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枝看两人出来,屈膝行礼道:“奴婢见过王爷,见过函王爷……”
“行了行了,这里又没外人在,不用讲这些虚礼,我娘让你过来有什么事?”惇王爷问道。
瑜枝小声道:“刚才有人袭击安姑娘和董姑娘,安姑娘被打晕受伤,董姑娘被杀死了。”
小龚爷听到安意受伤,足尖一点,就要施展轻功,赶去瑶台雅居看她。
惇王爷见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哎哎,那里一大堆女人,你过去,也见不到她。”
小龚爷知道他说的在理,皱眉问道:“安姑娘伤得可重?有没有请郞中?”
“安姑娘伤得不重,已经请郎中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太妃已经派人去抓凶徒,担心他们会对两位王爷不利,让奴婢过来说一声,还请两位王爷多加防备。”瑜枝道。
小龚爷和惇王爷对视一眼,防备已经没必要了,对方已经动手放火了,而且火已经扑灭,兰藻斋烧塌一半,要重建。
惇王爷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道:“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太妃,这边我们会加强防备的。”
瑜枝向两人行了礼,离开澄心园,返回瑶台雅居。
得知这个消息,小龚爷和惇王爷推测出蒙面人先到澄心园放火,离开时,经过瑶台雅居,遇到了董慧莲,杀董慧莲灭口时,又被安意撞见。
小龚爷想到这里,只觉得后怕,还好安意命大,只是受伤,要不然就算抓住行凶的人,也于事无补。
宴罢,宾客们没有久留,纷纷找借口告辞离去。送走宾客和常得旺,惇王太妃、惇王爷和小龚爷聚在畅和园的书房内,商讨今天发生的事。
惇王太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我已经问过十九师妹事情的经过,是方兰芝故意撞翻婢女手中端着的汤,弄脏了她的裙子,她出去找净房换衣服。在路上看到一个身影闪过,就和芳蓉追了过去,追了一段路后,一个蒙面人突然从亭子上跳了下来,她被打晕过去。醒来时,发现了董慧莲的尸体,十九师妹觉得是卿奚指使方兰芝这么做的。”
惇王爷打了个饱嗝,道:“砚遒啊,太后娘娘还真是执着,不弄死你,不甘心啊。”
“上次卿奚为难十九师妹后,我进宫试探过太后,卿奚找十九师妹的麻烦,与太后无关,这次应该也是卿奚自作主张,在陷害你之余,顺带陷害十九师妹。”
“是我连累了喜儿。”小龚爷始终认为,卿奚是知道安意救了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安意。
“救你的人还韩颂延,但是卿奚没有找过韩颂延的麻烦。甚至韩家因为你在皇上面前的美言,重回了太医院,卿奚也没有为难过韩家,卿奚针对十九师妹的原因,应该与你无关。”惇王太妃分析道。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是什么原因?”小龚爷问道。
惇王太妃皱眉道:“这个问题我问过十九师妹,但是她不愿说。”
“十九姨治好了卿柔的反胃病,有恩于卿家,卿奚应该感谢十九姨才对,怎么还以怨报德?”惇王爷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要以怨报德,为了十九师妹的安全,都必须尽快除掉他。”惇王太妃眼中杀气一闪而过。
惇王爷道:“娘,以砚遒的武功,要除掉他很容易,只是现在时机未到。在除掉他之前,找几个人保护好十九姨,也就不怕他再使坏了。现在麻烦的是,王府这些下人里,有很多是别人安插进来的暗子,这一次他们在砚遒乔迁新居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的动手了,他们是想让砚遒失去圣心。这要怎么应付?”
乔迁新居的好日子里闹出命案,还失火,这绝非吉兆。
“我已经想好怎么应付了,不用担心。”小龚爷胸有成竹地道。
惇王太妃起身道:“皇上那边交给砚遒,你去找两个合适的人,想法送到你十九姨身边去保护她。”
“这事简单,红菱姐妹的身手都不错,明天我就把人送过去。”惇王爷挥手道。
“大大咧咧的送人过去,可不成,你得想个不引人注意,顺理成章的法子把人送过去。”惇王太妃暂时还不想让外人,知道安意是她师妹的事。
“娘,儿子办事,您就放心吧!一定办得妥妥当当。”惇王爷笑道。
小龚爷送两人出门,回到书房,坐在圈椅上,陷入沉思。
因为安意的推断,三人都认定杀人和放火皆是卿家父子所为,没有想到是两派人马不约而同动的手。
另一边,跟随母亲兄长回家的安意,被罗氏逼着喝了一大碗定神汤。
“喜儿,好点了吗?”罗氏不错眼地看着安意,差点失去女儿,她是胆颤心惊。
“娘,我没事,您别这么担心。”安意笑,扯着起了绉折的衣裳,“娘,我回房换衣服。”
“让丫鬟把衣服拿过来,你在这里换,不用回房。”罗氏紧紧地抓住安意的手,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安意为了安抚心神不定的罗氏,顺从她的意思,让香芹回明珠阁拿干净的衣裙。
这天晚上,罗氏把安意留在了井篱园,让夜访的小龚爷扑了个空。
小龚爷站在围墙上,看着没有亮光的二楼,以为安意受惊过度,身体不适,早早的歇息了,虽然很想进去看看她,又怕打扰她休息,站在墙头,眸色柔和地盯着开启的木窗,唇角微扬,仿佛隔了这么远,也能看到沉睡的安意。
次日早朝,已从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