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飞到克丽丝身旁的凌朗,看到对方把自己完全的忽略了,心性已经不同以往的他,莫名地有一种十分不爽的感觉。
他伸手把克丽丝轻轻拉到身后,淡淡说道:“我说这位阁下,我能不能说几句话?”
“你?你是谁?”听过希维尔说起过缘由,阿瑞斯当然并非完全对凌朗一无所知,只是他看凌朗大概也就刚过五境的修为,故意装作满脸不屑地说出了这么四个字,明显是有羞辱凌朗的意思。
凌朗又哪里会听不出对方语气里的意思,不过他也懒得去耍那嘴皮子,脸上轻轻笑了笑,“我是谁,阁下可以不用知道,不过竟然克丽丝说了要跟我走,我自然得出来当着你们的面问个清楚。”
“你……”,凌朗虽然表面语气平淡,但是越是如此,越是让阿瑞斯觉得那就是无比的轻视,就想要当场发飙,上前去给点颜色这个敢冒犯自己神威的家伙瞧瞧,却被后边的希维尔给拉住了。
希维尔脸色略显凝重地摇了摇头,示意阿瑞斯不要过于冲动。她是听克丽丝详细说起和凌朗两次相争经过的,深知对方应该也已经具有了五境高阶的修为,即使长得年轻,在一些领悟上,不及己方两人的老练圆满,但恐怕也是相差不远。
凌朗见状,也不去管他们,而是回过头,对着克丽丝问道:“克丽丝,你真的已经决定好了,要跟我走么?”
克丽丝抬头看了一眼希维尔,眼神里稍稍的有一丝迟疑,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坚定的神色,她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是的。”
凌朗听罢也点了下头,然后又转过身看着阿瑞斯和希维尔,“好了,想必两位也知道了克丽丝本人的意见。没别的事,两位就请回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嘿,好,好。”听了凌朗风轻云淡如同儿戏的回话,阿瑞斯怒极反笑,手中战一摆,顿时雷霆四射,“那我倒要看看,今天你们怎么从这里过去。”说完,就要挥锤欺身而上。
凌朗心里早知不会善了,也没再多废话,体内魂息运转,双掌轻提,就要和对方作过一场。
“怎么?有架打?”
“我来,让我来……”
两个浑厚的声音兀然响起,然后见一道血光和一道红光闪烁,凌朗的身边就出现了两道雄伟的身影,却是刑天和张飞两“人”一听要和人“打架”,早已经憋不住,显现出真身来。
“刑天,老张我好久没动过手了,早就手痒得不行,你还没完全恢复,这次,就让给我吧。”
“张恒候,这段日子来,刑某自认恢复了不少,此时正好有机会练练手。你让给我,大不了过后,我刑天陪你大战三天三夜。”
“果真?三天三夜?”
“果真。”
“那好吧,这一次,就让你。”
“谢了,凌小友,你退后一点点,我的大斧已经饥渴难耐。”
看着举着把大斧头,一只手还在斧刃上摩挲着,一双怪目更是露出嗜血光芒的刑天,凌朗只好无奈地苦笑着向旁边挪了挪,让出了位置。对于这么两个“武痴”的脾气性子,他已经是早有了足够的了解。
突然面前多了两道五境高阶强者的气息,阿瑞斯和希维尔也是兀地一惊,两人的一番争先恐后,要抢着上的对话,更是气得阿瑞斯和希维尔,简直要七窍生烟。
待得看清了刑天那怪异的形体,这么个赫赫凶名的存在,他们又怎么会不曾有所听闻?
更让他们忌惮的是,两个五境高阶强者的出现,自己两人竟然事前毫无察觉,神识一点警醒都没有,这难道就是那个年轻的小东西,之所以有恃无恐的原因么?还有,这会不会是对方的阴谋,在此间设下的埋伏?
其实也难怪阿瑞斯和希维尔心生忐忑,要知道一般修行者,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对于关乎己身的一些事情,都会在强大的神识里,自然而然地有心血来潮的预知,更何况像他们这种具有原始神格的主神?
这倒不是刑天和张飞的修为境界,还要高出两个西方神灵,而是凌朗的魂莲世界,如今五行具备,俨然成了个独立的小世界,且又是以最有容纳性的土属为主,掩盖踪迹气息,最是玄奥无比。
“怎么,怕了?”刑天看到对方脸有疑虑,用手指弹了弹手中的战斧,瓮声瓮气地问道。
“哼,我身为西方主神之一,又岂会怕了你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货色?来战。”阿瑞斯一听“怕了”两字,本就生性凶残好战的他,顿时把心中的一丝疑虑,置于脑后,身体一纵,飞跃而起,举起那雷光缠绕的战锤,就砸了过来。
“要战就战,那来许多的废话。”刑天身形也不慢,口中一边回敬着话,左手一招,唤出那面雕刻着古朴花纹的青色巨盾,径直架着就迎了上去。
阿瑞斯头戴插翎的冕冠,身穿战服,披着红色披风,身躯魁梧,雄姿勃勃,身后还跟随着一只兀鹰和一条猎犬,手持雷神战锤,雷电四射纵横,气势汹汹,真不愧为那西方众神之王宙斯的儿子。
而刑天,大巫之身高有丈二,他精赤上身,身上处处隆起的肌肉下面,似乎蕴含着随时能爆炸而出的力量。一手持盾,一手执斧,腰间半截黄铜胯甲,红襟内衬,那上面的一个含环兽头,更是凶目狰狞。虽然没有头颅,浑身却是散发着凛然战意,敢于天斗,敢与地争,上古魔神,铁骨铮铮,又岂是浪得虚名?
一个东方战神,一个西方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