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赵忠便赶到南河关头,秦飞羽将楚风的命令传达给了他。
“赵将军,关下那人十分烦躁,王爷让你会会他。”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赵忠先是看了关下那人一眼,顿时露出惊讶之色。
“原来是司马方,不过秦将军,你为何发笑啊,莫不是在笑话在下的骂战功夫?”
秦飞羽急忙止住笑意,生怕赵忠又拉着自己说教他那一套狗屁道理,忙强忍着道:“不敢不敢,我怎敢取笑将军。”
赵忠这才作罢,看着关前不断叫嚣的司马方,大声道:“来将可是司马方?”
司马方听到有人叫自己,急忙仔细看去,但见长相猥琐的赵忠,顿时露出鄙夷的神色。
“正是本将军,你是何人?”
“我是你兄弟赵忠啊,你忘了?”
司马方皱起了眉头,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兄弟,此人莫不是在耍自己?
“贼将休要胡乱攀附关系,识相的话就速速开关投降,我或许会留你全尸。”
赵忠笑道:“将军竟然不认识在下了,想在下镇守燕州城的时候,可没少听闻过将军的威名啊。”
“原来是降将赵忠,呵呵,既然如此,等破关之日,我定要将你的心子挖出来,看看你是不是天生就长着两颗心。”
赵忠无视他的威胁和侮辱,笑道:“将军武艺天下无双,此言若是换做别人来说,赵某或许会笑话他不自量力,但换做将军来说,赵某的结局似乎已经注定了。”
司马方大喜,被赵忠夸得有些飘飘然,暗想此人真会说话,等破关的时候,还是放他一马,把他收服到身边,天天说些好听的话也行。
秦飞羽却懵了,心想这赵忠何时变了性子,怎么今日变得温文有礼起来了,难道是被司马方给吓到了?
正疑惑之时,赵忠道:“司马将军,你真的不认识我这个兄弟了吗?”
司马方顿时思索起来,暗暗回想自己是不是在什么地方与人结拜过,为何此人非要咬定是自己的兄弟,难道真有过交情?
“也难怪,将军日理万机,又怎会想起我这种小人物,那我就与将军直说了吧。”
“你说!”
“其实我们的这层兄弟关系,是从贵夫人身上算起来的。”
司马方一听,恍然大悟,问道:“莫非你是贱内的亲戚?”
“说亲戚算不上,不过是有过一些交情。”
司马方最是宠爱自己的妻子,此时听到妻子的熟人,顿时不敢怠慢,忙问清楚,免得两军交战杀了娘家人,到时候妻子又要跟自己闹了。
“将军请明示。”司马方的语气缓和了许多,连称呼都变了。
赵忠见状,心中暗暗得意,道:“我与你妻子是在齐国帝都相识的,那时你妻子还是红杏楼的当红花魁,人美得好像是天上的仙子一般。”
司马方听赵忠提起自己妻子的过往,顿时有些面上无光,大声道:“过去的那些事情就不必再提了,况且贱内之前也是卖艺不卖身,如今从良,更应正视而不是偏见。”
“将军此言差也,你妻子卖艺不卖身这事,其实只是争对你的,在齐都常年混迹的酒徒嫖客,谁人不知你妻子是假清高?上到王宫贵族,下到贩夫走卒,与你妻子同床共枕者怕是不计其数吧?光我所知的,就有城北屠夫张三,城南钱庄王四,当然,也还有区区在下。贵夫人的温香软玉,赵某至今仍念念不忘呢,同与她有过床底之欢,你说咱俩算不算兄弟关系?”
司马方越听越不对劲,听完之后,才知道此人是在羞辱自己,顿时大怒。“丑贼,休要胡言,辱我夫人名誉,待我拿到你之时,定要让你尝遍人间酷刑。”
赵忠神色不变,道:“司马将军,在下所言,句句属实,将军若不信,可亲自去调查,若是在下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赵忠指着天发誓,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更是让司马方无地自容。男人最怕的是什么,当然是家里妻子不干不净。这对男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这赵忠竟然当众揭穿,让司马方如何面对?
秦飞羽苦笑着摇头,心想这赵忠真特娘的缺德,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此事若是坐实,恐怕司马方与其妻子之间的裂痕就再也无法弥合了。
见司马方气得瑟瑟发抖,赵忠不忘补上一句。“将军,你妻子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你远征在外,就不怕她偷食吗?在下建议,你还是快快回去看看吧。”
此言一出,司马方顿时想起整日围绕在自己妻子身边的那些王公贵族,那些长相娇滴滴的贵公子们,会不会真如这丑贼说的诱惑自己妻子?她毕竟出生风月,与这些人常年混迹在一起,难免会出什么事情。
所以明知赵忠是在羞辱自己,司马方也忍不住暗暗怀疑,暗暗生气。
“司马将军,或许你觉得我都是胡说八道,那我现在就向你证明我所言句句属实。敢问将军,贵夫人大腿内侧是否有个红色胎记?”
司马方闻言,顿觉天旋地转,因为赵忠所言是真的。他睁大了眼睛,怒瞪着赵忠,想要发声大骂,却发现一口气堵在胸口,泄不出来咽不下去,只觉十分难受。
良久,众人只见司马方浑身一震禁脔,突然一口鲜血仰天喷出,整个人颓然从马背上倒下去。
齐军见状,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抢夺。近前之后,发现司马方只剩下半条命,竟被那赵忠差点活活气死。
秦飞羽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