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勤政殿离开,一干东林国一品官员就在不住窃窃私语。因为这不仅对东林国皇上苏奄是第一次,对他们这些大臣来说更是第一次。
毕竟别看他们能做到一品官员肯定都极得皇上信任,但真要说到对皇上有多了解,乃至说对后宫有多了解,那却是完全没谱。
故而围绕着有可能经历过二十年前旧事的郭通、权高绶和苟彻三人,众人都有些不愿轻易放开。
“郭丞相,你们就说说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吧难道那天英门弟子当初真做过皇上的良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不知道皇上绝对不会允许这事外泄吗?”网不跳字。
“这我们当然知道,可郭丞相你认为皇上会答应天英门弟子条件吗?或者说,金良人会不会真『逼』迫着皇上另建新陵,乃至是……”
“哼,你们也太大胆了吧这种事也是你们能议论的吗?”网不跳字。
“我们也知道不该议论这事,可皇上万一无法消除金良人怨气,这恐怕对东林国的将来都会有很大影响啊权大人身为太子太师,就不为太子殿下考虑一下吗?”网不跳字。
“……都叫你们住口了。”
被一群人围攻,或许郭通是因为事不关己还可勉强与之周旋,但一想到皇上的身后事肯定会落到继任的太子殿下肩上,也只能落在太子殿下肩上,权高绶就一阵烦躁也一阵紧张。
因为,皇上的陵墓假如日后真被人盗掘,绝对是太子殿下的责任。
又或者说皇上最后归葬何处,恐怕也得由太子殿下来做决定。
毕竟不说遗诏仅仅只是遗诏,万一皇上在遗诏中又对天英门有什么安排,那绝对是太子苏宛的大难题。
所以现在即便还不用急于去考虑皇上遗诏的事,权高绶依旧觉得这事很麻烦。
但横了众人一眼,苟彻却在一旁冷肃道:“哼,……本将知道你们都是在为其他皇子继位设法,但你们可不要忘了,皇上受辱亦是东林国受辱。任谁敢让皇上受辱,绝对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
绝对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
一听这话,权高绶立即明白这些大臣为什么一直围着自己不放了,原来他们的私心还是在皇位继承权上。
因为若是知晓了皇上的丑闻,说不定最后就可要挟皇上将皇位传给自己等等。
而在一般时候,要挟皇上或许的确是一桩死罪,但面临皇位继承权的争夺,所谓死罪根本就不能成为这些皇子的威胁。
故而一脸狠厉的打量了几眼属于其他皇子一系的其他官员后,权高绶也是冷哼一声道:“哼,你们想的到好,但你们别以为知道这事就真能帮助其他皇子登基了说不定知道几位皇子想要打探自己的隐私,皇上同样会毫不留情。”
“毕竟天英门弟子威胁的只是皇上的身后事,对皇上的『性』命却没有任何兴趣,可不说皇上会如何看待几位皇子的『性』命,一旦知道有皇子想打探自己的隐私,你们说皇上又能安心将自己的身后事交给这样的皇子吗?当然,大臣也一样。”
“权大人言重了,我们只是随便问问,又没要打听什么……”
猛听权高绶说什么“大臣也一样”,原本一直对这事兴致勃勃的几名大臣立即闭口不说了。毕竟他们追捧的皇子即便不能登基,他们依旧还有可能继续在朝中为官,可一旦因为打听到什么不该打听的事而被皇上罢官,那才是真正的无妄之灾。[
而至于他们一开始为什么要纠缠着不放,也是希望能从权高绶三人的话语分析出什么。
但既然没这机会,自然也不会有人自掘坟墓了。
只是当这些大臣全都离开后,回到南书房的东林国皇上苏奄也是坐在桌后一阵不言语。面对这种状况,别说仇老只能噤若寒蝉,苏进也是什么话也不敢说。毕竟这可不是苏进想要知道当初的事,而是机缘凑巧知道了当初的事情。
但知道归知道,这事或许在以前算不上什么,也没人敢将皇上的丑事翻出来,但当苏奄被天英门弟子盯住时,这事情就不是小事了。
然后沉默了好一会,苏奄才在桌后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仇老,这才望向苏进说道:“酉王爷,既然你也知道当初的旧事,那你说今日之事该怎么办才好。”
“这个,只能拖了,只要皇上能多拖一日,就能多一日挽回的机会。毕竟芳家都能用一百万两银子买回芳砾尸体,这事就看怎么谈了。”
“哼……拖?汝以为朕会因此就想不开吗?”网不跳字。
“小臣不敢,皇上乃是天子,意志品质当然相当坚定。不过当初知道这事的人说实话并不少,在与天英门商议出一个结果前,估计皇上还得想办法训示一下。”
“哼汝还真是这么想,朕就那么不中用吗?”网不跳字。
狠狠瞪了苏进一眼,苏奄却并没有继续斥责下去。
因为苏奄知道,不是苏进所说的自己意志品质还算坚定这点,苏奄先前都真有种被金良人羞辱得想要『自杀』的感觉。
毕竟身为一国皇上,谁又被这样当众威胁过挖坟掘墓的事,而以东林国现有的高端力量,却还真不知道能不能阻止天英门弟子做出这种忤逆行为。
不过,苏进的提醒总算是让苏奄放心了些。
因为天英门弟子,或者说金良人既然没有杀他的想法,那他就有足够时间去挽回金良人的念头。
毕竟芳砾的尸体都能用一百万两银子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