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看到面前的齐萱,觉得昨天清晨的预感,太灵验了,今天就要面对她的武力挑衅,向后退了几步,手触动金镯上的机关,摸出一颗mí_yào,正要把药弹出去。
护主心切的红菱一个箭步,窜上前来,拦在了安意面前。
安意顿失先机,只得先停下弹射药丸的动作。
“夫人,您先走。”红菱双手握拳,横在胸前,摆出动手之前的架式。
“想走,没那容易,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待。”沈融叫嚣着,揉身而上。
安意听这话,就想骂人,有能耐,去找小龚爷要交待,找她做什么?最唾弃这种不去找当事人,却来寻旁人麻烦的行为。不过此时,不容她多想,柳梦晴也冲上前来帮忙。
安意怕红菱打不过两人,决定把四人先迷晕,再救醒红菱,屏住呼吸,弹出药丸。就在安意弹出药丸那一瞬间,齐萱一个飞身,掠到了武器架边,去取她的梨花枪,远离了药粉发挥药效的范围。
安意暗叫一声不好,正要再取药丸,就听沈融骂道:“好卑劣,居然用mí_yào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融融屏住呼吸,别说话。”柳梦晴着急地提醒沈融,却忘记她一说话,同样会吸进mí_yào。
药效迅速发作,沈融和柳梦晴先后倒下,红菱的内力虽然比两人强,也没有说话,但是没有防备下,仍然吸入了少量的mí_yào,人还有几分清醒,头却发晕,无力出招,瘫坐在地。
齐萱见状,知这药十分的霸道,没有给安意再次弹射药丸的机会,娇叱一声,横枪扫了过来。
安意手无寸铁,不敢硬接她这一招,急速向后退,惊险万分避开了她这来势汹汹的一枪,腰间系着玉佩的红络绳被枪尖挑断,白玉双环佩摔在地上,断裂成两节。
齐萱看安意躲过了她的横扫,“原来你会武功,难怪有恃无恐。”
话音未落,长枪已然刺向安意腹部。
安意一边施展轻功左躲右闪,避开齐萱不断刺来的长枪,一边暗骂小龚爷给错误信息,齐萱这枪法还叫不好?她都要死在枪下了!
安意根本没有想过,小龚爷是以他的武功能力评定齐萱的武功,而不是以她的武功水平。
“你到是出招啊!”齐萱冲着安意叫喊,手中的枪却一点没慢下来,或刺或挑或扫地往安意身上招呼。
安意被齐萱的枪法逼得气息紊乱,别说出招,她连闪躲都开始吃力了。
“你这样闪躲算什么本事?”齐萱不满地责问道。
安意很想回问齐萱一句,她不闪躲,她能怎么样?她手上连兵器都没有,赤手空拳跟长枪对打,她打得过吗?若是刀剑,她到能试试空手夺白刃,可面对的是长枪,距离这么远,她夺得过来吗?
齐萱被安意的闪躲惹得怒上添怒,卯尽全力出招,长枪狠狠地刺出,直取安意的面门,誓要逼安意出手与她过招。
“夫人小心!”红菱见齐萱使出杀招,大惊失色,不顾身体发软,硬提一口真气,扑了过去。
“嘭嘭”两声,梨花枪的药筒里的铁砂,pēn_shè而出。
“娘子!”小龚爷从围墙外飞跃过来,刚好看到这惊险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伴随着这声呼喊,他如闪电般飞掠过去,落在了安意身旁,双手伸手颤抖地要将她搂入怀中。
“我没有受伤。”安意抱着扑过来,救了她一命的红菱,语气冷静地道。
两筒铁砂全部射在红菱的背上,如果不是红菱舍命相救,扑得及时,安意这么近距离地被铁砂射中,就算没有性命之忧,也会被毁容。
红菱知道安意没受伤,又看到小龚爷赶到了,强提的一口真气溃散,放心的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昏厥过去。
齐萱双手握着枪,一脸呆滞。
“齐萱,我娘子没有得罪过你,你怎么敢下如此的狠手?”小龚爷是知道梨花枪的厉害之处的,虽然已经确定安意没有受伤,却仍是一阵后怕,若是红菱扑救不及时,现在受伤昏厥过去的就是安意。
齐萱被小龚爷厉声质问唤回神智,如烫手山芋般地把手中的枪抛开,摇头道:“七哥,我没有,我不知道药筒里有铁砂,我没有往药筒里装铁砂,我没有,七哥,你相信我,我没有,我真得没有。”
安意根本就没有听齐萱说什么,抱起红菱往门口走去,什么事都没有给红菱治伤要贤。
这时,周艺和周谅也赶到了,“七爷,夫人。”
“周艺,抱红菱回长庚院。”小龚爷道。
周艺从安意手中接过红菱。
安意回头看了眼齐萱,目光里没有恨意,也没有狠意,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在看着没有生命的东西。
齐萱被安意那一眼盯得,遍体生寒,全身发麻,突然意识到她或许惹到了她惹不起的人。
安意等人都离开了,教场内,齐萱呆站在原处,沈融和柳梦晴躺在地上。残阳似血,照映在她们的身上。在角落一个隐蔽处,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事情的发展。
回到长庚院,秋菱看着周艺怀里脸色苍白的红菱,“姐姐。”
“秋菱,我不会让红菱有事的。”安意沉声道。
“有夫人在,奴婢不担心姐姐。夫人可曾受伤?”秋菱见安意的衣服有许多被割破的地方,担忧地问道。
“我没有受伤。”安意的轻功是除毒术之外,学得最好的,是以她只是衣服被枪尖划破,见周艺在桃仁的指引下,把红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