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怎就如此狼狈?”曹操吃惊的问道。
“马超那厮太过勇猛,末将不敌。”曹洪惭愧道。
“徐晃,莫非你也战不过马超?”曹操又问。
徐晃摇头,颓废的说道:“马超有勇有谋,却难取胜。”
曹操眉头微皱,还是对二人又说了几句窝心的话,大意就是要安心养伤,其他的都不重要。
这时,羞愧难当的司隶校尉钟繇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道:“丞相,属下失了长安,罪该万死,恳请丞相治罪。”
曹操嘴角一抽,还是亲自搀扶起钟繇,并没有加以任何指责:“元常快快请起,胜败乃兵家常事,令弟陨落,孤甚感悲伤。”
“多谢丞相体恤之情!”钟繇泪流满面。
随后,大军入城安歇,曹操忙不迭的召集众位将士,挑灯夜谈,商议对敌之计。
钟繇禀告,长安虽然已经失守,但粮草辎重等物,却在前一日运来了潼关,也就是说马超所得到的,也只是空城一座而已。
曹操对此大加赞赏,再度安慰钟繇,定要为其弟报仇,随即又问曹洪等人失利的原因。曹洪说,因受不了马超对丞相的百般辱骂,这才愤而出城。可恨马超刁滑奸诈,佯装败退,他一路追赶,却中了马超的伏兵,损失惨重,身负有伤,幸好被徐晃救回,否则今日便再见不到丞相。
曹操听着这些话就觉得生气,又问以王宝玉为首的谋士们,如何迎战马超?
程昱先是看了王宝玉一眼,便开口说道既然粮草充盈,坚守不战为上。西凉军路远,粮草不济,待其疲惫之时,再去攻打不迟。
这一次众人的意见不谋而合,都表示支持程昱的说法。
曹操心里挺郁闷,气势汹汹的西征马超,结果却刚刚兴兵,就被马超连连取胜,老脸无光,他揉着胀痛的脑袋,基本同意大家的看法,暂时闭关不战。
命令被传达了下去,潼关之上,高高悬挂起免战牌,四门戒备森严,滚木巨石准备无数。
头好久没有这么痛了,曹操头痛欲裂,恨不得去撞墙,会议实在开不下去了,便令大家都退了下去,却让王宝玉留了下来,还想跟他单独聊聊。
头上缠着个白布的曹操,半躺在座椅上,不停敲着脑袋,一脸痛苦:“宝玉,我征战无数,袁绍、吕布尚且不再话下,今日却让马超轻易取胜,心中不甘!哎呦,疼死我啦!”
“老曹,我坚持自己的意见。有句话说得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马超连连取胜,势头正猛,守城不战才是上策。”王宝玉卖弄道。
嗯,曹操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声,等于什么都没有说,“暂且听你的,明日待我查看军情再说。”
“老曹,别上火,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嘛,这一仗最终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无非是其中多了些曲折而已,先把心放宽。”王宝玉安慰道。
“出师不顺,我如何心宽?”曹操接连叹息,“唉,况且我所忧虑者,不在一时胜败,而是若不灭马超之锐气,将士们军心不稳,此为行军之大忌。”
“先忍一忍,一切视情况而定。”王宝玉道。
“暂时只能如此,哎呦,头疼啊!”
见曹操头疼的呲牙咧嘴,一幅痛苦不堪的样子,王宝玉动了恻隐之心,走过去替曹操按摩脑袋。太阳穴、印堂穴、百会穴,一番按揉下来,曹操顿感脑袋轻松了不少。
“嘿嘿,宝玉何时学得此推拿之术?”曹操精神好了不少,嘿嘿笑问道。
“九天玄女教的。”
曹操哈哈一笑,认为王宝玉在胡咧咧,王宝玉又拿出了那个沾着醒神水的方巾,装着自己擦汗,味道沁入到曹操的鼻子中,曹操头疼的状况奇迹般的消失了。
旅途劳累,王宝玉跟曹操说着话,曹操诸事不顺,心情不好,像个孩子般又嚷嚷孤独,所以两人又在一个被窝里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王宝玉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声吵醒,原来是曹操仍然觉得头疼,似乎比昨晚更严重,脑门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子,脸上毫无血色,惨白惨白的。
纵然驰骋疆场、威风凛凛如曹操,说到底也是位身形日渐佝偻,鬓间华发悄生的老者,王宝玉心生不忍又给他按摩又用醒神水。
症状略有减轻,但曹操依旧头疼难忍,苦着脸说道:“我真羡慕你啊,无病无灾,无忧无虑,竟是这世间少有的完美之人。”
王宝玉没有答话,他心中的苦楚岂是他人可以理解的?再多的挂牵都是无用的,看不着摸不着,心头千万思绪,却得不到释放。
就在这时,张郃冲了进来,红头涨脸的躬身抱拳请命道:“丞相,末将愿率领一队人马,前去剿灭马超那厮!”
“又怎么了?”曹操有气无力的问道。
“胸中火烧,若不杀那马超,必被其生生气死。”张郃道。
听闻张郃前来请战,荀攸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连忙上前一步劝道:“主公,不可战,守城为上。”
“待我去会会马超那厮!”曹操挣扎着站起身来,荀攸却慌了,又说道:“主公还是待身体康复,再去见马超。”
曹操眼珠一转,冷声问道:“外面究竟发生何事?”
张郃和荀攸互相看了一眼,居然都没说话,王宝玉早就看出了端倪,说道:“老曹,那马超一定在外面骂你呢!”
“可是如此?”曹操又问。
张郃和荀攸都点了点头,曹操斜眼看了王宝玉一眼,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