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校长顿时一脸的疑惑,看看林副校长和陆主任,又转向我:“可高厅长知道您呢,好像还很熟悉,专门打电话给我,说省博物馆和省文化厅、教育厅几家要联合搞一个我省古文物图鉴的编纂项目,他点名推荐要您去参加专家组呢。我说您已经不在学校了,他非常不高兴,问是怎么回事。唉,我、我给他一说,还被他批评了一顿,说我工作简单粗暴,良莠不分……”
陆主任说:“高厅长确实对我们学校很熟悉,他女儿就是我们学校毕业的,美术专业高材生。”
我一愣,急忙问:“他女儿叫什么?”
“哦,叫高璐璐,现在都研究生毕业了,好像在省文化厅的哪个部门工作……”
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在公交车上遇到的美女高璐璐竟然是教育厅高厅长的宝贝千金,怪不得她信心满满地说要帮我回学校呢。
陶教授说:“宇教授,您还是回来吧。否则,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呢。唉,你说那事儿闹得,真窝心……”
“哎哎,其实,我也是认为宇教授打那帮人是对的,那伙人该打,可当时,我只能用这个方法……唉,宇教授,您可得原谅点,您也知道,我当这个校长的也不容易啊!”金校长一脸的讨好,不停地辩解。
我拿过聘任合同来,在上面签了字。
“哈哈,太好了,宇教授,谢谢,谢谢啊!”金校长让陆主任收了合同,高兴地站起来和我握手。
“我得谢谢金校长,还麻烦您这么大老远跑来。”我说这话极不情愿。
“哎不不,哪能哪能,等过两天,开学了,我专门设宴,给您接风,您可一定赏光啊!”
“哦,那我什么时候回校上课?”
“不用不用,暂时不用您上课。马上就放寒假了,假期结束后,你就可以回校,不过明年上半年您也不用带课了,就把投资的事儿搞定就行,工资、奖金我会按照正式教授的待遇,都有您的,一分不会少,我会严格执行合同规定。”金校长兴奋地说:“还有啊,这几天可能要麻烦您,拉辛先生要来了,还有省里的领导也来,如果投资合约签字,您可以一定得到场啊,否则,这事儿弄不成,那我们可就惨了。”
“好吧,我尽量……”
金校长兴高采烈地带人走了,其实我还是一肚子不痛快。
又过了两天,耗子、大块头来了,他们根据我的吩咐,去把一位私人藏家手里的一个青铜盉和一个青铜匜取回来,拿来给我看,如果靠谱,就吃下来。
正在看着,又听到门口汽车响,过了片刻,就见从大门走进来一男一女,男的穿着黑色裘皮大衣,里面是白色的阿拉伯大袍,红格的包头巾黑头箍,身后跟着一名穿蓝色长袍裹着白色皮毛大衣的女子,白纱蒙面。另外还有一名仆从,手里提着黑色手提包。
“啊,拉辛先生!”我站起来,急忙上前迎接。
“宇教授,您好,真主保佑!”拉辛先行礼,然后和我热烈拥抱,又和耗子、大块头握手问候。
身后那名女子抬起头,我一看眼睛,立刻说:“莎伊达!”
“是的,宇先生,您好!”莎伊达也用汉语说。
我请他们到客厅坐。
“我知道拉辛先生来为我们学校投资,非常感谢。”我说。
“宇先生,投资是我父亲的遗嘱,我必须完成,但必须有您作为第三方,这也是我父亲的要求。”
“哦哦,谢谢。莎伊达小姐,我们走后,你们族怎么样了?还好吧?”
拉辛说:“也好,也不好。现在他们已经在政府的帮助下,移居到喀布尔附近,还算安全的地方。”
“怎么?你们原来的居住地没了?”
莎伊达说:“前不久,被塔/利/班占领了,我们只能走。我父亲和长老们跟政府达成协议,我们联合对付敌人。”
“哦哦,那释迦神殿……”
“没有释迦神殿了,宇先生,”莎伊达说:“塔/利/班炸毁了那里,把神殿两层都炸塌了。”
“什么?炸了?”我大惊:“怎么会……”
“据说他们本来想先炸毁那个金属装置的,可谁知道那东西坚不可摧,用了多少*都炸不动,还炸死了他们自己的人。后来他们只能炸塌了神殿,那个装置被埋在深深的地下了;还有您说的那些珍贵的佛像雕塑什么,都毁掉了。”
耗子顿足捶胸:“可惜,真可惜……”
“可恶,这帮没文化的东西……”我懊恼地说。
“那里面的佛教造像都是无价之宝啊,我的天!”大块头也可惜得要命。
“没办法,真主会惩罚他们的。”
“好吧,反正我们再也用不到那个了。二位这次来……”
拉辛说:“是这样的,宇先生,等办完投资这件事后,我和莎伊达,下个月底要在迪拜举行婚礼,我真诚邀请你们三位参加我们的婚礼!”
拉辛说着,对身旁的仆从一摆手,仆从从提包里拿出三张请柬来双手递给我。
拿过来,觉得沉甸甸的,一看,三张请柬实际上是三张请柬大小的纯金页子,上面压制出来的精美图案和文字,这三张是用阿拉伯文和中文两种文字书写的,就是邀请我、耗子、大块头三家到迪拜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我们婚后,也准备移居迪拜,手续都办好了。”拉辛说:“请三位务必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们将不胜荣幸。到时候,我岳父塔尼阿尔他们也会来。你们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