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姓季的只知道是守灵血,便随便杀几个死囚重铸守灵破血剑,真是无知。”龙云往指责着季早,“守灵破血剑可不是守灵人的血,而是躺在棺材里等着下葬的死人的血!”
“那又如何?”曾德忌炎看了看手里的破血剑,说道,“还不是一样续接好了?”
“续接好此剑还有很多方法。但你不觉得它与从前有些不一样吗?”龙云往轻笑起来,“不同的材料,性质也会不同。剑也是这个道理。”
“难道本侯拿着它的时候总是隐隐的感觉到一股煞气。”曾德忌炎皱着眉头说道,“死囚身上的那种煞气。与龙姬剑的略有不同。”
“这龙姬剑是何剑?你居然在守灵破血剑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它。难道它比守灵破血剑还在厉害?”龙云往面有不快的说道,“来,本大长老亲自传授你几招剑法,你再去找那个龙姬剑比划比划。保证你十招之内必然断其剑,削其首。”
“说的倒是轻松。”曾德忌炎冷笑起来,“给你破血剑,你二十招之内杀得了本侯,本侯死也瞑目。”曾德忌炎说完,便上脑的朝龙云往走去,伸手把剑递给龙云往。龙云往先是一楞,怔怔的看着曾德忌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接曾德忌炎递过来的破血剑。
“弑神侯!你干嘛!”告森卧和呈怀也是一楞,两人齐声朝曾德忌炎叫道,“中了迷心术吗?”
“没、没有!”在告森卧和呈怀还没有叫住曾德忌炎前,曾德忌炎便已经反应了过来,手缩身退,与龙云往保持了十来步的距离,尴尬的笑道,“险些就着了你的道了。”
“哼!我也正奇怪,你怎麽会突然把守灵破血剑送给我。”龙云往轻哼一声,“还以为你有甚麽阴谋。”
“本侯做事向来光明正大。”曾德忌炎不屑的昂了昂头,问道,“你还没说破血剑是甚麽血所铸的。”
“你想知道?”龙云往看着曾德忌炎手里的破血剑问道。
“自然想知道。”曾德忌炎点点头,朝告森卧和呈怀看去,继续说道,“本侯乃是破血剑的主人,岂能不想知道它的过往?想必两位前辈也极想知道吧。”
“嗯。老僧也想知道。听起来就觉得这把剑必不是俗物。”告森卧点点头,“而且我还想知道为何临海刘亡在你口中却叫班擅?即便刘亡成名之前,归隐之后,也从未听说过他还有这个名字。”
“班擅?”呈怀皱起眉头,似乎是在回想,但过了一会,摇了摇头,“这个名字只有你一人知道吗?”
呈怀问完,龙云往轻笑了一下,原本伸过去准备接曾德忌炎递过来的破血剑的手也缩了回来,说道:“我刚刚跟你们说,我偷偷潜回到玉龙山不仅仅是为了龙鹤,还有另外的原因,就是关于班擅的。”
“刘亡?”曾德忌炎惊讶的朝倒塌了的玉龙殿看去,“难道龙鹤与他有关?”
“嗯。”龙云往点点头,突然移步走到玉龙殿前面,蹲下伸着手轻抚着玉龙殿的砖石,深情回忆的道,“鹤儿出生在临海,她的母亲并不是龙族之人……”
“甚麽?龙鹤的母亲不是龙族之人?”龙克再一点,压住不住自己内心的震惊,即便是已经甘当做龙云往的手下,也极其吃惊的看着龙云往,“你与外族通婚?”
“这就是为何我会被关在这里,鹤儿也会被埋藏在这里的原因。”呈怀颇有感触的冷笑道,“但你却比我好多了,起码你们的女儿重回了龙族,与你朝夕相见。”
“嘿嘿。”龙云往笑的有些无奈,也没理会龙克再和呈怀,继续说道,“鹤儿的母亲是便叫班擅。”
“啊?”龙云往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又都是一惊,你看看你,我看看你,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张大了嘴相互看着。
“虽然我未与刘亡见过面,但我也知道他是男儿身,岂能与你生子?”呈怀知道其中肯定有误会,但还是很认真的跟龙云往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事,“这个班擅与刘亡并不是一个人,是不是?”
“嗯。班擅是刘亡的养女。”龙云往目光略显呆滞的看着玉龙殿,“我把刘亡送回到临海后,原本以为可以脱身回龙族,但在临走时,刘亡突然疯癫发作,压迫我与班擅成亲,待他清醒后,后碍于颜面不肯让我悔婚休妻。”
“为何你不带着班擅回龙族?”曾德忌炎问道,“为何刘亡最后又叫班擅?”
“因为鹤儿出生时,班擅原本很顺利,但刘亡不知是因为得知自己要当外公,太过欢喜而突然疯癫发作,竟然将班擅一掌打死了!”龙云往说到这里,突然泪如雨下,原本轻抚着砖石的手突然重重的挥拳猛锤,真气内力从拳头迸发而出,瞬间便打碎了数块砖石,玉龙殿也被波及的晃了晃。原本就坍塌零堆积的砖石被震的动摇起来,架在空中的砖石又往下坍塌了一点。
“真是不幸。”告森卧虽然出家为僧是为了龙鹤,但毕竟也是僧人,听到这样的悲剧时,也不禁惋叹,“以刘亡的真气内力,莫说是个待产之妇,即便是我们这样的颇有几分真气内力的人,也要拼力相接才行。”
“而且他当时疯癫入魔,杀人见血之后,更加兴奋,转手又朝刚刚出世的鹤儿出掌!若不是我以身相挡,鹤儿早就与她母亲一起走了。”龙云往说到这里,情绪极其激动,猛的站起来便朝面前的玉龙殿劈出一掌,只听到“轰隆”的一声,支撑在空中的砖石一下子全都崩塌落地,还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