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苏伯相信我的身份,我从身上摸出一道用桃木纸绘制而成的八卦驱邪符,想了想,又咬破手指,将几滴鲜血滴在了纸符上,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刚才我交给文青山等人的几道降僵符似乎完全挡不住邪魔,而将精血滴在纸符上,可以大幅提升纸符的功效,更何况我的精血当中蕴含着龙魂之气。
我将滴了血的纸符递到苏伯手里,对他说道:“苏伯,您把这道八卦驱邪符贴在房间里,邪魔就算来了,也不敢靠近!”
苏伯捧着那道纸符看了看,有些不敢相信:“就这么一张纸,真能挡住那邪乎玩意?”
我微微一笑,说:“苏伯您可别小看了这道八卦驱邪符,你只管将它贴上就是了。”
“行!我就信你一回,反正我这条命能活到现在,也是赚到了。”苏伯说着,站起身来,将纸符贴在了床头的墙上。
我们见时间已经不早了,为了不耽误苏伯休息,便向他告辞。
在回去的路上,文青山冲我问道:“石宇,你觉得苏伯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回答说:“我觉得他应该所言不虚,而且,极有可能便是那鬼武士所为!那东西比旱魃还要强大,绝对有能力一夜之间杀死一厂的人。”
文青山不解地说:“可是,鬼武士既然是僵尸,不是应该把他们也都变成僵尸才对吗?”
我回答说:“苏伯说那些工友全都是双眼不见眼白,这是失魂落魄的症状,而脸色煞白,则是失血的症状,我估计,那邪魔不但吸尽了那些人的精血,而且还吸收了他们的魂魄。一般来说,只有七魄未消之人,才会在死后变成僵尸。”
听了我的解释,文青山不禁叹道:“这鬼武士可真够可恶的,居然还吸尽了他们的魂魄。”话说到这,他又纳闷地说道:“不过,他吸干了人血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吸收人的魂魄呢?”
我摇了摇头,说:“这我也不知道,待会问问无尘子前辈。”
我俩说话间,已经回到了帐篷旁,走进帐篷内,海胡子三人都没有入睡,他们显然是对那鬼武士有所畏惧,每人手里都捏着一道我之前给他们的驱邪符,显得颇为紧张。
见我和文青山回来了,他们仨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钟,再过不了多久,天就该亮了,被那鬼武士这么一折腾,大家下半夜几乎就没怎么睡觉,以我现如今的修为,即使三天三夜不睡觉倒也不会什么大碍,但他们几个毕竟是凡夫俗子,要是就这么熬到天亮,第二天探察古墓的行动只怕就得泡汤了。于是我便让他们都睡一会,而我则帮他们站岗放哨。
因为担心那鬼武士来袭,我一直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不过好在直到天亮,也没有什么异常之事发生,我心里一块石头这才落了地。
上午十点多钟,省文物局的工作人员给我们送来了各种装备,让我感到惊讶的是,除了防护服之外,居然还有一支手枪。原来经历了昨天晚上的惊魂一幕,海湖子今天一大早临时向上级申请调配了一支手枪。
他毕竟是军人出身,对枪支有着较强的依赖情绪,实际上,要是真遇到那鬼武士,普通手枪对他恐怕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我们穿戴好防护服,带齐了装备,便准备进入土洞内进行探查,然而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在黑山沟子发现一座古代墓葬的消息已经流传了开来,我们还没下洞,便来了不少附近的百姓,他们当中有不少人是来看热闹的,但也有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带着铁锹铲子来了,看那架势,是想浑水摸鱼,趁乱淘些古董。
为免发生意外,海湖子立刻给王大富打了电话,请求他带人来维持秩序。差不多又等了半个多小时,王大富才带着七八名警察赶到了现场,在他们的劝说之下,围观百姓才很不情愿的离开了,不过也没有走远,大多仍然聚集在砖窑厂周围往我们这边张望,大老远望去,黑压压的都是人。
一番折腾,不知不觉耽误到了中午十二点,其实这个时间探查古墓是最为合适的,因为正午时分,不禁天地之间的阳气,人体的阳气也是最为旺盛的时候,这时候探查古墓,被邪乎玩意侵体的可能性最低,当然,碰到近乎成魔的鬼武士,则另当别论。
一行人顺着固定好的绳索下到了土洞之中,沿着土洞内那条拱形墓道朝内走去。
因为除了鬼武士之外,还有一条让人生畏的蛊精藏在这下面,大家都很是小心,似乎生怕那玩意从哪里蹿出来。我也不敢大意,又将无尘子从石牌当中召唤了出来,他的探查能力比我们其他人要强得多,若是蛊精躲在哪里想伏击我们,他一定会发现。而且有他在,万一碰上鬼武士也能对付。
我们几个弓着身子,沿着狭小的墓道往内走了差不多二十米,被一道石门挡住了去路。
石门看上去感觉相当厚重,门上雕刻着一个狰狞的兽首图案,而就在石门旁边,还立着一块石碑,石碑约摸一米来高,碑身上似乎刻着几行字,出于好奇,我走上前去瞧了一眼,发现那些文字居然是十分古老的甲骨文。
虽说当初我为了看明白龙甲文,对甲骨文也有所研究,但研究得并不是特别深入,所认识的文字也不多,石碑上所刻的那几行字,我完全没看明白是什么意思。
好在罗全是商周文物方面的专家,他不但十分熟悉商周青铜器及陶瓷器,而且对甲骨文也有颇深的研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