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有个地方搞错,已经修改过来,不是钱四而是曹珍。
曹珍站在二人身旁被选择性忽视,很是无奈。心中暗探,这小子目标到底是谁,莫非是借着由头来泡妞?那是来泡谁的,怎地看见潘七姐也走不动路?
实在看不下去那人跟潘七姐客套,开口道,“你说你惹谁不行,惹他们三个,曹琪也是你能惹的?”
那人一听,抬头看向曹珍,“在下也不知……不知他们这般……一言不合便是拳脚相加啊。”
文士心里和灌了苦胆一般,谁知道得罪这般混不吝人物,早知如此,他可不当出头鸟!
大宋文官压倒一切,不管武将还是勋贵,但是在民间,尤其还没有成势的文人面前,就有些不一样。谁强势,则更多占些便宜。单打独斗他们不是对手,除非一群士子,互相壮胆,才会有太学门前场景。
眼前,秦堪和吕学林都是士子领袖,又有着不怕事的曹琪,吃亏可不就是他。
毕竟是吃亏的主,眼下情绪有所缓和,向潘七姐和曹珍告罪一声,便要离去,自始至终没有再看吕学林和曹琪。
不能眼看着自家兄弟犯浑,走上前掏出一张钱庄票据不露声色的递过去。
“先生有大量,莫和这混小子一般见识。”
钱是好东西,尤其是他这还没有正式任命的散官。
文士瞥见他故意露出的花色,知道不是小数目,也不做声,点了点头,叹口气之后走了。
若是以前,曹琪自然不会承情,他俩根本不是一路人。但是这两年可不一般,曹珍不但买卖经营有声有色,更是成为大宋一个冉冉升起的将星,虽然不见得会继承家主,但是按照目前发展,很有可能凭借自己军功封公侯!
曹琪只是性子火爆,但并非憨货。
见文生走了,也是到潘七娘和曹珍跟前。
“都怪小子鲁莽,谢过七姐,十六哥!”
曹珍一阵讶异,何时曹琪如此好相与了?按照以前性子,不应当冲上来说句,“谁让你多管闲事的么?”
潘七娘心里明镜一般,别人不知,她可清楚,自从一帮废物在火器监华丽变身以后,人们都重新估量火器监价值,尤其是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梁范。连带着身边最亲近几人,都成衙内们眼中的香饽饽,恨自己没有早些攀上关系。
曹琪表面上平静,但是心里并不甘心。奶奶的,小时候,还能仗着衙内身份胡作非为、随心所欲。现在越发成长,却越发的束手束脚。
以前他对曹珍可是鼻孔朝天,日下不一样,尽管曹珍也是武职,但他不能像以前一般白眼。
因为曹珍兼顾着学院教职!
这就是区别!
作为名家之后,越长大越憋屈!
今日原本就是受些鸟气,想出来撒撒欢,谁知道又碰见稀碎烂事,怎能叫人愉悦?
但是他毕竟已成人,终于学会城府。眼下只是将火气憋在心中,并未表露。
梁范远远窥见曹琪的变化,但是他并不打算给他灌鸡汤,有些人,总需要多碰几鼻子灰,才能大彻大悟,奋起直追。眼下,曹琪还在顿悟路上吧。
看着曹琪没落神情,梁范自然而然联想到战事,顺便想想武人地位。李显忠鲜有败绩、张浚更是威震全军,然而在大敌当前之时,竟然都不得大用。
李显忠是归正人,难免被猜忌。
张浚可是进士出身的武将,依旧被文官集团防备至斯,可见,在靖康之耻到绍兴前那昙花一现的将帅峥嵘时刻再度陷入无边黑暗。
看着在诗赋的文生们,梁范气不打一处来,眼看就要大军南下,还他娘的在偎红倚翠,前唐以降,除辛弃疾外,连个铮铮铁骨的军旅诗歌都没有么?
听着那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闺怨词,那些闲淡清雅的思春诗,他从骨子里感到一起悲凉,这样的大宋还能在金蒙铁蹄钢刀下支撑百多年,只能说是汉人积淀千年的运势使然。
后世那些学生,正和他们一样年纪,可是家国天下建言献策之急先锋啊!
看不下去他们矫情,梁范准备表示点什么。然而还不等他出现,场中发生些变化。
一直不作声的公孙璃茉终于开口。“曹十六哥别来无恙,您也是来参加这诗会么?”
“某没有这等才能,只是陪伴某些人出来,这不见此事,便来调解一二,也算是大家给几分薄面。”
公孙璃茉心中暗忖,你是不晓此刻在临安城中,都把你当作将种,谁家纨绔不承你情。想到一半,忽然想起曹珍说的某些人。
“不知,您是和哪些人同来?”
看得出来,公孙璃茉始终超然物外的心思蓦地有了涟漪,自从到场中说没有超过三句话,此刻很是奇怪。
柳莺心细如发,察觉出异常。都言公孙娘子是有心上人才萌生退意,莫非便是眼前人么?
她趁机好生打量几眼曹珍,说起来也算是相貌堂堂,是有些名将模样。但是传闻中,那人是fēng_liú倜傥,才高八斗的绝世好郎君呢。
曹珍正要回答,白衣飘飘的文士发话,“公孙娘子似乎心有旁骛啊。”
“我本尘俗之人,有些凡心,原属寻常。”公孙璃茉强忍住东张西望的冲动,不咸不淡的说句。
朱熹听完,也不生气,只是随意操动两声琴,算是结束,当下长身而起,“不若看看今日诗会收获!”
梁范注意力不在公孙璃茉身上,自是不可能,正在他躲在人群中欣赏美女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