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它已经不错了,跟铁哥们儿一样。”王宝玉摸着马头道,黑影打了响鼻,将头转向一边,显然不同意王宝玉的说法。王宝玉也确实没有喂马的好习惯,更不会亲自给它刷洗,这些都是手下的士兵去做的。
刘备这边为关羽的首战告捷摆宴庆功,而黄忠那边的日子却不好过,韩玄因为关羽放了黄忠,耿耿于怀,越发的怀疑黄忠跟关羽之间有私交。
“黄忠,那关羽因何不趁落马之际杀你?”韩玄恼羞的问道。
“关羽不斩落马之将,乃是大将风度。”黄忠只能如此解释。
“我看你们之间,只怕交情匪浅吧!”韩玄冷冷的说道。
“太守,你如此讲话,实在冤枉黄某也,想我黄忠自守护长沙以来,何曾有过懈怠?”黄忠苦着脸辩解道。
“若你实在不敌关羽,韩某弃城投降便是,何必屡屡被其耻笑。”韩玄道。
“太守,难道你不想保得长沙安宁,非要看着黄忠血溅才算安心吗?”黄忠老脸憋得通红,实在忍不住回了一句。
韩玄一愣,没想到黄忠还敢当众犟嘴,更是坚定了对他的怀疑,冷声道:“若是长沙出了奸臣,长沙安宁岂还能由此等人保得?”
你?!黄忠气愤难耐,想要冲上前再理论两句,但韩玄两侧闪出两列兵士,都手握刀柄,一脸敌意的看着他。
黄忠在大家的拉扯下,终于止住脚步,再若向前,便落实了冒犯的罪名,硬是把这口窝囊气咽回肚里,拱手道:“明日再与那关羽一战,黄忠定然要取关羽项上头颅,以证一片赤胆!”
“明日你便骑乘本太守的青栗马出战,若再不能取胜,定斩不饶!”韩玄冷冷的抛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黄忠呆愣了半晌,这才长叹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府内,喝了一晚上的闷酒,他就搞不懂了,自己如此拼死拼活,竟然连一份基本的信任都换不来,又是何苦呢!
若是自己真的跟刘备有什么瓜葛,自然会带着将士投奔而去,为何还待在这里忍辱负重,我黄忠的忠心天地可鉴,为何你韩玄就看不明白呢!
接连几天,都不见刘备等人前来搦战,韩玄如坐针毡,越发的心中惶恐,猜不透刘备是什么意思。加上对手下武将的怀疑,韩玄连觉都睡不好了,生怕梦中便被这些反臣砍了脑袋都不知道。
最后,韩玄思来想去,还是找来了刘巴,询问破敌之法。
“刘备尽管势大,但若想攻下长沙,只怕兵力尚显不足,太守只要多备弓箭滚木巨石,拼死守护城池,坚守一些时日,无论周瑜胜败,刘备忧其江夏失守,必然倒戈而回。”刘巴道。
“先生所言有理,但那关羽几次不杀黄忠,我只恐黄忠会变节倒戈,届时城池尤为难保。”韩玄也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刘巴自然不会像韩玄如此肤浅的看问题,他很正色的说道:“我观老将黄忠,乃是忠心一片,正值用人之际,太守勿要多疑,反中刘备之奸计也!”
“言之有理,但黄忠之前对我尚还尊敬,战事一起屡屡与我发生冲撞,让我心中十分不悦。”
“太守过滤了,战乱时节,人人心浮气躁,黄老将军又是武将,难免耐不住性子,发几句牢骚。太守自可宽容对待,待逼退刘备,自然和好如初。”刘巴说道。
韩玄点了点头,但他还是对黄忠不放心,固执的说道:“且让黄忠再与关羽一战,无论胜败,从此闭门不出,以待时机。”
刘巴微微叹气,捶了捶脑袋,推说头疼,回去歇息去了。
黄忠勇猛无敌,刘巴十分清楚这一点,但是,刘备这边最狡猾的诸葛亮都来了,刘巴担忧下次黄忠出城迎战,会遭到他们的合伙算计。到时候,长沙城缺了黄忠这样的大将,只怕根本就无法守住。
刘巴一向不喜欢刘备的奸猾,不想投奔刘备,此时,他已经动了逃走的心思,寸功未立,回曹操那里也只会被那群谋士们耻笑,不如去一个别的地方,暂且安身时日,看时局再做打算。
刘巴猜测的没有错,这几天刘备迟迟没有出兵搦战,正是在商议着如何生擒黄忠。诸葛亮、王宝玉和马良坐在一起,茶水喝了一壶又一壶,反复研究着捉拿黄忠的方案,其中有一个难点,就是只能生擒,还不能伤到老将军。
不过让大家稍感放松的是,好在刘巴在韩玄处没有发挥能量,否则造成的阻碍一定是巨大的。
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更何况诸葛亮就在其中,通过三个脑瓜精光之人不断的汇总意见,诸葛亮最终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命令大军即日起兵,一定生擒黄忠。
这天,天空中下着淅沥沥的小雨,关羽再次来到长沙城下,指名道姓的要与黄忠再次大战三百回合。
黄忠郁闷多日,早就等得不耐烦,抖擞威风,骑着韩玄的青栗马便率军杀出城来。
但是,气势上却较上一次差了不少。这一次,韩玄只给了黄忠五百兵马,其意不言自明,还是不信黄忠,想要保存实力,即便这一次打不过,也就损失五百人,不至于伤了元气。
“老将军,上次一战,关某至今犹觉意犹未尽,今日就让你我二人尽出全力,勿要分出胜负。”关羽道。
黄忠刚想要说几句,但回头看了一眼城墙上的韩玄,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凝重的点了点头,催动青栗马,举起赤血刀,向着关羽杀了过来。
关羽剑眉一挑,提起青龙偃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