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看着眉间眼底都是笑意的宫宪榕,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这个人太让人不舒服了,还是少说话为妙,忽然想到白天那个江映雪,真是猜不透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可听子墨说,她是什么鬼界的护法,那会不会随时来找她报仇啊!越想越害怕,那双大眼不停的乱转,里面充满了恐慌。
宫宪榕刚进房门,便看到小玄的神色不对,心下狐疑,她和前些时日相差甚远,到底是什么原因?如果不是确定她没易容,还真以为不是同一个人,不过,今天下午的刺杀,她配合的还是很好的,连宫锦亭那么精明的一个人都没跑出她的手掌心。
“小玄,怎么在发呆?”宫宪榕伸手在茶桌上敲击了几下。
“没有啊!”小玄回了神,龇牙笑着了笑,“下午,你没受伤吧?”
“忘了告诉你,下午的刺杀是我一手安排的!”宫宪榕笑着,微吊起是唇角透着一丝邪气儿,“小玄,你做的很好,如果明天宫锦亭来找你,你就和他走,做好我交给你的任务,就可以进榕王府,做我的侧妃了。”
小玄愣了一下,随后问道,“怎么是宫锦亭,不是百里渡吗?”
宫宪榕眸中露出诧异,心中的疑惑再一次升起,“小玄,你怎么了?难道你忘记宫锦亭和百里渡是一伙的?”
“哦…”小玄双眸咕噜噜的乱转,“没忘记,没忘记。他们是一伙的我怎么能忘记,我刚才的意思是前几天不是说和百里渡走吗!”
宫宪榕看着她强言解释,也没多过追究,“有什么事可以找诗乐商量,我先走了!”
偌大的房间又恢复了平静,小玄意兴珊阑的进了卧房,退掉了身上的衣物,安静的躺在了床上,脑海里梦中和现实发生的事情交替浮现,想来想去竟也分不清到底哪件事是梦里发生的,哪件事是又是现实!
夏日,满塘荷花竞相开放,绿色的荷叶悠闲的飘在水面,偶尔有几只蛙在叶子上跳着,如此美妙的风景让人流连忘返;微风拂过,阵阵花香浮于空气中,小玄和诗乐坐在荷塘边的凉亭里,摇着团扇闲聊着。
诗乐放下团扇,从石桌上拿起一颗荔枝,剥好皮放到了小玄的面前,“这个荔枝好新鲜,玄姐姐,你也尝尝!”话落,又拿起手巾净了净手,“你说太子为什么会请你来他的府邸啊?”
“我怎么知道宫锦亭想干什么!”小玄拿起荔枝扔进了嘴里,津津有味的吃着,“他来找我,说我是他的救命恩人,非要接我来这里,我琢磨着,总比呆在妓院里好吧,所以就拉着你来喽!”
诗乐看着小玄的吃相,掩嘴偷笑着,“你呀,口无遮拦的,怎么能直呼太子的大名,那样是大不敬,以后千万要注意,知道吗!”
小玄不以为意,继续吃着荔枝,含糊的说,“名字不就是给人喊的吗,好不容易起了个名字还不让别人叫,那不是白起了!”
“是啊,名字就是给人叫的,九姑娘说的也没错。”随着话音,宫锦亭缓步走入了凉亭。
小玄上下打量着他,今日,他身着浅灰色丝质长袍,没有系腰带,衣服随着微风轻摆,勾勒出他精壮完美的身材;目光移到他的面颊,皮肤细致如瓷,斜飞的双眉下,那双清澈的双眸含着一丝笑意,微微翘起的唇饱满而又性感,忽然想到那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他真是当之无愧!
“大胆!竟敢如此直视太子殿下,来人,拿下!”宫锦亭身后的侍卫断喝了一声,手中的长剑指向了小玄。
“不得无礼,都退下!”宫锦亭一挥手,将这些侍卫打发了下去,坐到了小玄的身旁,温和有礼,“九姑娘勿要和下人一般见识,他们也是在履行职责罢了。”
“嘻嘻,怎么会和他们一般见识呢!既然你们都那么坚持,我就叫你太子好了。”小玄继续吃着水果,眼睛还不停的瞄着对面的美男,小声嘀咕着,“美男养眼,真是养眼啊!”
诗乐见宫锦亭摇着折扇笑而不语,伸手拍了小玄一下,“姐姐,勿要多言!”
“无妨,九姑娘性情直爽,如果非要去学那些大家闺秀,反倒失了她的灵性。”宫锦亭将手中的折扇放到石桌上,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递到了小玄的面前,“上次蒙九姑娘仗义相救,孤无以为报,这块令牌不仅可以随意出入太子府,而且有权支取府中的银两,两位姑娘若是不愿继续留在勾栏院,也可搬入太子府常住!”
小玄贪贪的看着那块令牌,心里垂涎欲滴,钱可以随便的花,这样的好事儿哪找去啊!可是,想归想,这令牌还是不能随便拿的。通常,占小便宜都会吃大亏。
伸手摸了摸那块令牌,纯金的耶,摸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将令牌推到宫锦亭的面前,“这个我不能要,那天我就算没有扑出去,以你的武功也会没事,所以,我也不算救了你,我们吃过午饭就回了,也不好总打扰你!”
宫锦亭微怔,按理说她们是宫宪榕的卧底,理应接受这样的邀请。转头看着李诗乐,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嗑哒、嗑哒”的声音让气氛变得凝重。
片刻,宫锦亭开了口,“听闻诗乐姑娘和我皇叔关系匪浅,不知可有此事?”
突然转换的话题,让诗乐拿着团扇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唇畔勾出一个苦涩的笑,“奴家身份低微,怎么能配得上榕王殿下。这次得以入太子府邸,也是沾玄姐姐的光,太子殿下您莫要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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