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罗走在珠江旁,这里是广州繁华的“夏日花园”,一条条花船停靠在岸边,木板搭出的浮桥rén liú不息,有绫罗绸缎华贵的官人商贾,有青袍长衫的士骚客,有衣衫褴褛的苦力百姓,有的人趾高气昂扬首阔步,有的人低声下气满脸畏惧。
更有窝在角落那些一动不动的乞丐,只有当人经过时虚弱无力的“可怜可怜吧”,才能表明他们仍旧在活着。
广州土匪众多shè huì hùn乱,加洋人的欺压和官府的盘剥,珠江有40多万人,这些人在陆地一无所有家只是一条破船,至于那些原本是农户沦为赤贫之人,在天寒地冻的冬日无以为生变成乞丐的更多,整个广州城乞丐怕不下有十万多。
城市也有一些乡绅、善人摆出的粥棚,第一人多粥少难以抢得到,第二那稀粥也只是吊着命罢了,更多的人在默默苦挨,挨不住等死。
夏日花园是广州最繁茂的地方聚集了最多乞丐。
“施粥,施粥了!”
两名壮汉一边大喊,一边敲打着铜锣在道路行走,这两人正是鹰爪门的两大hù fǎ:铜鹰、铁鹰。
琰罗从买房子后剩下的钱,拿出3000大洋,鹰爪王做为广东十虎之一投靠耿霸天平时的赏赐,收保护费和贩卖人口也积累了一些财货,倾家荡产取出7500两银子,一两银子大约等于2块站洋的含银量,这么大一笔钱足够救活不少流民百姓。
听到铜锣的声音,不少乞丐都挣扎着从地爬起,也有人从花船伸出头:“呦?这不是鹰爪门的hù fǎ,怎么不去敲诈勒索,改成当善人了?”
铜鹰铁鹰黑着脸不回话,两人的心满是怒气,鹰爪门原本有130多人,现在只剩6人,得知耿霸天的死加陈铁志的变化,原本的帮众都一哄而散了,这两人是亲传弟子与鹰爪王情同父子忠心耿耿,至于剩下几个都是一些老迈,离开后无所依靠所以没走。
琰罗没有xǐ nǎo两人,xǐ nǎo的话信仰之力的消耗太大,这两人没资格成为自己的粉丝。
他现在是隐身,其他人看不见,跟随着乞丐和难民的rén liú一路走到了粥棚边,棚子内砌了一座灶台,炉火熊熊面的锅炉散发出一股食物的香气。
鹰爪王陈铁志正拿着一柄大木勺,从大缸舀了一勺稀饭放在一名妇人的破碗之。
旁边有跟随过来看热闹的人,看到这个场面一个个目瞪口呆,震惊道:“鹰爪王,你该不是发疯了吧?”
陈铁志瞟了这些人一眼,淡淡的说道:“我已经痛改前非,洗心革面了。”
用信仰之力xǐ nǎo后,原本的记忆不会消失,陈铁志性格大变关键还是因为自身,在历史这名鹰爪王曾经幡然悔悟,还与其他武师一起抵抗洋人的入侵,琰罗这一次的举动,等于达成了一个诱因让这个老头直接从守序xié è,变成了守序善良阵营。
“谢谢老爷!”
广州的穷苦人太多,施舍的太好涌来的人能把这里挤塌,棚子里煮的粥不过是一些糊糊而已,清水稠一些,碗底有几粒米,但别的粥棚好多了至少里面没有沙土,妇人已经2天粒米未进,喝着热腾腾的稀粥一边道谢,一边不住的流眼泪。
“捉拿陈铁志!”
一队凶神恶煞的兵丁骑马到来,为首的军官从马跳下抓起腰间的鞭子,向等待施粥的人劈头盖脸抽打:“都给我滚开!”
另一名兵丁抡起大刀一刀砍破施粥的陶缸,灰白色的稀粥泊泊流淌了出来。
琰罗隐身站在数百米外,双手背在身后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他没有插手而是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韩老四,你想干什么?”鹰爪王的眼闪过一丝杀气。
“陈铁志你好威风,好霸气!不愧是威震广东的鹰爪王,可惜现在你已经是一只死鹰。”为首军官韩四永一脸残忍的笑容,“还开了粥棚,想拉拢民心?呵呵呵,真是可笑。至于我想干什么,当然是抓你,德寿总督已经下达命令,无论你还是黄飞鸿,或是那个假洋鬼子,你们所有人必须死!”
鹰爪王的表情不变冷冷道:“李家焯呢,他在哪?”
“想着你这个徒弟?很可惜他不在这里而是去对付黄飞鸿去了,不过你放心,即便李大人来了也不会违抗总督大人,说不得也要与你做一场。”
“我韩四永大慈大悲不想让你们师徒自相残杀,所以接下了这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