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你没听见?我问你来自哪里?”
金缘春见殷天刚不说话,便提高音量,更加阴冷地问了一遍。
殷天刚不禁打了个冷颤,他已全然没有了国君的威严,清了清喉咙,含糊不清道:
“寡人……我们来自凡尘界。”
金缘春柳眉倒竖,沉声道:“你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的声音是那样低沉,每一个字音都仿佛敲击在殷天刚的心上。
此女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他毫不怀疑,如果再说一遍,他肯定会被她杀死的。
但这是真的,他们确实来自凡尘界!殷天刚不敢说谎,只好战战兢兢道:
“我们真的来自凡尘界,是利用飞升大阵上来的!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
金缘春已动了杀念,但听到飞升大阵四字,她又不禁好奇起来。
“飞升大阵是什么样的阵法?”
殷天刚回过头来,目光扫过数亿子民,果然还是没有发现宁无神的身影,他转过头,对金缘春怯怯道:
“刻画飞升大阵的宁无神不在这里,他一来到仙界,就消失无踪了!”
金缘春寒声道:“你敢戏弄我!”
“白炎,杀了这个猪头!不,先把他的舌头割了,手脚打断,让他吃点苦头先!”
台阶上人影一晃,一个白衣青年鬼魅般地出现在殷天刚的面前,刀光闪动几下,然后退回台阶,整个过程用时不到一息时间。
一条舌头掉在地上,殷天刚扑倒在地,口中发出疼痛的申呤。
殷抗天受了重伤,他还没有死,此刻站在人群中央,看到父王被人羞辱折磨,他目瞪欲裂,恨得牙痒痒!攥紧的拳头,指节骨咔咔作响。
蓝纸鸢紧紧拽着他的手臂,担心他又有以卵击石的举动!
“你来说,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金缘春伸指指向蓝慈山,冷声说道。
蓝慈山的身躯,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他心中叫苦,说实话对方不信,想说谎却又编不出谎言,他对仙界地理一无所知,编个地名都编不出来,如何骗得过对方!
略微迟疑,他还是实话实说了。
“大王说的是真的!我们确实是来自凡尘界!我对天发誓,如果我所说不实,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蓝慈山信誓旦旦道。
金缘春:“哼!我是在仙界长大的,不知道凡尘界是什么地方,但我很清楚,凡尘界的人,必须成为仙人才能飞升!你们中有那么多凡夫俗子,如何能够飞升仙界!”
蓝慈山道:“我们是利用飞升大阵飞上来的!这个飞升大阵霍秧也略知一二,不信,你可以问他!”
蓝慈山朝着霍秧一指,果断出卖了霍秧,把金缘春的冷厉目光成功地转移到霍秧身上。
“你会布置飞升大阵?”金缘春问。
韩秀担忧地看着霍秧,扯了扯霍秧的衣袖,她怕霍秧犯了自高自大的毛病,在这种场合下,出言不逊。
还好霍秧只淡淡地吐出两字:
“不会。”
金缘春道:“白炎,割舌头,打断手脚!”
台阶上,白衣青年身影一晃,一去一回,蓝慈山也扑倒在地,轻轻地申呤起来。
“爹爹!”
蓝纸鸢惊呼一声,神色焦急,想冲出人群,这一回,她被殷抗天拉住了手腕,传音道:
“你别冲动!蓝相国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你过去了,反而可能会害死他!”
蓝纸鸢眼睛一红,停止了挣扎。
金缘春又向丹师联盟的盟主宵十朗,天霁仙宫副院长商沧海,问了同样的问题,得到了同样的答案。
于是,宵十朗和商沧海的舌头也被割掉,倒在了殷天刚和蓝慈山的身边。
金缘春的目光越发愤怒,她看向薛不为道:
“到你了!你要说实话,我已经没有耐心听你们的谎言了!若是你也说谎,我就把你剁碎了,喂食仙兽!”
剁碎了!喂食仙兽!
为什么轮到我就是这种结局,薛不为神情苦涩地走出人群,他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反问:
“我们偷灵果的行为不对,应该接受惩罚,你直接惩罚就是了,为什么你一定要问我们来自哪里?”
金缘春道:“现在正是战乱年代!我问你们来自哪里,什么身份,是想知道你们是不是敌人。如果你们不是敌人,我就对你们偷灵果的行为,从轻处罚,反之,我会将你们全部处死!”
薛不为苦笑道:“那我们说我们来自凡尘界,你为什么不肯相信呢?”
金缘春冷声道:“因为太荒谬!”
薛不为没有办法了,转过身来,用恳求的目光看向霍秧,直觉告诉他,霍秧应该能够布置飞升大阵。
“好吧,薛不为,我就帮你一次。”
霍秧淡淡一笑,迈步走出人群,韩秀抓着他的袖子,凝视着他,担忧地道:
“你要收敛一下脾气!”
霍秧轻轻拍了拍韩秀的手,轻笑道:
“你放心,我很有分寸。”
后面的宁红莲冷声道:“你还是闭紧你的嘴巴比较安全。”
霍秧笑道:“冷丫头,你也在担心我的安全?”
宁红莲道:“我是怕你狂妄自大的性格,惹火了他们,导致我们被杀!”
“说我狂妄自大是你们太无知,我从来不曾狂妄自大过。”
话罢,霍秧走出人群,站到薛不为的身边,对高台上的金缘春淡笑道:
“他们说的话是真的,并不荒谬,只要利用飞升大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