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有蒋来说明,他们也只会将郝公公当成是来阻拦自己财路的“敌人”,而蒋来既然敢叫人拦阻郝公公,当然也早有准备。
而不知道蒋来的布置,在留意到郝公公竟是一名太监时,不管愿不愿意,原本围堵刑场的市民还是很快给少师府马车让开了道路。
毕竟太监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宫中出来的人,谁又敢轻易拦阻。[
不过,在马车内看到远处的行刑台上还没有任何人,易嬴就在半开马车内一脸疑『惑』道:“郝公公,不是说今天要处决犯人吗?怎么行刑台上没有任何人,难道还没到时间?”
还没到时间?
听到易嬴询问,郝公公就惊讶了一下。
因为易嬴毕竟也曾做过短短一段时间的兴城县、云兴县两任知县,又怎可能不知道处决犯人的规矩。
但这当然不能成为郝公公冷遇易嬴的理由,立即解释道:“……易少师所言甚是,为化解犯人戾气,或者说是为化解犯人被处死后来自阴间的阴气,所有处决犯人的工作都要在午后阳气正盛的时候开始。”
“而由于这里乃是京城,为预防意外,也没有提前展示犯人的习惯,一般都是到时间就拉出来直接处斩。”
到时间就拉出来直接处斩?
乍听这话,易嬴也不禁点了点头。
因为将犯人提前示众或许的确可起到一定警示作用,但犯人如果出来的时间太早,引来劫法场的家伙,乃至是当众喊冤一类的事情,那就是朝廷的**烦了。
不过就在郝公公转身向易嬴解释时,原先围住刑场站立的士兵却立即分出一些人堵住了少师府马车前进的道路。
“站住,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刑场。”
“不得靠近刑场,凭什么?”
虽然同样没在行刑台上看到犯人,但在被士兵拦阻时,图稚还是立即从马车内蹿了出去。
而图稚身上的宫装绯衣虽然让兵头很是吃惊,但想想郝公公原本就是一名太监,会服侍一、两个宫中女人也并不奇怪,立即就挺起胸膛说道:“没什么凭什么,蒋大人说不准你们靠近,你们就不准靠近。”
蒋大人说不准你们靠近,你们就不准靠近?
听到一个兵头居然也敢对自己这样说话,图稚的柳眉立即倒竖起来。
但看了看前面内圈中还有几名“看热闹”的官员站立在那里等待行刑,虽然不知道今日将要行刑的到底是什么人,易嬴还是在马车内先纳闷起来道:“……不准我们靠近?你们那蒋大人是怎么说的?难道你们蒋大人还想特意针对本官不成吗?”
“针对你们又怎样,蒋大人乃是皇上御封的监斩官,说不准你们靠近就不准你们靠近。”
虽然蒋来真正要拦阻的乃是郝公公,但兵头却并不在乎马车内的易嬴到底是什么人。
因为以郝公公的大太监身份,在北越国都基本上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了。蒋来既然敢拦阻郝公公,其他人当然不成问题。
而从兵头说话时望向郝公公的不屑目光,郝公公也立即明白怎么回事了。
毕竟其他人可以不了解鲍公公的义子,郝公公又怎会不了解。
可郝公公固然能做到不动声『色』,图稚却立即一脸兴奋的叱道:“什么?说不准我们靠近就不准我们靠近,你以为本宫是什么人?”
本宫?
虽然图稚在北越国京城是无法自称本宫,但在秦州城,那却一直都是以本宫自称。再说她现在面对的又只是区区一个兵头,自然不在乎。
配合图稚的兴奋,郝公公也以着自己的公鸭嗓子叱道:“放肆,此乃浚王爷小郡主,岂是你等小兵有资格拦阻的……”
“呵哈哈,浚王小郡主?什么浚王小郡主,只要蒋大人说不准你们靠近,你们就不能靠近。”
“混蛋,居然敢藐视本宫,去死……”
“哧”一声。
不说图稚本身在秦州就有横着走的习惯,图稚来刑场干什么?不只是想看砍头,更想亲自上去砍几个脑袋。所以对于兵头的无视,图稚不是不满,而是立即兴奋起来。
只不过兴奋的结果是什么?
结果就是一剑砍了兵头的脑袋。
随着兵头的脑袋“骨碌碌”滚落在地,堵住马车的那些士兵立即惊慌得全都拔出武器,大声喊道:“杀人了,劫囚了……”
听到士兵喊声,刑场上立即一片哗然。
不过由于那些士兵只是在那穷喊,并没有真正扑上来,图稚却也没有急着冲上去干掉他们,反而一脸兴奋地站在车辕上甩了甩手中染血的长剑,好像非常期待这种场景一样。
而面对这种混『乱』,不禁易嬴没在马车内吭声,郝公公更是没在车座上吭声。
因为郝公公为什么会主动带易嬴和图稚来刑场?
即便他并没有预料到现在发生的事情,但知道刑场的幕后主使人乃是鲍公公,既然图稚想来看看刑场,郝公公当然不介意也让易嬴、图稚看看鲍公公到底是什么德行。
所以面对图稚的胡『乱』出手和那些士兵的疯喊,郝公公也不会阻止。
至于易嬴为什么也没坑声?
没人问,他当然也不会急着说出来。
不过,易嬴和郝公公可以保持安静,那些士兵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