然怕别人听到,你作的诗如此不堪入耳,各位同窗大家听听,他自己都承认了,我也可以作证,他对我耳语的绝对就是这首淫诗,夫子,你一定不要放过这个无耻之徒。”李夫子年岁大了,眼光毒辣,心里想着怎么处理,口中质问:“如果你给不出合理解释,今日你必须受到惩罚。”方辉自信满满:“夫子,我怕别人听见,是因为这首诗带有讽刺意义,讽刺那些眼睛长在屁股上的人,讽刺他们只认衣衫不认人,比如刘海潮就是这种人,我怕大声念出来,引起他的激烈反应,破坏了同窗们的学习兴趣,扰乱夫子教学秩序。”“姓方的你胡说,你血口喷人……”刘海潮被点着名的骂,气的火往上蹿:“再敢辱我,今天定与你拼个你死我活!”“来啊!”方辉冲指着刘海潮的鼻子。“你!”刘海潮脸憋的通红,上去肯定不是对手。“夫子,你也看见了,刘海潮现在确实反应激烈,正如我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