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被人团团围在中央,秦远反而放松下来,看不见的敌人最可怕,看得见的敌人反而没有那么吓人,尤其是这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
石帅帅气英俊的脸上贴着一张创可贴,白嫩的右颊上还有刚刚脱落,呈现粉红色的伤疤痕迹,他拿着一根棒球棒,施施然走到秦远面前。
“呵呵,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石帅冷笑道。
秦远耸耸肩膀,点头承认道:“嗯,不错,是够意外的。”
石帅笑得十分开心,帅气的面庞上像是开出了一朵妍艳雏菊,这些日子的阴霾终于可以一扫而空。
那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被秦远扔垃圾一般扔了出去,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回去之后,又被师父一顿训斥,若不是见他受伤不轻,恐怕两大耳光子就扇上去了,他丢得不仅仅是自己的人,连德道武馆的人也都丢尽了!
伤好之后,他一心想着寻秦远的晦气,找回这个场子。
可让他无奈又窝火的是,这个一向喜欢待在教室的三好学生,一反常态,除去白天上课,竟是一次教学楼自习室都没有去过。
他和师兄弟们连续堵了多次,堵到饥肠辘辘,堵到脑门子上邪火直窜,也都没有堵到一次。
直到两天前,他接到了岳镇海的电话,这才摸清楚了这小子的行踪,他们在教学楼下忍饥挨饿堵他的时候,这厮竟然一直在游山玩水!
妈的,想想这些,石帅就窝火到不行。
不止是他窝火,他的那些师兄弟们也同样窝火,那件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华大,很多人都在议论,什么无德失道,什么蚂蚱蹬腿等等,他们这些日子憋屈到不行,每一句话都像一声议论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他们脸上。
所以,在石帅的挑头之下,在一些人鼓噪之下,他们来了这里。
“秦远,我们也不为难你,道歉,在公众场合道歉,收回你的那些无知言论!”一个高大足有一米九的魁梧男人走了出来,双目圆瞪,不善地盯着秦远。
“对,必须道歉,我们安排场地,这周天会有一场表演赛,到时候只要你承认你是胡说八道,承认自己的言论不当,我们绝对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
……
听着他们的话,秦远呲声笑了起来,很是嘲讽。
“你笑什么?”那个大个子说道。
“这特么还叫不难为我?你们的面子是面子,那我的面子就是脚底板,可以随意折腾?再说,我说错了吗?”
秦远身姿挺拔,声音铿锵,道:“这么一群人,摆足了排场,先是想让我下不来台,后是逼迫我当众道歉?这不是无德失道又是什么?”
他滔滔不绝,继续说道:“还有,我的确说你们蚂蚱蹬腿,但这不是胡言乱语,而是事实,什么叫事实你们懂不懂?就是你再能蹦跶,我也可以一巴掌捂死你!”
看到是他们,秦远就彻底放下心来了,可他还是不由疑惑,凭着这几个人,似乎不能在山中造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只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刘哥,别跟他废话,这贱骨头不给点教训,他不长记性,打一顿再说!”
石帅是所有人中,最不希望谈和的,他也想要秦远道歉,但是在道歉之前,必须找回面子,尤其是在新女友面前丢的面子!
“姓秦的,你自己不识好歹,就别怪我们不客气,打!”
那个姓刘的高大个,也不是个废话太多的人,见谈不拢,伸手一招呼,就要一拥而上,把秦远拿下。
这是他们之前就订好的计划,他们不傻,知道秦远的身手极强,不下于一般专业散打运动员,所以想要一拥而上,恶虎也难敌群狼!
甚至,石帅连棒球棍都扛了出来,武德先扔到一边不管。
可是,他们还是低估了秦远,更高估了自己。
可没等那刘姓学员动手动手,也没等他的那些师兄弟动手,秦远已经率先开火。
铁拳如山,势如烈火!
一拳砸在刘姓壮汉的鼻子上,两道血箭激射而出,他那帅气的高鼻梁登时死蛇一般软趴趴下去,大力涌来,他就像被人扯住脑袋,脖颈弯出一个奇妙的弧度,身体才跟着飞了出去。
轻松愉快的砸飞了刘姓壮汉,秦远又猛地抡动手臂,划出一个半圆,抽飞一名学员,手臂正巧碰到石帅用力轮来的棒球棍上。
“砰!”
一声巨响,秦远的手臂颤动分毫,可石帅的虎口却是发麻剧痛,仿佛他砸中的不是一只手臂,而是一块坚硬的钢铁!
“正好!”
秦远狞笑一声,反手抓住棒球棍,横扫千军,石帅手臂发出一声刺耳的骨裂声响,人也再一次如不久之前那般,飞了出去。
这是一场实力严重不对等的战斗,这更是一场严重不公平的战斗!
一边倒的极为明显,从开始到结束,人多的一方,反而成了惨败的一方!
他们在那煞神的棍子下,鬼哭狼嚎,凄惨无比,毫无还手之力。
有人见情况不对,浑然不顾同门师兄弟死活,拔腿就跑,而且这么做的还不在少数,四五个人,但却没有一人能够逃走。
他们不是被那煞神追上,一棍子抡翻,就是被他抠出几块花坛彩砖,飞砖击倒!
这不是群狼战恶虎,而是恶虎吞群羊!
三五分钟过后,一地哀嚎,一地凄惨,站着的只有一人,秦远将染着血迹的棒球棍抗在肩头,嘴里斜叼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