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好,好硬的皮囊,我喜欢,你小心点,别给我打坏了。”灼华妖树见根须被秦远寸寸绷断,也不生怒,反而大喜,神识波动更加剧烈,欢喜的不得了。
“你想要我的皮囊?呵呵,我倒是瞅着你这树根不错,回头做个根雕当艺术品卖掉。”秦远的大刀一边左右砍伐,一边讥笑说道。
“根雕?”
灼华妖树生长在这个鬼地方几百年,并没有见过根雕,但是它有不错的灵智,稍微一琢磨便能猜到根雕是个什么玩意,就是要将它的尸体进行废物再利用嘛。
它顿时大怒,数百根大小粗细不一的根须或是刺杀,或是抽打,或是缠绕,一股脑向秦远汹涌而去。
秦远大刀舞出片片凌厉光芒,他的刀法一般,只是幼年跟爷爷学了些凡人刀法的架子,被这灼华妖树一顿猛攻,不由得左右难以招架,步步后退。
“噗嗤!”
秦远的左肋被一条根须刺穿。
“啪!”
他的右臂又被抽中,衣衫破裂,皮开肉绽,鲜血狂流。
“刺啦!”
他的肩头险些被一根手指粗细,还沾着泥土的根须刺穿。
……
“哎呀呀,小子,你竟然敢弄坏我的皮囊,小心一点。”
“啊,又坏了一处,小东西,本大王要好好炮制你,让你眼睁睁看着本大王鸠占鹊巢,呸,是大王上身!”
……
那树妖约莫是一个人在此处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久了,憋得难受,一边交战,一边叨逼叨个不停。而且这玩意儿的思维也够奇葩,明明是它将秦远弄伤,却要怪罪到他头上,竟然把自己气的“哇哇”大叫,愤怒不止。
不过它虽然看起来很是疯癫,但动起手来毫不留情,招招直奔秦远要害而去,打定了心思要其性命。
它非常喜欢秦远的身体,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伤不得,恰恰相反,若是它能够鸠占鹊巢,哪怕秦远的身体损坏过半,只要不是伤及要害与根本,它也能够修复。
它之所以这般叫唤,一个是它的确喜欢秦远的身体,另外一个则是想要乱其心神,使其生出破绽,也好从中狠下毒手。
最让秦远感觉到头皮麻的是,在他身上的一些伤口之处,有细小根须残留,活物一般,不住往身体里面钻去。
那种麻溜溜,刺痒痒,还带着些微疼的感觉,让他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要是真被这怪物鸠占鹊巢,他宁肯自己把自己毁个一干二净。
“丑八怪,受死!”
秦远倒退十几步之后,忽然脚尖插入山地之中,猛地上挑,泥土与碎石纷飞之中,一杆黝黑色的大戟破土而出,准确的落在了秦远手中。
他接连败退,一个的确是因为长刀用的不怎么顺手,另外也不乏在不惊动那树妖的情况下,取回方天画戟的心思。
悍蟒分江!
方天画戟一入手,秦远的气势陡然大变,凌厉而又狂放,须扬动,衣衫猎猎,大戟刺出,一条黑色巨蟒虚影冲杀而去,扑咬在一处粗根之上,只是一个照面,那将秦远逼得步步后退的粗根便被从中分开,暗褐色的木质纹理之中鲜血液汁渗出。
“哎呀,你耍诈!”
树妖大叫一声,神识波动之中散着惊恐的情绪,两条如腿脚般撑起身体的粗根快后退,不敢硬撼秦远大戟之威。
秦远哪里会饶过它,嘶吼一声,方天画戟陡然变化攻势。
灵龟伏背!
片片光影生出,那是道道大戟划过的锋利残留,光影之中冲出一只狰狞巨龟,古朴的龟甲闪烁锋利的光芒,那是戟影夹杂在其中。
“噗嗤!”
“噗嗤!”
……
只是一瞬间,树妖的根须便断折了小半,落在地上,全部被搅碎成几寸长短,断不能再生幺蛾子。秦远不久之前可是吃个不大不小的闷亏,要不是在邵老师特训之时,练出了那招近身崩杀,诀不会如此顺利脱困而出。
“小子,你好胆,惹怒了本大王,本大王要你的狗命!”
树妖的根须被折断无数,疼到浑身抽搐,它虽是植物,但毕竟成灵,对身体感知也不似寻常植物那般迟钝,反而十分敏感,断了根须就如人断手脚般剧痛。
“嗖嗖嗖!”
树妖大怒,十几支根须破空而出,刺向秦远周身各大要害。
此时的它已经顾不得什么皮囊肉身,小命都要不保,哪里会顾得上这些,尽往秦远要害根本处袭杀,它攻击的方位有心脏,有双目,有咽喉,也有丹田以及胯下……
“孽障还敢称王,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吗?”
秦远面对着数十根犹如长枪利剑般的根茎,毫无惧色,大戟抖动,片片光华,恍如碧波荡漾之时,反射的太阳光芒。
真武大戟之光影千刃!
每一道光芒都是一把大戟存在,连成一片,如同千万刀兵同时劈砍刺杀,那坚愈钢铁的根茎在真武大戟之下,顿时化作凡根,声声爆鸣之中,零落如雨,汁液泼洒!
片刻之后,那树妖惊恐至极,以仅剩的两根粗根支撑着身体,上面是一个水缸大小的圆球状主根,在往上便是秦远最先见到的那株小树。
随着它两条粗根迈动,小树颤颤遥遥,好不滑稽!
“qín_shòu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秦远快步追赶,同时也存着些小心,这东西生在此地,长在此地,还能控制此地地脉变化,说不定还会有其他没出的手段,不得不小心一些。
不过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