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一丝微光从窗外透进来,照亮了小片空间。..
宫小白晕晕乎乎的从睡梦中醒来,抓了抓凌乱的发丝,目光所及皆是陌生的景物,迷瞪了一会儿,她才记起昨晚没有回学校宿舍,也没回家,两人住了酒店。
腰上横着一条健硕的胳膊,宽厚的手掌虚虚地贴在她腰侧。
她一动,宫邪便醒了,睁开琥珀般透亮的眼眸,晨起的他五官少了几分锐气,更多的显露出慵懒随性的一面。
宫小白抿唇笑了一下,嘴巴靠近他唇角亲了亲,“早。”
“早。”宫邪手从她腰上拿开,在她脑袋上揉了两下,“该起床了。”
宫小白抱着他胳膊,往他怀里蹭近了一点,“你昨天是不是早就打算住酒店了,还……”想起昨晚的事,她脸红红的。
宫邪挑眉,眼角浸上淡淡的笑,温声说,“难道不是因为你喝醉了,我万般无奈才住在这儿的?”
“我喝醉了?”宫小白睁大眼睛,“你少唬我了,我什么时候喝醉了。”
她眯着眼睛想了想,“昨晚的事,我都记着呢,怎么可能喝醉了。”她就趁他离开的空挡,抿了一小口,嘴唇和舌尖刚尝到点味道,那一点酒都没到喉咙呢,不至于喝醉了。
宫邪问,“那你说说,昨晚发生什么了?”
“当然是……”她脱口而出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脸更红了,变成磕磕巴巴的碎语,“我、我才不跟你说,反正我记得。”
昨晚,他们坐在落地窗前,欣赏城市的璀璨夜景,吃着她亲手做的小蛋糕,然后不知怎么就吻上了,变成他啃她了。
等上床睡觉时,她浑身光溜溜,跟刚从蛋壳里出来似的。
宫邪指肚摩挲着她的唇角,显然也想到了某些旖旎暧昧的画面。上次,他念及小丫头面皮薄,没开灯,那些磨人的滋味全凭他自个感触。可昨晚,室内亮如白昼,窗外明月皎洁,他一双眸子所见,此刻还清晰映在脑海,雪白的,粉嫩的,起伏的……
“嘴皮儿都让你搓破了。”宫小白嘀咕的一句话扰断了他的回味。
宫邪眼睛弯了弯,跟她在一起,他总不由褪去了清冷的面具,时常笑得清浅随和,看起来,十分容易亲近。
时间不早了,他不敢再跟她在床上闹,压着她吻了一通才将人抱起来,穿衣洗漱。
外面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
宫小白已经收拾完毕,眼见宫邪还披着松垮的睡袍,她主动跑过去开了门。
秦沣笔直站立在门外,瞧见宫小白也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仿佛早就料到一般,他将手里的纸袋递给她,笑笑说,“爷的衣服。”
“哦。”宫小白有点窘窘的,接了纸袋就转身跑进去。
秦沣低头笑出了声,鞋尖踢了踢厚厚的地毯,自兜里烟盒中抖出一根烟,叼在嘴角,就着打火机的火焰点燃了,靠在墙边等候。
宫邪从浴室出来,擦了擦额上的水珠,清隽俊美的一张脸干净无瑕。
他五点醒来的时候,给秦沣发了短信,让他送来一套衣服。昨晚那一通折腾,一身西装衬衫基本褶皱得不能看了。
宫小白把纸袋放沙发上,“秦沣给你送来的衣服。”
“嗯。”他应了声,扔下毛巾,抬手解开了腰间的系带,脱下身上纯黑色的睡袍,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
完美的身材沐浴在晨光中,轻易可见起伏的胸肌,线条流畅的腹肌,以及,笔直健硕的双腿。
朗朗如日月之入怀。
宫小白登时看得呆愣了,不是没见过他赤身的样子,只是,大多数情况下,她意乱情迷,
脑子晕乎乎,没什么直观感受。
眼下,真真正正在清醒状态下,在天光大亮的情况下,看到了这样一个他。
心脏急速跳动,鼻端还有点热。
宫邪清冷的眉眼熏了几分笑意。不害臊的小丫头,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哪个女孩子能这么毫无顾忌地看着男人的luǒ_tǐ,也就她了。
他拎出纸袋里黑色衬衫穿在身上,纽扣没系上,直接拿了西裤套上,包裹住修长的双腿。
没得看了……
宫小白意兴未尽地收回了目光。
不曾想,被宫邪一把捞进怀里,抓起她的手,按在自个胸膛上,“帮我系纽扣。”
“……不会。”宫小白故意说。
“只会解,不会系?”
“……”
宫小白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差点窒息,舒一口气,抬起手从下往上给他纽扣。
宫邪眸含浅笑,凝着堪堪到他胸口位置的小姑娘,她低着头,手指缠着衬衫的铂金纽扣,一脸认真的样子,只觉得说不出的美好。
两人收拾完,打开了门。
秦沣还立在外面,也不知等了多久,套房门口的一个垃圾桶盖上,躺着三根烟头。
听到动静他侧个身,看着一步开外眉目俊朗的男人,暗自笑了笑,换个衣服特么的花了半个小时,也是不晓得说什么好。
总归,这位爷的行为已经叫他完全看不懂了。
吃过早饭,宫邪先将宫小白送去了学校,再变道去了公司。
早读刚开始一会儿,宫小白飞快地从教室后门钻进去,猫着腰坐在座位上,手忙脚乱地找出一本英语书摊开放在桌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凳子被人踢了两下,她翻了个白眼,背往后仰靠,抵在后桌。
司司低声轻笑,“昨晚又做贼去了?”
宫小白没说话,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