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奴隶营统领,萧轼在奴隶营中也有自己的衙门。不说是办公,至少是以某种形式扎营在奴隶营中了。
当然,这并不是萧轼自己的想法,而是乌山营,或者说是淞郡王图迓的需要。
而能配得上这位置,萧轼不仅忠于乌山营,更是忠于淞郡王图迓。毕竟身为都尉,萧轼旗下可是足足拥有两千多兵丁。就这样放在奴隶营中,放在京城眼皮子底下,没有足够忠诚可不行。
出于同样考虑,一边通过各种形式让奴隶营中的兵丁保持足够战力,萧轼也不会放过对奴隶营的管理。[
毕竟奴隶营中的奴隶是提供整个京城地区使用,几乎每个大臣家中都有来自奴隶营的奴隶。
所以,萧轼虽然一开始并不知道周谨与君莫愁抬价的事,但随着事情越闹越久,渐渐也传入了萧轼耳中。
萧轼并不关心周谨的品行,更不关心周谨为什么要到自己的奴隶营来,但却知道周谨是乌山营粮草的主要供应商,而且与淞郡王图迓的感情交厚,所以萧轼并不打算『插』手周谨的fēng_liú韵事。
一是因为周谨在事情中并没有『露』面,萧轼也是得到奴隶营禀报才知道藏在幕后闹事的人是周谨。
二是因为现场还有洵王图尧的二世子图汲,萧轼就更不方便『插』手了。
不过,等到萧轼知道易嬴也进入了奴隶营,并且直冲君莫愁而去时,萧轼就开始知道大事不好。
然后萧轼虽然并没有『露』面,但却依旧注意着奴隶营中的一举一动,特别是易嬴在奴隶营中的一举一动。因为只要易嬴不将周谨挖出来,甚至只要在老师爷死后罢手,事情就不会牵扯到乌山营,不会牵扯到淞郡王图迓。
只是,萧轼最后还是失望了。
因为易嬴不仅成功将周谨『逼』出,甚至还抢去了周谨的珠宝箱。
别人不知道珠宝箱来历,萧轼却很清楚。因为在追着君莫愁来到奴隶营后,周谨就曾想萧轼代为保管珠宝箱。但知道那是乌山营送给淞郡王图迓的供奉后,萧轼自然不敢再沾手。
可是,易嬴抢走珠宝箱却等于捅了马蜂窝,不仅惹恼了周谨,同样也惹恼了萧轼。
因为那并不是周谨的东西,至少并不只是周谨的东西,而是乌山营的东西,是淞郡王图迓的东西。
所以,一等周谨来到自己的统领衙门,萧轼就一拍桌子怒道:“周老板,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能让别人抢走了乌山营的东西?抢走了淞郡王的东西?”
原本周谨在见到萧轼前还在考虑该怎么开口,该怎么让萧轼替自己拿回珠宝箱,可一听萧轼怒叱,心中顿时就乐了。
当然,周谨还是一副苦着脸说道:“萧大人,那你说小人该怎么办,那可是少师大人和天英门弟子,你说小人怎么扛得过去。”
“扛?谁指望你能扛过去了,你本身就不该跟着君莫愁到奴隶营来。只为了一个小小ji女,你就将乌山营、将淞郡王的东西弄丢了,我看你怎么向乌山营交代,怎么向淞郡王交代。”萧轼气怒交加道。
“小人确实扛不过去,也没法向乌山营交代、没法向淞郡王交代。萧大人,你说小人该怎么办吧!”
“我管你怎么办,这事情本将管不了,你不要来找本将,自己去找淞郡王交代去。”
心中虽然极为气愤易嬴的强抢举动,但萧轼能被乌山营和淞郡王图迓派任到奴隶营任统领,自然也不是个蠢材。[
不是说知道这件事沾不得,而是清楚自己沾了也没用,萧轼自然不愿去多管。
周谨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立即拖着萧轼胳膊哀求道:“萧大人,你不能这样啊!如果你不管这事,那小人以后就再也不敢给乌山营供粮了。这事小人是可以去找淞郡王,但小人如果事事都要找淞郡王,乌山营怎么看,淞郡王怎么看?小人还有脸给乌山营供粮吗?”
“这个……”
不是说周谨有没有脸给乌山营送粮的问题,而是萧轼有没有脸给淞郡王办事,给乌山营办事的问题。
乌山营和淞郡王图迓所以将萧轼放在奴隶营,正是看中了萧轼会办事的优点。固然萧轼也知道自己可能在这件事上沾了也没用,但“沾了也没用”却不同于“沾都不愿意沾”。
如果让乌山营和淞郡王图迓知道自己为了明哲保身不愿沾这事,那周谨明白,自己不仅在奴隶营算待到了头,在乌山营和淞郡王图迓身边也算待到头了。
所以在周谨拉扯下,萧轼也顺势从椅上站起道:“算了,那本将就前去看看,应该少师大人也会给本将一个面……”
说到一半,萧轼就自己停下了嘴。
因为,奴隶营的年轻掌柜先前都已将乌山营搬出来了,易嬴连乌山营的面子都可以不卖,又有什么必要卖自己面子?
不过卖不卖面子,萧轼知道自己总得走一趟。怒瞪一眼周谨道:“你也跟本将一起过来。”
“大人,你要小人跟你过去是可以,但大人不会就这样过去吧!如果别人看到大人就这样带小人过去,还会不知道大人只是在……”
只是在什么?周谨并没有说下去。
可随着周谨低下头去,萧轼就知道他是看出自己只想做做样子了。
没想到自己竟会被周谨玩弄在手心中,萧轼立即怒道:“你还敢说,如果这次不是你闹出的事情,本将用得着去做这种事吗?”
“大人,为安全起见,小人在进入奴隶营前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