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
这时有几名文士从人群中钻了进来,看其样子是这名士子的同伴,“赵兄,发生了何事?为何这么多人聚在此处?”
一人询问道。
“李兄先等我教训教训这个蛮夷之后,咱们在饮酒畅聊!给本公子打!”
这位赵兄直接大喝道,接连催促自己的家丁。
几名家丁立刻围了上去,王猛见此也只能无奈的退到一旁,单论打架,这几名看似魁梧的家丁又岂是战场杀人如宰鸡的邓羌的对手?
只不过在北平城中打架,恐怕影响不好啊!
尤其是在新年将至这个节骨眼上。
果不其然,邓羌不过三拳五脚就将这几名家丁打倒在地,满地的哀嚎声,邓羌狞笑着,攥着拳头来到了这位赵兄的面前。
赵某人早已吓得六神无主,身体抖的如筛糠一般,本想挺起胸膛像个爷们一样呵斥两句,但看到邓羌凶神恶煞的模样一下子蹲坐在地上,本来在怀里的美娇娘也跌坐在一旁吓得掩面哭泣。
姓李的文士立马站出来挡在了这位赵兄的面前,大声斥责道:“好个蛮夷!眼中还有没有王法?要知道这里可是大汉的京都,容不得你在此地撒野!”
“嘿!好个能说会道的文士,这理倒是都让你说了,我倒要看看这王法治的是谁?”
邓羌一脚将姓李的踹飞。
然后抓起姓赵的,甩开膀子便是两大巴掌,姓赵的脸颊瞬间红肿了起来,鼓得就像是猪头一样,随即邓羌像扔垃圾一样,将其扔在了地上,拍了拍手。
邓羌不经意回头看到王猛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脸上狰狞的面容瞬间收了回去。
邓羌当然知道自己办了什么事,一路小跑来到王猛身边,稍微佝偻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大人,你可都看到了,是他们先动的手!”
王猛斜了一眼邓羌,却没有过多斥责,而是缓缓道:“当街斗殴,这是律法不许的,等等吧,一会儿便有衙役过来将咱们拘到衙门中去!”
邓羌凑近王猛,嬉皮笑脸道:“大人,当年您可是与汉公殿下对席而坐,去了这北平府衙还不是任由大人您说了算?”
“与汉公殿下对席而坐的人很多,我区区一个边境小县的县长,在这北平城中又如何能说上话?”
王猛却是继续说道:“既然街头斗殴,不管谁知过错,皆应由官府审定,这是律法决定的,某这是不能干预,就算可以干预,某也绝对不会干此事的!”
“大人,你这就是想不开了!”
邓羌却是不信,继续想劝说王猛。
却不料那李姓士子在其他友人的搀扶下,捂着肚子站起身来,手指微颤,指着邓羌大骂道:“你知道赵兄父亲是何人!你这个蛮夷武夫,我告诉你,今日你别想活着出北平城!”
本来默不作声的王猛却是一甩袖子,上前躬身问道:“却是不知这位赵兄的父亲身为何职?可让我二人不能活着走出北平城?”
李姓士子仰着脑袋,看着衣衫破旧的王猛,对着王猛直接“啐”了一口痰,“边鄙小人,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赶紧滚,不然等到衙役过来,连你一块都拘走!”
王猛看着鞋面上一滩浓痰,却也只是一叹,低头不语。
邓羌却受不得王猛受辱,愤而暴起,铜钹大的拳头狠狠地挥了过去,一拳砸在了李姓士子的脸上,几颗大牙带着血丝直接从嘴里甩了出来!
另外几名士子也吓得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去,“赶紧去报官!蛮夷在街上行凶啦!”
王猛将那名李姓士子拖拽到王猛跟前,将他的脑袋按在了王猛的鞋面上,恶声道:“你把你吐得痰给老子吃了!老子便饶你这条狗命!”
“不!不!”
李姓士子双臂使劲地甩动,死命的挣扎,脸憋的通红,但在邓羌强力的臂力下,李姓士子的脸直接被按在了王猛的鞋面上,邓羌还感觉不够,又将他的脸在鞋面上使劲地摩擦了两下,王猛嘴角稍微一咧,被粗鲁的邓羌弄的有些疼了,稍微往后退了两步。
邓羌见此,才将手从他的脑袋底下拿了开。
而这时,从街道另一侧突然涌出来数十名衙役,领头的捕头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纷乱的局面,有看了一眼站立在前的王猛、邓羌二人,神情更是有些抑郁,喝问道:“有人报案,当街行凶,可是你二人!”
这时李姓士子挣扎着起身,就连脸上的浓痰都来不及抹掉,拉着捕头的衣襟,指着王猛二人尖声大叫道:“就是这两个蛮夷鼠辈在此撒野,快快将他们给我拿下!”
捕头看着脸上挂着浓痰的士子,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叱呵道:“你是何人?”
李姓士子连忙道:“我乃李建业,我父亲乃是翰林院修撰李明,你看看我身上的伤,便是这两个贼人打的,还有那地上的人,乃是我的好友赵得邦,他父亲乃是佥都御史赵国有,都被打的从地上无法起身,你快快将贼人捉拿!”
“原来是李公子!”
捕头一听是朝廷官员之子,语气顿时缓和不少,在一听,倒在地上脸肿的跟一个猪头一样,哀嚎了半天的人竟是佥都御史之子,佥都御史乃是正四品官职,已经说得上位高权重,自己一个小捕头如何能惹得起?
随后捕头又看向了王猛二人,四下打量了一下,直接挥手道:“竟然当街行凶,当我们是吃干饭的不成?来人,给某将他们先压回大牢!”
王猛却是不急不缓,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