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渡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坐到他的身边,她左手腕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了,他把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着,目光中泛起疼惜,“这些事有下面的人去做,你就不要太操劳了。你也要注意你的伤口,不要化脓了。”
小玄并未搭言,抽出了手,解开了百里渡的衣服扣子,帮他退了外衣外裤,服侍他躺了下去,伸手拽过了薄被搭在了他的身上,看着他的目光变得柔软。
终于,她弯下腰,把唇印在他的额头上,“你听话,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准备晚饭和药。”
额头上传来的温软,让百里渡的心激荡了一下,他揽住她的腰,稍一用力把她圈到了身边,“我舍不得你去做这些,陪我躺一会儿,用完晚膳,萧寒他们还要向我汇报公务,可能又没有时间了。”
这次小玄没有挣扎,她靠在他的怀中,汲取着他的温暖,“如果要我陪你,那你晚上也不准去处理公务,吃完饭就睡觉,要不然,我现在就走。”
“遵命,夫人。”百里渡把她揽在怀里,唇附在她的耳边轻柔细语,而后轻轻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轻轻的吸允着,呼吸也渐渐变得粗重。
小玄被他弄的痒痒的,用手抵住了他的胸口躲闪着,“别闹了,你身上有伤,要是你不听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百里渡只能作罢,表情委屈的像个没吃到糖的小孩子,“本来还想今天晚上让夫人出力来着,看来也没戏了。”
“…”
一夜好眠,小玄轻手轻脚的起了床,打开窗看向外面,昨夜的雨,在天明前止了,因为下雨,泥泞的道路上,留下深深地车轮印。她深深的呼吸,清新的空气每每呼吸入肺,都会令人倍感舒服。路边的小花凋零于地,让她想起了那阙词,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
百里渡在她起身的时候就醒了,他斜靠在枕头上,看着她的侧影,她斜倚着窗,垂,低眉,婉约,如果可以和她相伴每个晨昏,那他的后半生无憾了。
“启禀将军,属下有重要军情回禀!”
萧寒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室的温馨和宁静,小玄回神,走到百里渡身边,伸手把他扶了起来。这一刻她却在想,位高权重有什么好,身不由己,心也不由己。
百里渡虽不愿别人打断这样美好的清晨,可他知道,有些事不能再拖了,“进来吧。”
萧寒推门而入,说实话,他也是硬着头皮进来的,如果不是军情紧急,他才不想进来找死呢,“将军,暗卫来报,楚扬已经开始有动作了!”
百里渡点点头,这样的结果他早就预料到了,他只身去了楚王府,不仅把人劫走了,还放火烧了他的粮草,楚扬要是不动才叫奇怪,“通知罗金,暂时不要动用将军令,让他在晋垟洲边界用自留兵布防;另外,通知贺敏针对宫宪榕的所有计划暂停;去告诉锦亭,让他多筹备粮草;还有你,将军府暂时不能搬了,索性大方点儿,告诉宫宪榕本将受重伤暂时不能回京,要在这里修养十天,好了,下去办事吧。”
“属下得令!”萧寒抱拳施礼,转身退了出去。
“玄儿,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要去交代一些事。”话落,百里渡起身向外走去。
小玄本是不想让他出去的,他身上那么严重的伤,如果不好好养护,将来是要留下后遗症的。可又不能不让他去,那些军国大事,他不话,她还真不好硬跟着。
“小心你身上的伤,不要有太大的动作,快点儿回来,早上的药还没换。”她替他整理的衣服,送他到了门口,殷殷叮嘱着。
百里渡吻了吻她的面颊,“知道,去去就回。”
百里渡的离开,让房间安静了下来,小玄坐在临窗的凳子上,手托着腮静静的呆。她和阿渡之间的种种是不是因果的轮回,如果有下辈子,他们会不会很安静的在一起,不会再被这些世俗的烦乱打扰。还有她和子墨,欠下的情债什么时候能还上,下辈子会不会要还子墨的情债,而又要和阿渡分开。
“玄儿,开门,我回来了。”
小玄急忙起身打开了房门,她看见百里渡端着餐盘站在外面,赶紧伸手接了过来,美眸略含嗔意,“怎么不让下人送,你手臂上还有伤。”
百里渡走了进来,俊美的容颜笑意灿烂,“小伤,无碍。”
小玄有些生气的嘟起唇,她那么紧张他,结果他却不爱惜自己,把托盘的饭菜摆在桌子上,分好了筷子,“赶紧吃吧,一会儿萧寒是不是还要找你!”
“确实有很多军务要处理。”百里渡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心,被幸福填满了,如果一直这样生活下去,时刻有她的陪伴,那对他来说,此生无憾了!
小玄索性也不理他,拿起筷子刚吃一口,她就觉得这饭菜的味道不对,粥是糊的,菜也特别的咸,她放下筷子狐疑的看着他。
百里渡笑的有些歉意,“是不是不好吃,第一次做饭难免生疏,多做几次就好了!”
小玄愣愣的看着他,这饭菜是他亲自做的?他带着一身重伤给她做饭?
百里渡深深的看着她,眸中的神色是对她的深情不悔,“我只想让你知道,他能为你做的,我也能为你做。”
小玄哽咽了,她知道阿渡口中的他是子墨,他知道她和子墨在一起的事情,可他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乱吃醋。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能为她誓,能为她屈膝,为她散了所有的女人,为她受伤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