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只是一只兔子,我和贱贱都松了口气,贱贱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说道:“搞了半天是只野兔子在装神弄鬼,吓老子……”
他话还沒有说完,站在一旁的鬼眼陈却忽然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我俩不要说话。
我见他神色依然凝重,刚刚放下的一颗心顿时又悬了起來。
赶忙朝四周扫了一眼,并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
鬼眼陈紧皱着眉头说:“独角土龙就潜伏在附近,它只要看准机会,就会对我们发起攻击,它的速度极其之快,你们最好不要掉以轻心,”
“这怪物要是还在这附近的话,那暗影为啥不叫唤了呢,”我看了一眼倚立在树干上的暗影,不解地问道。
贱贱也在一旁说:“就是,要是这怪物在附近,这野兔哪还能活命呢,恐怕早就成为它腹中美餐了,”
鬼眼陈解释说:“这独角土龙潜伏的极其隐蔽,暗影无法探查到它的存在,自然不会鸣叫,而且,独角土龙在开始吞食棺菇之后,便不再进食,这个过程可能持续数年之久,”
听了鬼眼陈所说,我愈加不解了,问道:“那你又怎么能够确定,那独角土龙还潜伏在我们附近呢,”
鬼眼陈紧皱着眉头说道:“凭气味,独角土龙的身体会散发出一股独特的腥臭味,”
我顿时恍然大悟,难怪我们会闻到的一股子如死鱼一般的腥臭味,原來是独角土龙散发出來的。
鬼眼陈的话使得气氛又陡然变得紧张了起來,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龙牙,就在这时,原本停在树枝上的暗影忽然扑翅而起,并再次发出了几声急促的叫唤,几乎是与此同时,从我们正前方的一簇灌木丛中传出了一阵轻微的沙沙声。
有情况,我立刻瞪大了双眼,紧盯着那簇灌木丛。
我是多么希望还是那只灰褐色的兔子,然而这次并沒有兔子从灌木丛中窜出來,而且由于灌木丛太过茂盛,也沒法看清楚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东西。
“妈的,又是什么玩意儿在哪儿装神弄鬼,”或许因为刚才蹦出來的只是一只兔子,贱贱的胆子大了不少,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大块硬土,朝着那簇灌木丛便扔了过去。
就在硬土落地的一刹那,随着“砰”的一声闷响,灌木丛竟然大面积地晃动了起來,看來贱贱这一下是正好砸在了隐藏在灌木丛中那玩意儿的身上,而且从灌木丛晃动的程度來看,可以推断一定是个大家伙。
见此情形,我们仨赶忙握紧了手里的家伙,并迅速往后倒退了几步。
片刻过后,一颗硕大的脑袋从灌木丛中探了出來,我一瞧这颗脑袋,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一颗极其古怪而可怖的脑袋,脑袋的直径足有一尺,布满了鳞片,也不似蛇头那般圆润,甚至可以说棱角分明,鼻尖向上翘起,头顶上方还有一根约摸半尺來长的角质状突起,看起來确实就像是长着一只角似的,它的嘴巴周围也布满了角质凸起,嘴巴微张着,嘴角处竟然露出几颗尖锐的牙齿,而且,它也不像蛇类那样,会不断地吐蛇信子,除此之外,它的一对眼睛也显得极为特别,和一般的蛇眼完全不同,竟然是呈三角形,眼中一对瞳孔血红,眼神之中仿佛暗藏着一股杀气。
大多数蛇类都是倚靠舌头采集周围环境中的气味颗粒,以此來寻找猎物,这也是蛇类需要不断吐信子的原因,而也正因为舌头具有了这种特殊的感知功能,蛇类的眼睛和鼻子等其它感知器官则相对弱化,但眼前这怪物,虽是蛇属,习性却与蛇类完全不同,非但不是依靠舌头感知周围,而且眼睛的视力似乎还相当不错,也难怪刚才我们打开手电光的时候,它会忽然停止了动静。
总而言之,单从这颗脑袋來看,我完全无法将其与蛇联系起來,我倒是真联想到了龙,虽然我沒有见过真正的龙,但我曾在亦真亦幻的梦境中见过,还别说,这怪物与那龙的模样还真有几分神似,特别是那对眼睛。
独角土龙用它那双狰狞可怖的眼睛怒视着我们,却并未立刻扑过來,它的大半截身子都隐藏在灌木丛中,只露出了脑袋和小半截身子,也不知它究竟想要干嘛。
鬼眼陈盯着独角土龙的脑袋看了一会,压低声音说道:“这条独角土龙的蛇形已经逐渐蜕化,而龙形则日益显现,这便说明,它至少已经吞吃了三十支以上的棺菇,”
“妈的,这鬼玩意都吃了这么多了,咋还要跟我们抢这一颗呢,”我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龙牙横在胸前,做好了与其拼死一搏的准备,贱贱也一手抄起了一把军用铁铲。
谁知鬼眼陈却赶忙制止我俩说:“不要莽撞,这条独角土龙既然已现龙形,便有一定灵性,咱们或许可以试着跟它沟通沟通,”
“你还能和这玩意沟通,”我不禁有些惊讶,但随即转念一想,鬼眼陈甚至能够与快成精的飞天蜈蚣交流,能与这独角土龙沟通倒也不足为奇。
谁知鬼眼陈却摇了摇头,说:“我可不能,”
“那你还说跟它沟通沟通,”
鬼眼陈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我虽然不能,但你或许可以,”
“我,,”我一下子愣住了。
鬼眼陈继续说道:“你的体内流着狩魔人的血,据说狩魔人能够与真正的神龙沟通,说不定也能跟这已经现出龙形的蛟龙沟通,”
“我靠,你开玩笑吧,万一沟通不了呢,”
鬼眼陈缓缓说道:“这可是一条即将修炼成真龙的独角土龙,就凭我们几个,绝不可能斗得过它,为今之计只有两个法子,一是将棺菇乖乖地交出來,二便是主动跟它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