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现代社会人们经常能在一些贫困县见到超豪华的办公设施不同,来到北越国和古代社会,根本没有一个官员会采用这种方式来敛财。
区别就在于,现代社会的建筑费用异常昂贵,古代社会的建筑费用却根本不值钱。
换成同样昂贵的摆设、装饰,由于每一笔账目的明细都很清楚,真是公款购买的东西,却是谁也都带不走。所以,不管这是不是古代官场的无奈,也就只有在盂州城这样的地方,才有可能看到那种堪比京城王府的知州府。
亲自将焦玉等人送到客房后,李睿祥就一脸阴沉地回到了书房中。[
知州府书房最大的特『色』就是墙上挂满了各种字画,包括易嬴最初拿给李睿祥观看的免税田奏折草稿,现在也被李睿祥裱糊好挂在了墙上。
只是,关上书房大门,整个房间的气氛就显得极为压抑。不仅李睿祥说不出话来,程冼更像一副不肯多说的样子。
看了看两个男人,月娘无奈道:“大人,你和先生也说句话吧这种事情闷着也不是个办法。”
“……说?你叫我们怎么去说?不说盂州距离京城有多远,仅是那个小雨的天英门弟子身份,我们也脱不了身。”
“大人真想脱身吗?”
跟着李睿祥一脸懊丧的抱怨,程冼的脸『色』却有些异常凝重。
没想到程冼竟会这样说,李睿祥一脸惊讶道:“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或许先生与月娘还有脱身机会,但本官可是箜郡王的曾孙。”
李睿祥为什么会惊讶?
因为,李睿祥如果不想办法从盂州脱身,那就只能向大明公主、向易嬴,乃至是向余容效命。可身为箜郡王的曾孙,即便他们暂时需要李睿祥帮助整顿盂州政务,但又可能一辈子依仗李睿祥吗?
何况李睿祥本身来盂州的时间都很短,甚至都比不上余容在盂州的势力更加根深蒂固。
所以其他人或许需要李睿祥帮助,余容可未必需要李睿祥在盂州碍事。
而相对来说,由于胡、程两家都不是箜郡王那样的主犯,或许的确有被轻饶的可能,所以从整体上来说,面对小雨带来的天英门弟子压力,程冼和月娘所面对的状况的确要比李睿祥好一些。
摇了摇头,程冼却说道:“大人是箜郡王的曾孙又怎样?穆焦氏还不一样是太子母亲,可她现在却和哪个男人待在一起?”
“这个……”
没想到程冼竟会拿焦玉来与自己做对比,李睿祥一下呆住了。
月娘也是一脸惊喜道:“对啊大明公主和易少师既然都能容忍余容与焦玉的异常关系了,怎么又会对我们特别苛责?所以,除非我们决定前往追随箜郡王,至少待在盂州帮助余容对付育王图濠会安全些。”
“前往追随箜郡王是不成的,只有……”
“为什么我们不能前往追随曾祖?”
不等程冼说下去,李睿祥就打断程冼话语道:“即便我们现在留在盂州帮助余容,但等到余容将来与箜郡王合作与育王图濠作战时,我们不是还有机会前往追随曾祖吗?”[
这不怪李睿祥会坚持,因为不说他们投效大明公主有没有危险,单是血脉亲情关系,李睿祥都不允许自己轻易放弃帮助祖父的机会。
“大人,话不是这么说。”
程冼却继续摇头道:“不说有小雨在那里,我们对天英门出尔反尔的后果是什么。”
“即便我们不去追随箜郡王,对箜郡王的影响又能有多大?”
“事实上,有余容在这里,我们根本不可能带着盂州城一起追随箜郡王。因此在孑然一身的状况下,如果箜郡王将来能成功,即便我们现在不去追随箜郡王,箜郡王知道我们的难处应该也不会苛责我们。”
“可箜郡王如果失败,以我们站在大明公主和易少师这边的立场,至少还可让我们明哲保身。”
“不然追随箜郡王却跟着所有人一起落难,我们才是真正没有回头余地了。”
“先生,你这话是怎么说的?难道你就那么希望箜郡王失败吗?”
虽然知道程冼这话有理,但有理却不等于好听,更不等于中听。
想到箜郡王如果造反失败的后果,李睿祥就有些不寒而栗。即便自己能明哲保身,但自己的亲人如果都死了,李睿祥又怎能安心。
“大人误会了,学生只是在分析一下状况。”
虽然李睿祥一直是用“先生”来称呼程冼表示尊敬,但程冼的实际年纪却比李睿祥还要小上一、两岁。
看到李睿祥生气,程冼立即将自己换成了晚辈学生立场道:“不说学生是否认为箜郡王此次行动一定会失败,大人有没有想过,这次箜郡王为什么会走到不得不造反的地步?那并不是因为箜郡王自己想要造反,而是被易少师硬生生推到不得不造反的地步。”
“既然箜郡王的造反原本就是易少师设计下的结果,或许箜郡王对付育王图濠的确是双方都乐于看到的结果,但大人真认为易少师只会想到怎样让箜郡王造反,而独独忽略了如何消灭箜郡王造反吗?”
“事实上,易少师已经多次证明了自己能力,但箜郡王有没有抗衡易少师的能力却还有待证实。”
“真的箜郡王有抗衡易少师的能力,又怎会这样糊里糊涂被『逼』反了?”
“这个……”
不是说被程冼『逼』迫得说不出话来,而是李睿祥为什么会请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人做师爷?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