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少爷神色不变,低垂着头悠然喝了一口茶道:“瞧你说的,我过来可是办事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少爷是过来找乐子的……”
管事嘿嘿一笑道:“那是,那是,不过视察楼子内的姑娘这也是正事啊,您说是不?”
马家少爷笑了笑,很满意的拍了拍管事的肩膀,起身就要朝楼上走去。
江逸绷紧的心立即放松了一大半,等一名护卫从房间内取出一枚令牌后,他的心完全放了下来,从怀中取出十片紫金叶子朝管事递过去。
管事和一名护卫打了个眼色,让他安排马家少爷上楼,这才接过江逸的金叶子,斜着眼睛随口教训道:“小子!下次可别那么冲动,这次算是给你们江家面子了……”
“江家?”
刚刚朝楼上走去的马家少爷突然脚步一顿,目光如电般扫了过来,看到一名护卫拿着的一块令牌上有一个龙飞凤舞的“江”字,立即沉喝道:“等等!”
“不好!”
江逸暗道不妙,却是不敢冒然动手抢夺令牌,因为那护卫被这马家公子一喝立即收回了令牌,他出手的话没把握夺下令牌,只能冷着脸朝马家公子望去。
马家少爷目光在江逸身上一扫,朝管事招手道:“刘管事,什么江家?这令牌是什么回事?”
刘管事立即屁颠屁颠的朝马家公子走去,附耳把那日的事情解释了一遍,最后还低声说道:“马飞少爷,那天我们的人也没怎么伤着,我想着是江家的人,我们这是做生意的就没大闹,也没上报家族……”
马飞少爷很快就冷笑起来,盯着江逸看了几眼,突然冷哼道:“毁掉了我们镇楼的名画,打伤了我们的人,就这么轻易的想把事了了?这事就算江恨水在这也说不过去吧?”
“果然……”
江逸看到马飞的脸色就知道要坏事了,暗道晦气,今日出门这么没看黄历?恰好遇到了马家的纨绔少爷?这马家和江家是世仇,马家的任何一名纨绔少爷遇到今天这事,肯定都会出手。
能光明正大的落江家面子,如此好的机会怎么会放过?
尽管内心暴怒不已,但江逸还是强迫自己语气尽量心平气和些:“这位公子,那日我已经和这位管事说好了,现在你们钱也收了,风月楼如此大一家****总不会言而无信吧?这传出去可是有损声誉的。”
刘管事面色一僵,做生意的确讲究个信誉,他作为风月楼的管事,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传出去为难一个少年总是不好的。只是这位马飞少爷可是直系少爷,他父亲在马家权势极大,他也不敢冒然开口得罪,只能沉默。
“损个屁!”
马飞冷笑一声,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站在江逸面前伸出一只手指,点着他面门道:“你算什么东西?你的侍女在我家楼子内做工,损坏东西不说,你敢出手伤人?这事就算闹到城主府去我们马家也不怕,区区十两紫金也想打发?你以为我们马家是要饭的?令牌拿来!”
风月楼的护卫连忙把令牌递给马飞,马飞抓着令牌上的绳索吊在半空在江逸面前晃了晃,戏谑说道:“想要令牌?没门!”
“你……”
江逸气炸了,这可不单单是一块令牌,而是小奴的命啊!他咬牙低头下去,不断在内心默念要冷静要冷静,今日不能出手,否则事情闹大了对小奴没好处。
好一会他才平复内心的冲动,咬牙抬头道:“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
马飞悠然一笑,淡淡说道:“赔钱!那幅画十两紫金,你已经赔了,你再把打伤我们楼子护卫的药钱,还有毁坏我们风雨楼声誉费赔了,这令牌我利马还你。”
江逸脸色完全沉了下来,从牙缝内蹦出几个字:“多少?”
马飞伸手弹了弹衣袍,笑道:“不多,我算了下,你随便给个百两紫金,这事就算我给江恨水面子,不予追究了……”
“又没路走了……”
江逸的头深深的低下,袖子内的拳头紧紧握住,条条青筋暴起,身子微微颤抖,一股戾气缓缓释放出来,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竖起鬃毛的狮子。
“哈哈!怎么?还想动手?你打我啊!来啊,我绝不还手。”
马飞一看江逸这样子,不仅不害怕反而大笑起来,在他看来江逸这铸鼎境二重的废物,如果敢动手今日只有爬着回去,不说风月楼内有七八名护卫,就凭铸鼎境四重的他,一招就能废了他……
刘管事却是知道江逸的厉害,那日他只是铸鼎境一重都把一名铸鼎境三重的护卫给伤了,虽然不知道江逸是怎么隐藏实力的,但他很谨慎的朝四周的护卫打了个眼色,身子朝马家公子靠近两步。
江逸很快抬起了头,却是一脸的平静,他望着马公子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道:“马公子,能不能少点?五十两紫金如何?我只有五十两了,你要同意我就双手奉上……”
说着江逸匆忙的朝怀中掏去,满脸都是哀求之色,管事和马公子还有那几名护卫眼眸一亮,下意识朝江逸掏钱的左手望去。
“咦?”
很快所有人却是一怔,因为江逸从怀中掏出的是一个用纸包裹的黑乎乎东西,根本不是紫金,那刘管事立即醒悟过来,沉喝道:“飞少小心。”
“哼,迟了……看我的暗器,万毒穿心粉!”
江逸大喝一声,手中元力灌注,手上黑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