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了两个时辰,内定城的要地全部都被荆越大军所占据,骆越兵死得死,降得降,全线溃败。
王宝玉和陌千寻这才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内安城中,柯洛跟在身边守护着,这次交战王宝玉并没有让柯洛参与,主要是怕他会对胡太川手下留情。
内定城的街道狭窄,只能容纳两辆马车交错同行,木质的二层小楼不少,相隔更是十分紧凑,可见城内的人口密度较大。
前方的士兵急忙搬开街上的尸体,这才打开了一条通道,街上不见百姓,看来都躲进了屋内。
王宝玉七拐八拐的来到了内定城的官邸,这是一栋有围墙的三层小楼,外表涂着白色,没有装饰图案,显得十分简朴。
走进屋内,其中的大厅还算是宽敞,石板的地面,零散的摆放着几把藤椅和几张木桌,王宝玉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侍卫递上了香茶。
喝了一杯茶,王宝玉平静了心情,这才命人叫钱摩进来询问战况。钱摩回报,城中只有一万士兵,基本上都是骆越的本地人马,死了一半,投降了一半。
一旁喝茶的陌千寻皱起了眉头,明明探知有三万兵马,如今只剩下一万,其中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老钱,胡太川抓到了没有?”王宝玉也觉得事情不对头,忙问道。
“已经抓获,云王妃正押解其前来。”钱摩回道。
“可曾见到那两万兵马的踪迹?”王宝玉又问道。
“内定城并无踪影,百姓竟也无人得知去向。”钱摩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么大点的地方,两万兵马得多扎眼,竟然凭空蒸发了。
片刻过后,马云禄推搡着一个人进来了,此人个子很矮,有些微胖,小平头,小眼睛,几缕杂乱的胡须,长相稀松平常。
“跪下!”马云禄冲着此人的屁股踢了一脚,这人却梗着脖子不肯下跪,就像是没听到一样,咧着嘴冲着马云禄不停的嘟囔,但却没人听懂他说的是什么。
“这人是胡太川?”王宝玉不敢相信的问道。
马云禄递上了一包东西,说道:“正是从此人身上发现这些物件。”
王宝玉打开一看,正是内安城的官印和夜郎王的大印,这么重要的东西,应该就是胡太川所持有才对。
“胡太川,你阴谋破产,见到我还有什么话说?”王宝玉冷声问道。
此人好像是没听到一样,咿咿呀呀,比比划划,好像是在装聋作哑,马云禄忍不住又踢了他一脚,呵斥道:“再不好好说话,立刻就杀了你。”
此人我行我素,又是一通比划,急得眼睛圆瞪,额角冒汗,真不像是装的。陌千寻观看了一阵,说道:“宝玉,从未听说胡太川身患聋哑残疾,这其中或许另有因由。”
“让柯洛进来。”王宝玉喊了一声。
柯洛很快就跑了进来,一看屋内的此人,本能的拱了拱手,说道:“属下见过太守大人。”
这让屋内所有人都呆住了,这人就是胡太川,一个聋哑人也敢称王,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王宝玉又盯着这人猛瞧,但实在是看不出哪里能彰显其足智多谋,怎么看都是个聋哑人。
“太守,你为何不说话啊?”柯洛愣愣的问道,那人却比划累了,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哭。
柯洛都有些呆住了,从没见过太守哭啊,怔怔的说道:“太守,你也怕了大王对吗?那就投靠大王,定会善待你的。咦,你怎么还是哭啊?”
“柯洛,你再好好瞧瞧,他真是胡太川吗?”王宝玉问道。
“确实就是嘛!”柯洛摸着脑袋,举棋不定,围着这人转了好几圈,这才抽脚踢了这人一下,嘿嘿笑道:“回禀大王,柯洛看错了,此人不是胡太川,但长得极其相似,实是稀奇。”
“此人随身携带重要物品,你怎么确定他不是?”马云禄不放心的追问道。
“嘿嘿,我曾听太守讲过,他幼年之时,左耳被老鼠咬过,留下伤痕,此人并没有这个伤痕,定是冒名顶替。”柯洛确信道。
“无须再问,胡太川定然使用金蝉脱壳之计,已经先一步逃了。”陌千寻摆手道。
“速速查看城中是否有暗道。”王宝玉点头道。
“城中并无人知晓那两万兵马去向,应从暗道逃走。”陌千寻表示支持王宝玉的观点。
“喂,胡太川把这些交给你之后,他又去了何处?”马云禄不甘心的问道,又指指那人的脸,意思是本王妃问的是那个和你长相相似的人。
那人好像听懂了,咧嘴笑了,连忙站起身指指北方。马云禄一头雾水,北面是海,难道胡太川乘船跑了?
没想到那人又摆摆手,笑嘻嘻的指了指南面,随即又指指空中,马云禄一声叹息,这人不仅是聋哑人,看起来智商还有问题,根本问不出什么来。
王宝玉也不能将他怎样,只能吩咐将他放了,临走之前,还惦记自己的包裹,咿咿呀呀就是不肯走。
马云禄无奈,只能讲里面的大印取出,然后放了一些干粮,这才把他打发走。
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经变得清晰明朗,胡太川明知不敌王宝玉,先是设下了引诱王宝玉入城袭杀之计,然后找了个跟自己长得一样的残疾人,扮成自己的样子,而他本人则先一步离开,不管计谋是否成功,他都可以全身而退。
通过投降的骆越士兵,再询问城内的百姓不断探查,城中果然有一条密道,直接通往西门外的一处山坳中。
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