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宪榕宣判完,不顾朝堂下一片混乱,又拿出一份圣旨,继续念道,“太子宫锦亭,听信谗言,误国殃民,实不堪重任,夺其太子之位,圈禁府中,不得善出。另,二皇子宫锦丰,秉性淳善,今进封为太子。朕,身体欠佳,恐时日无多,令太子先行监国,待有黄道吉日,朕禅位于他。钦此。”
圣旨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哗然,大家都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变动。宫宪榕竟然敢羁押百里将军废黜太子。有不少正直之士纷纷进言,要求见皇上。顷刻之间大殿上乱成了一锅粥。
“都住口!”宫宪榕拿起龙木重重的拍在龙案上。随着这一声响,门外冲进来一队带刀侍卫,刀剑出鞘严阵以待。
宫宪榕冷冷一笑,“谁敢抗旨,杀无赦!”
大殿瞬间静了下来,一些老臣和有志之士摇头叹息,都看向了百里渡。
宫宪榕非常满意他的震慑效果,唇边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来人,把罪臣百里渡带入天牢。”
百里渡在朝堂之上负手而立,俊美的面容波澜不惊,深邃的双眸划过嘲讽,“宫宪榕,太子岂是你说废就废的,本将也不是你说抓就抓的。”
宫宪榕的目光一直看着他,百里渡的荣辱不惊,让他有些心虚,从龙案后起身,走到他身边,阴狠的说,“本王已经让京城全部戒严了;你的军队若要回来最少也要三天的时间,你就在天牢中等死吧。”
话落,高声呼喝,“来人,把罪臣百里渡给本王押入大牢。兵部尚书带人查抄将军府。”
百里渡依然笑的云淡风轻,看着张牙舞爪的宫宪榕凉凉的说道,“通常蹦跶欢的都是小丑,本将,从未将小丑放在眼中!”
“你…”宫宪榕的脸色变得难看,大手一挥,“来人,押走!”
刚才冲进来的那队人中,立刻过来几个,伸手想抓百里渡。
百里渡的目光冷冷的扫过他们,平淡的声音透着刻骨的寒意,“你们谁敢动手就试试看。”
看着那些人愣在那里,他的唇边露出一丝鄙夷的笑,“不是去天牢吧?走吧!”
随着他的离开,大殿中一片抽气的声音,一部分人觉得百里渡隐忍不是在等待援兵,另一部分人却在幸灾乐祸,位高权重的大将军终于倒台了。
宫宪榕原本还捏着一把冷汗,可看百里渡竟然真的去了天牢,紧张的心情瞬间放松了下来。反身回到龙案后坐定,拿起龙木拍着桌子上,“大家静一静,今日皇上和太子身体不适,所以由本王代为摄政,大家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朝臣们面面相觑,这就改朝换代了?可这种情况下,百里将军都被押入大牢了,其他人谁还敢多言。再说,宫宪榕和宫锦丰再怎么不对,那也是皇室的人,轻易还是别得罪比较好。
百里渡出了大殿,看着身边侍卫严阵以待的样子,笑的坦然,“你们什么时候入宫的?为何本将从未见过你们?”
为的侍卫从心里害怕他,别看现在把将军下狱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肥,保不齐哪天又出来,“回将军的话,奴才不能回答您的问题,您别难为奴才了。”
百里渡看了看这个说话不卑不亢的年轻人,心里对他还算有些好感,也就没再问别的问题。
天牢并没设立在皇宫,而是设在刑部。当刑部侍郎听说百里将军被羁押的时候还不敢相信,可看到他真的来了,差点惊掉下巴。这尊大神关在刑部,一个弄不好,那就是掉脑袋的大事。
百里渡看着刑部侍郎多变的表情,心知他在想什么,他也不拆穿他,只淡漠的说道,“张大人是想让本将一直站在这里?”
“不…不…”张竞戈惊了一下,急忙摆手,随即侧身,“将军请进。”
百里渡抬步走了进去,经过张竞戈身边的时候,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这个张大人就是个墙头草,如今宫宪榕得势,张竞戈竟然没和他翻脸,估计是想将来,如果他胜出了好留一条后路。
进到刑部大堂,百里渡也没客气,直接坐到了主位,“张大人打算把本将安排在哪间牢房中?”
“不敢,不敢。卑职怎么敢把将军关入天牢。”张竞戈站在堂下摆着手,“卑职刚才已经吩咐人给将军准备一间上房,虽不及将军府奢华,但也算舒适,请将军移步一观。”
百里渡低头把玩着手上的扳指,顿了一会儿才漫不经心的说道,“算了,本将还是去天牢吧,省的张大人不好交代。”话落起身,没在理会张竞戈,径直朝天牢的方向走了去。
张竞戈摸不透将军的想法,不过他执意去天牢,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见将军已经走的远了,急忙跟了上去。一路随行,张竞戈看将军停在天牢的外面轻皱眉头,急忙点头哈腰的说道,“将军,您在这稍等一会儿,卑职马上让人进去收拾。”
百里渡睨了他一眼,“去把萧寒给本将叫来。”
张竞戈立刻把手下的人打了去,之后又吩咐人拿过了椅子和遮阳伞,伺候百里渡在这里坐了下来。
不消片刻,萧寒骑着马赶到了刑部大牢,下马之后急匆匆的走了进去,单膝跪地,“属下见过将军。将军万安!”
“恩,本将要在这里小住几天,你把这里收拾一下。”百里渡看到他,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宫宪榕让兵部侍郎查抄将军府,现在查的怎么样了?”
“回将军的话,兵部侍郎李大人带五百兵丁围住了将军府,但是没有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