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沈信成顿了一顿。
沈濯正听得入神,见他停下,疑惑地看了看他:“怎么?”
沈信成温和笑道:“我不知道那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阿兄却说过,小爷爷那时往益州去了好几拨儿心腹人。”
沈濯恍然大悟。
益州!原来是自家爹爹阻止了这件事!
难得啊!现在的沈恒连国公爷都敢算计,当年却还能听得进去爹爹的劝解!
沈信成续道:“后来再有人提起时,小爷爷便道,一则并不知道这位北渚先生是不是沽名钓誉,有没有真才实学;二来,人家愿意出山便早就出来了,如今既是人家不愿意出山,何必强人所难?
“再有人逼问的时候,小爷爷就发了火,说圣天子在朝,这等贤良大才是给朝廷准备的,自家去越俎代庖,不怕官府不痛快么?此事便无人敢再提了。”
沈濯沉默下去,半晌,轻轻点头。
这话不论是爹爹说的,还是沈恒自己琢磨的,他都算得上是个明白人。
天下承平,机关谋算者无出头之日,这是好事。
那如今爹爹让自己来寻此人,难道说预示着国家将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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