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孜所住的西跨院中出来时,肖见还有些昏昏碌碌的。因为他根本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身体居然就要不行了。
难怪太子图炀这么容易成为太子,难怪一段时间来京城里波涛汹涌。
原来都是在为太子继位做准备。
而看到肖见的样子,其他人或许不会多说,也不敢多说什么,但同样在帮赵家安排女眷,正好看到肖见出来,肖见的妻子戚玉环就满脸惊讶地迎上前道:“官人,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还是赵子爵有什么让官人为难的要求?”[
“……原来是夫人你啊为夫没事,岳父在哪里,为夫有事想同岳父谈谈。”
“官人想找爹爹,爹爹和娘不是在长公主殿下那边帮忙吗?”网不跳字。
虽然肖见很快就抬起头来,但肖见的问话却更让戚玉环感到疑问。因为别说肖见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父亲戚钲在什么地方,两人会过来帮赵家安顿住宿,同样是与戚钲商议的结果。
毕竟不知大明公主为什么急于收取培州、荨州、侥州三州的兵权,即便看到了以战功封爵的机会,肖见也不敢轻易在大明公主面前冒头。
而随着戚玉环提醒,肖见也有些茫然失措的边走边说道:“原来是在长公主殿下那边,为夫知道了。”
“嗯官人你慢走。”
望着肖见还有些浑浑噩噩的样子,戚玉环就皱了皱眉头,但却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更没有陪着肖见一起去找自己父亲戚钲的意思。
因为肖见或许是戚钲的好女婿,但可算不上戚玉环的好丈夫。
即便不知道肖见与肖区氏的私情,但除了应有的夫妻之道外,戚玉环对肖见的一切都不怎么关心。
这不是说戚玉环喜不喜欢肖见的事,而是『性』格如此,戚玉环既不看重肖见,也不在乎肖见是否看重自己。
只是望着肖见脚步沉重地离开西跨院模样,肖区氏(肖小翠)就忍不住从屋中走出道:“夫人,您清楚太守府中有什么清谈香粉吗?子爵夫人好像觉得屋中的香粉味道重了些。”
“香粉味道重了些?妾身明白了,这事翠娘你得去找王管事问问,他应该知道太守府有多少香粉。”
“奴婢明白了,但老爷刚才那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
借了一个香粉的事情做话题,当肖区氏终于说出自己担心时,戚玉环却有些浑不经意道:“魂不守舍?妾身怎么没看出来,那就是翠娘你太过担心了,而且真有什么事也是他们男人的事,我们女人『插』不进嘴就不要瞎『操』心了。”
“夫人说的是。”
我们女人『插』不进嘴就不要瞎『操』心了?
没想到戚玉环竟会说出这种话,肖区氏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肖见感到惋惜了。当然,肖区氏也清楚以自己身份不能在太守府中太过接近肖见,却也只能等到日后再设法去安慰他。
然后戚玉环继续去帮赵家安顿休息,肖区氏则去找太守府的王管事寻找香粉,肖见也来到了大明公主下榻的东跨院中。
当然,与肖见还能亲自招呼一下赵孜不同,由于男女有别,在大明公主还没真正安顿下来前,戚钲根本不可能与大明公主呆在一起,却只能在朱鬲吩咐下帮忙准备一些大明公主休息时必用的物品。[
而朱鬲的年纪虽小,但在大明公主身边待了许多时间,却也知道了不少事情,应付起戚钲来也是一副绰绰有余的模样。
所以直等朱鬲吩咐完,肖见才恭恭敬敬说道:“末将见过朱公子。”
“……肖守备不是在帮赵子爵安顿住宿吗?怎么到长公主殿下这边来了,难道是有什么其他事情?”
“末将不敢,末将只是因为一些公务想找戚太守商议一下。”
“公务吗?那好,你们自己去找地方商谈吧小人也要去看看长公主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若有所思地望着肖见一笑,虽然肖见脸上并没有太多破绽,但朱鬲却也猜出他肯定已经与赵孜沟通过怎么用战功换爵位的事。所以肖见现在就来找戚钲商议即使让朱鬲有些意外,但他也不会从中设什么阻碍,点点头就自己离开了。
而在朱鬲回到屋中后,戚钲就望向肖见说道:“肖见,赵子爵都说了什么?大明公主要什么条件才肯……”
“……我们换个地方再说吧”
摇了摇头,虽然知道戚钲现在是在关心自己,但与肖见一开始只惦记着怎样才能让自己也有机会用战功换爵位不同,一想到明年初夏就会见分晓的事,肖见就极为不安。
而作为一名文官太守,戚钲的心思自然比肖见更重一分。
虽然不知肖见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但戚钲也清楚里面恐怕是出了什么问题。顿时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就将肖见带到了自己书房中。
等到在书房中坐下后,戚钲才点点头示意肖见道:“好了,肖见,这里已经没有外人。汝快跟老夫说说赵子爵都跟汝说了些什么,难道大明公主的条件很难达成?”
“……岳父大人误会了,不是大明公主有什么条件,而是事情本质有了变化。”
心情虽然已渐渐平静下来,肖见的脸『色』却未见任何好转。因为肖见知道,接下来不管他和戚钲做出怎样的决定,恐怕都会影响两人一生。
而不知道肖见在担心什么,戚钲更是急着追问道:“事情本质有了变化?肖见你这话什么意思。”
“因为赵子爵居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