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是一回事,被他三番两次的这样赶又是另一回事,她脾性本就不好,又如何不会生气……
就是连她自己也没有预料得到,她会就那么对着纪叙白亲了上去……
纪叙白一手抱着她不让她走,另一只手往一旁的床沿摸去,轻轻拉开了格子,“我放在这里,只是今日出门的时候忘记戴了。”
温知故还是循着他的目子上的手套,是她做的那副手套,温知故没好气地轻哼了一声,“你爱戴不戴,关我什么事。”
“知故,对不起,我以为……我会拖累你,我不敢……”
“你放不放手,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推开你。”
然而,纪叙白却臭不要脸地对她笑,他两只手都要搂着她,然后专注地看着她说:“知故推吧,大不了就疼死我。”
“脸呢?”
“知故总说我不要脸,我眼下就想着,哪怕我下半辈子都没了双腿,我也要赖着知故,坚决不让旁人沾到知故的半点便宜了。”
温知故气笑了,“你自己不干不净的,还管得着我吗?”
纪叙白皱了皱眉头,很严肃地跟温知故说:“别的我不敢说,但是我这这些年洁身自好得很,从来都是跟别人讲我是有妻儿的人,更没有碰过除了知故以外的女人,你不能冤枉我。”
温知故却冷声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
“知故你是不是吃醋翰林院新来的那个李千金了?”
“……”
“你别吃醋,她只是跟我学习的一个弟子,偶尔过来也是问我一些政治上的问题。”
温知故觉得她再不推开这个人,他还得往下浮想联翩,于是,温知故静默了一瞬,狠下心一用力,一把推开了他,而纪叙白也猝不及防往后一摔,闷哼了一声倒在床榻上,起不来。
温知故本来是起身要走的,但一想到刚才纪叙白摔到床上的时候都咚地闷响了一声,而且她知道的是他后背又伤得极重,所以知故只是转了个身,又不得不转身回去,看到纪叙白倒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地,紧紧闭着眼睛痛苦地喘息着,温知故到底是心里微微一紧,上前坐下来,极其不自在地开口问道:“摔到哪了?”
纪叙白虚弱地喘息着,从唇间沙哑地吐出几个字来:“后……背疼。”
温知故也猜到他是摔到后背了,温知故到底还是担心他后背伤口裂开了,便坐到了床榻上去,和以往给他换药时一样,解开他身上的衣衫。
一边脱他的衣服一边不自然地问:“这阵子有好好换药吗?”
纪叙白用鼻音“嗯”了一声。
结果温知故把他的衣衫一脱,什么有好好换药,压根就没上药。
纪叙白偷瞄了她一眼,见温知故正冷冷地盯着他,又很心虚地低声说:“今日还没上药。”
说着,又不忘很虚弱地咳嗽个几声,这才让温知故冷冰冰的眼神稍稍缓和了一些,温知故不得不把他上身的衣衫都给扒了,让他趴过去,纪叙白强忍着疼痛一点一点地在温知故的帮助下翻了身趴在睡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