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火辣辣地疼,胡周不敢再胡诌了,心里却想起一个寓言故事——农夫与蛇。
救了那条蛇的农夫后来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胡周畏惧了。
寒碜的胶囊公寓房只有不到4个平米,还低矮得站不直。
以对方那两条大长腿,感觉一脚蹬上来就能把胡周顶死在墙上、地上或是天花板上。
这一切,都是在艾维利提亚的怂恿下惹的事。
现在怎么收场?
“你倒是给句话呀!”胡周恼道。
艾维利提亚:“这人不简单,我需要更多线索。”
女助理只当胡周在对她说话,心里不禁有些怀疑这人的智商。
什么给句话?给你话了你不接啊!
于是她又重复了一遍:“说出你的名字!”
胡周道:“胡周。你呢?”
女助理稍稍思索,确定这个名字没什么价值,又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艾维利提亚:“照实说,和她攀谈下去。”
胡周道:“开普索连锁共享公寓。你是谁?”
女助理又问:“我怎么到这里来的?你又是怎么来的?”
胡周道:“我背你过来的,从桥洞那里。喂,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回答我的问题行吗?你到底是谁啊?”
女助理露出鄙夷的神色,厌恶道:“我记得那个人的脸。你这个骗子!”
艾维利提亚:“桥洞下的时候你易容了,那一段要回避。”
胡周这才想起,自己在桥洞下打那一架的时候,是易了容的。
这就很尴尬了。
英雄救美而和美女共处一室尚且可以理解,现在他就是个贡献极小的路人,居然和人家挤在这么狭小的地方,难怪人家要生气。
想明白这些,胡周的气消了不少,道:“至少我把你带到了安全的地方。如果你还是不肯好好说话,那我可走了啊!”
“安全?”女助理气道,语气中带着哭腔。
现在这座城市里,任何一个有联网摄像头的地方都已经不安全了。
而在这个难得没有摄像头的密闭空间,更让她的心灵遭受了莫大的创伤——从未有过任何一个男人,如此深入地接触过她。
不过,看起来这个家伙似乎真的不是故意的?毕竟她苏醒过来的时候,这个家伙正被高烧折磨得神志不清。
她这是什么语气?这里不比桥洞安全?胡周觉得不可理喻。
总的来说,胡周对女性这种生物知之甚少。
考虑到刚才已经莫名其妙挨了两个巴掌,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我走了!房钱已经结了。”说着就推门往外钻。
艾维利提亚道:“朋友!先不要走!我需要更多信息!”
胡周恼道:“你得到的已经够多的了!这波不亏!”
女助理只当胡周是在跟她说话,眼圈红了红:我明明是失去了很多好吗?但理性使她冷静。
“等等。”她叫住胡周,整理了一下头发,说:“我叫周清影。”
艾维利提亚:“这个名字没什么特别的。可能是假名。”
周清影顿了顿,又说:“我丢了手机,也不太方便出门,你能帮我找个安静的住处吗?”
胡周嘀咕道:“上哪儿找去!”
艾维利提亚:“给!这些是最具性价比的出租房!”
胡周的提线者似乎恢复了正常,眼前又浮现了清晰的字幕。
眨眼间,艾维利提亚列出了5个选择:“朋友,举手之劳而已。何况,你自己不是也要租房吗?”
什么叫举手之劳,要花钱的好吧!胡周觉得自己手头并不算宽裕。
“没钱!”他没好气道。
周清影道:“你会得到相称的酬劳的。”
艾维利提亚:“这是我的流动资金,你拿去用,不用还。”
于是周清影手中胡周的手机屏幕亮了,虽然锁着屏,但可以看到消息提要。
周清影念道:“1万元……”
胡周:“……”
“把手机给我,我来下单租房。”胡周道。
有钱,有网络,有手机,租房跟叫外卖也没多大区别了。
不过,一拿到手机,胡周首先就看到了四组未接来电。
辛再义,3次。
母亲,2次。
父亲9次。
家里固定电话12次。
再一看时间,快中午12点了。
整整消失了一天一夜,爸妈不急坏了才怪!
胡周想先给父母打电话,但是预见到这个电话一打起来估计就挂断不了了。于是先打给了辛再义。
“辛老师,不好意思啊!昨晚有点急事,没来得及跟您请假。”
辛再义道:“我不明白现在还有什么事比高考更重要。总之你自己把握好就行。”
于是对话结束。
周清影问:“你在跟谁打电话?”
“给我补习数学的老师。”
胡周又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母亲接了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带着哭腔的痛骂。
“你死到哪里去了?”差点还真死了,别咒你儿子了行吗?
“翅膀硬了是吧?敢在外面过夜了!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知道,听出来了。
“为什么不跟家里说一声?为什么不跟家里说一声?为什么不跟家里说一声?”我这不是第一时间打电话回来了吗?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感觉您老并没有把我当大人看啊!
母亲执着地纠结着一些已经发生了的事,让胡周除了一再认错,再没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