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随光头男来到了酒店内的一间豪华包房之中,一走进包房,我就被酒店内的布置给震撼住了,且不说这间包房装饰得有多么金碧辉煌,关键是在一张可供二十人用餐的大桌子前,居然只坐了一个人!
这个人看起来约摸四十来岁,身材十分壮硕,上身穿着一件金色的丝质唐装,左手大拇指上戴着一个很大的玉扳指,整个人看起来气场十足。不用说,这人想必就是三湘集团的老总王文龙。
王文龙一见文青山和我,立刻站起身来,朝着文青山一拱手,笑着说道:“文三哥,你可终于来了,快请入座!”
文青山笑着抱拳还礼,指了指我,说:“今天我带了个人来,五爷您不介意吧?”
王文龙看了我一眼,估计是没想到我还这么年轻,先是微微一愣,不过随即又马上转作笑脸,说:“文三哥带来的人我怎么会介意呢,别站着了,快请入座吧。”
我跟着文青山在那张二十人的大桌子前坐了下来,光头男也留下作陪。
王文龙抬手打了一个响指,站在一旁的服务员心领神会,立刻开始上菜。
菜品真不是一般的丰富,鲍参燕翅,各种名贵的菜品竟摆了十几道。我们就四个人,这么多菜肯定吃不完,也不知剩下的菜会怎么处理。
服务员给大家倒满了酒,王文龙端起酒杯,与文青山干了一杯之后,开口问道:“文三哥在电话里说有事找我,不知是为了何事?”
文青山笑了笑,说:“五爷,您是不是有个儿子叫作王海?”
龙五爷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我那不争气的小子确实叫王海,文三哥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呵呵,实不相瞒,今天我来,是为了替我这位小兄弟向您儿子赔个礼道个歉。”
我一听,心里顿觉一阵不爽,明明是王海找人来揍我,怎么还得我向他道歉呢!不过碍于我答应了文青山尽量不开口说话,只得强压住心头的怒火,但也暗暗拿定了主意,若是让我向王海道歉,我绝不屈从。
龙五爷一下子糊涂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光头男,一脸疑惑地说道:“道歉?文三哥您是不是弄错了?我儿子还在读大学呢,没听说他在外面惹啥是非啊!”
“呵呵,看来您还不知道呢!”文青山说着,将王海找人揍我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说完了之后,还不忘加上一句:“总之,这件事只怪我这位小兄弟不懂礼数,还请五爷您多多包涵。”
听了文青山的一番话,我顿时明白了过来,他说是代我向王文龙道歉,其实是在向王文龙讨说法,话虽不重,但却绵里藏针。
王文龙听完之后,面色铁青,半晌没有说话,忽然,他一拳擂在大圆桌上,桌子猛地一震,一碗鱼翅汤被震落下来,打翻在地。
站在一旁的服务员赶忙过来收拾,王文龙扭头看向光头男,冷冷问道:“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光头男赶忙摆了摆手,说:“我没听说过,而且这大半个月,我几乎就没见过海少爷。”
“这个混蛋小子,老子送他进大学,他在学校里居然还玩这套!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明天回家一趟!”
“是!”光头男抓起放在桌上的手机,站起身便欲出去打电话,王文龙又叫住了他:“另外,把刀疤强给老子叫来!这家伙敢跟文三哥动手,不想活了。”
“是!”光头男拿着手机走出了包房。
王文龙端起酒杯,转过头来,笑着对我说道:“小兄弟,你别跟我那个混蛋儿子一般见识,在这里,我就以这杯酒替他向你赔礼了。”说完,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毕竟只是学生,没什么阅历,一时愣住了,看了看文青山,有些不知所措,王文龙见我没什么表示,皱了皱眉头,脸上显露出一丝不悦的神情,文青山忙在一旁说道:“石宇,五爷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赶紧给龙五爷敬酒!”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双手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对龙五爷说:“五爷,我敬您。”说完,仰起脖子将杯中酒一口喝了下去。
王文龙皱着的眉头这才舒展了开来,他哈哈笑道:“这位小兄弟还真够爽快!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小兄弟,以后你再遇到什么麻烦事,只管报我的名号,至少在这湘沙市,‘王文龙’三个字多少还有点分量。”
我没听明白,又扭头看了看文青山,文青山说:“五爷的意思是,以后罩着你了,还不赶紧谢谢五爷。”
我赶忙再端起酒杯:“谢谢五爷。”王文龙又是一阵大笑。
酒过三巡,王文龙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对文青山说道:“对了!差点忘了正事,其实,我今天也正好有件东西想请文三哥过过眼。”说完,冲着仍在门外打电话的光头男喊道:“光头!去把那玩意给我抬进来!”
过了没一会儿,光头男领着两名服务生抬着一个约摸两尺来高,看起来貌似是一个香炉的玩意走了进来。
服务生小心翼翼地将香炉摆放在地上,文青山扭头瞧了一眼,顿时眼睛一亮,立刻起身走上前去,仔细地查看了起来。出于好奇,我也跟着走了过去。
香炉呈暗青色,造型十分特别,分为上下两层,下层炉身呈八角形,在每一个角的顶端,都雕刻着一个龙头,炉身八面的正中央处,各有一个圆孔,圆孔周围刻满了各种符号以及箓文。上层炉身呈球形,体积比下层炉身要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