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云话音未落,便叫四下大臣皆是惊讶,这欣贵妃当真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借此假孕哄骗皇上与天下人?但,皇上也正是因为心中有疑虑,所以才时时让太医去给欣贵妃请脉,这些天也没听太医说发现欣贵妃脉象有什么问题,为何,如今却传出欣贵妃假孕的事?
而且,传出这消息的,还是向来与欣贵妃走的很近的柳依云,这柳依云是如何知道的?
“你说欣贵妃假孕?可有证据,你可知,污蔑皇室血脉,是要诛九族的重罪。朕看你时常往欣贵妃寝殿跑,见你们似乎交情不错,你此时揭发此事,是为什么?若你所言属实,那欣贵妃假孕一事,你便是帮凶,若你所说是假,那你也脱不了干系。”虽然慕凌寒心中知道这柳依云说的是真的,但此事事关重大,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便定了常欣儿的罪。
恐怕外头的人会说,是他联合柳依云栽赃陷害了常欣儿,到时候,明明是真的,却被人误会是假的,可就得不偿失了。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你与欣贵妃是姐妹情谊,你如今跑出来说欣贵妃是假孕,居心何在?”
“你这般污蔑皇室血脉,就算柳家只剩下一个人了,也绝对不能姑息你如此放肆。”
大臣们纷纷出言指责柳依云,在没有证据之前,谁都不能怀疑皇室血脉。
柳依云倒也不恼,将那信与令牌交给慕凌寒:“皇上与诸位大人先听我说完,便知道我为何要这样做。皇上且看这信,信是欣贵妃亲笔所写,皇室若是不信,可以找欣贵妃比对字迹,信的末尾还有欣贵妃的凤印,这样是不能造假的。”
“这令牌也是欣贵妃的东西,想必皇上也能认出来。我与欣贵妃小时候确实是有姐妹情谊,但欣贵妃入宫后,贵为娘娘,我只是一个遗孤,哪儿还能与欣贵妃攀上姐妹交情。我时常往欣贵妃宫中跑,也是因为欣贵妃说想家,让我时不时帮忙带家书什么的。我充其量只是个信使,绝不是外人看的与欣贵妃交好。”
“此事,可以去问欣贵妃宫中的人,我在欣贵妃那可有半分厚待。前些时日,就在欣贵妃说怀上身孕之前,欣贵妃不再让我带书信,而是让我从太尉府带些糕点进宫,欣贵妃说是想念那些糕点的味道,当时我也没多想,只当是欣贵妃思家心切。”
“所以,每次都依言将那糕点带进宫,到后来欣贵妃被诊断出怀了身孕,那时候我也没多想,只是由衷的替欣贵妃开心。可是欣贵妃怀了身孕之后,对这糕点的需求越来越大,更奇怪的是欣贵妃每次都是吃过这糕点才让太医诊脉,这叫我实在是不解得很。但我也知道,没有证据是不能胡乱猜忌的。”
“所以我便暗中一直想找到证据,常大人出事之后,便没人给欣贵妃送糕点,欣贵妃情急之下便又找到了我,告知我取糕点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