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你给我清醒一点!不许死!这还没有到吉姆加,你不许死!”丁烛一边在飞快的踩油门一边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对着瘫在副驾驶的秦戈叫喊着。
“我知道。”捂着不停的出血的腹部的秦戈露出一个虚弱的表情:“又没有伤到要害,你不要那么紧张。”
“你看看你的血条,你看看你的体力值,就连吃血瓶都补不上来,你让我怎么不紧张!我跟你说,你给我撑住了,不许死,听到没有!”
“我知道。”秦戈只觉得困得厉害,他刚刚想闭上眼睛养下神,就又听到丁烛声音巨大的嘶吼。
“你给我睁开眼睛,不许闭上!快点给我指路!”
“下个路口左拐……”
“声音大点,不许睡!”
……
温蒂·格雷头疼欲裂,她静静的躺在床上,只觉得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了,她的孩子,那个可爱又聪明又贴心的孩子从此以后就要消失在她的生命里了吗?
她一直到了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身边的女儿在被子里拱了拱,坐了起来,她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问:“妈咪,哥哥还没有回来吗?”
温蒂·格雷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一把将女儿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希望自己努力能露出一个笑容,可是她用力了半天,还是没有做到,她吸了吸鼻子,将面孔埋在孩子小小的身躯里,“哥哥到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地方去了。”
“那他还会回来吗?”
“他不会回来了,宝贝儿。”这个时候杰罗尔·格雷也坐了起来,他张开了双臂,将妻女统统的搂在怀里,轻轻的亲了一下女儿的头发。
“为什么?难道他不会想念我吗?”
“我们会想念他的对吗?宝贝儿?”杰罗尔叹了一口气,将女儿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的目光透过了并没有拉紧的窗户朝着外面看去,漆黑的夜空中绽放了一朵又一朵巨大的烟花,将这个寂寥的黑夜纷繁得比白天还要灿烂。
“我会想念哥哥的,但是,我还是想他能够回家来。”女儿使劲的揉着眼睛,抬头去看温蒂:“妈咪,我还能看见他吗?”
“会的,孩子,你一定还会见到他的,我们每个人都会见到他的,或许时间很长,或许时间很短。”温蒂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她的眼泪不停的涌出来。
“妈咪,你为什么哭了?”
“孩子,妈咪没有哭,我只是,我只是……”温蒂看着女儿那双和儿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一句话都说不下去了。
“好了,很快就会过去的,不要再伤心了,我们都不会忘记吉姆的,是他给我们带来了更好的一切,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他的。不要再哭了。”杰罗尔紧紧的拥住温蒂,低声的呢喃着。
忽然,一阵震天的砸门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将一家人从悲伤的感情中拉扯了出来。
“妈咪!”温蒂紧紧的将受惊的女儿楼主,警惕的看了丈夫杰罗尔一眼,杰罗尔已经站了起了,他冲着温蒂摇摇头,轻声说:“我去看看,带着孩子。”
说罢,他走向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手枪,缓缓的打开了门,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朝着楼下走去。
“开门!他妈的,给我开门!”丁烛一只手抱着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极度虚弱的秦戈,另外一只手则提着单手弩,只能用脚不断的踹着门。
“你轻点,引起了附近的邻居注意,会引来警察的。”说话都几乎是用气音的秦戈无力的靠在丁烛的肩膀上低语。
“你给我闭嘴!”丁烛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完全处于一种发疯和崩溃的边缘,怎么会落入这种境地来的?
她明明只是组了个队,做个任务,为什么会弄出人命来的!
“什么人?”就在丁烛几乎要发疯的时候,就听到门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
就在这么一瞬间,丁烛就已经料定了,这个说话的人是杰罗尔·格雷,她看了看窝在自己肩膀上,基本已经有进气没有出气的秦戈,一时之间无名之火在心头乱窜,她厉声喝道:“杰罗尔·格雷,你给我开门!”
杰罗尔一开始以为是劫匪,但是显然没有像想到对方居然开口就准确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他一下子就愣住了,犹豫了一会儿才又问:“你到底是谁,女士?”
丁烛深吸了一口气,她本来想一脚就将这门踹开,但是这家的房门居然出奇的牢固,后来又想直接用枪把这门给打穿算了,但是,刚刚秦戈的提醒还在耳边,如果这个时候招来了警察可是非常不妙的。
左右不是的她只能耐下性子来跟对方好好说话:“我是谁不重要,杰罗尔,重要的是,你用一笔一百万的饿贷款就把你儿子卖给了……“
丁烛的话都没有说完,就听到里面稀里哗啦的把门打开了,从那快速开门的声音不难听得出来对方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慌乱。
杰罗尔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简直就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了,那个秘密怎么会被人知道呢?
哗啦!
门被杰罗尔从里面一把拉开了,他立刻就看见了一个陌生的身影站在门口。
这是一个极为年轻的女人,不,只能成为少女,她的年纪大概只有十七八岁,一头金色的长发被乱七八糟的扎了起来,一张脸上到处都是黑灰还有猩红的血渍,身上穿着一套不知道是从哪来弄来的深色制服,右手里面提着一把轻机枪。
而最引人注意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