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还是让‘它’重现世间了!”
一句淡淡的感叹,在苏牧手中的利刃再度坠落之前,轻轻的从帝国皇帝的口中落下,并清晰的传到了苏牧的耳中。
很显然,帝国皇帝所一直等待的,便也正是眼前这一刻。
“不过第三枚暴炁丸的效果,如今也同样快要达到枯竭的时限,你其实只有一次机会……一旦进攻失败的话,便不得不面对我主动的进攻!”
异刃烛龙所爆发出来的悍然,虽然顷刻便将帝国皇帝先前的种种手段尽数撕裂。
但毫无疑问的是,帝国皇帝其实依然没有全力以赴。
他之所以如此的淡然笃定,无疑正是因为内心的强大信心。
哪怕是面对湛金色的烛龙长剑,如今在帝国皇帝的眼中,却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反而只有目的得以实现后的欣喜。
“让我看看……这柄曾经被帝国先祖使用过的名剑,它究竟能够为你带来多大的提升,而你又究竟是否能真正将我击败?”
……
面对帝国皇帝的期盼,苏牧自然没有无谓的做出回答。
正如帝国皇帝所说,苏牧为了达成两柄异刃的高度共鸣,其实已经消耗掉了足够多的精炁,也消磨掉了足够多的时间。
此时此刻,苏牧的确只有一次尝试的机会。
只要无法一击将帝国皇帝击败,则无论苏牧还有多少种可能,但面对帝国皇帝将主动出手的状况,苏牧的胜机也将变得愈发的渺茫。
所以也就在帝国皇帝话音刚落的瞬间,苏牧却是已经再度骤然而动。
几乎将所有的精炁,全都关注于手中的烛龙长剑之中。
继而伴随着一道近乎和烈焰一般耀目的剑光,直直的再度将帝国皇帝给笼罩,令其再无抽身而退的可能。
此时此刻,帝国皇帝早已退至了祭龙台的边缘。
如今在他的身后,便也只有清澈的祭龙潭水,再无丝毫的地面可供避退。
而反观苏牧,依仗着手中湛金光芒的浩瀚爆发,却是犹如一轮微缩的烈阳一般,如此的不顾一切、也无法回避。
下一刻,光芒闪耀的剑锋,已再度轰击向了帝国皇帝的眼前。
而同样在下一刻,再也避无可避的帝国皇帝,也只能悍然的爆发出最终的手段……并以一道同样超乎人们想象的力量,正面硬悍向了异刃烛龙的恐怖气息。
……
湛金色的炁化剑刃,显然是由无尽的赤炎和锐利的疾风共同构筑。
所以当剑刃爆发后,四散开了也是道道疾旋的金色流焰。
每一道金色流焰,都具备着灼烧万物的炽烈,就连祭龙潭外的防御结界,仅仅是被金色流焰的边缘所触及。
却也同样在肉眼可见的程度上,几乎要被滚滚金炎所洞穿。
故而此时此刻,被剑锋所指的帝国皇帝本身,为了能够悍然的应对眼前的恐怖剑刃,也终究只能若路晰所做过的那样……赫然凭借着高字级巅峰的力量,生生驾驭了大字级程度的顶级斗技。
一道道几乎让视线都变得焦灼的沸腾赤炎,骤然从帝国皇帝的每一寸几乎中迸发,并赫然将其彻底的包裹于滚滚烈焰之中。
其实在斗技这个层面上,无论是怎样的恐怖属性,却终究将化作类同的呈现。
正如苏牧曾见识过的雷电系大字级斗技雷神纣临一般,此时帝国皇帝所施展的巅峰手段,便也正是炽燃系的大字级斗技……炎魔降世!
不同于寻常状态的斗技,乃是一炁能化作规则进行战斗。
所谓的雷神纣临与炎魔降世,根本就是将自身的躯体融入世界规则之中,令斗技的使用者本身便化作世界规则的一部分。
所以他们的一举一动,便都将拥有着挥洒世界能量的伟大力量。
下一刻,一往无前的湛金之人烛龙,也终于彻彻底底的极致而爆……瞬间于毁天灭地的金炎飞舞中,彻底的化作了不可目视的璀璨光芒。
而同样在下一刻,化身炎魔的帝国皇帝,也赫然在身摄神灵的恐怖气息中,瞬间挥洒出了焚烧万物的极致炽烈。
灿烂的赤金双炎,几乎瞬间淹没整个祭龙台的范围。
也让祭龙潭外的维持防御结界的宫廷法师们,几乎是心中骇然的不顾一切输送着各自的炁能,也才勉强维持住了防御结界的稳定。
就连那万年不朽的祭龙台本身,也在道道金赤流焰的摧残之下,终究还是不可逆转的层层分崩,进而飞扬其漫天的坚石碎屑。
无论是帝国皇帝所化身的降世炎魔,还是藉由暴炁丸所极致喷发的异刃烛龙,无疑都已经触及了这个世界最顶层的力量。
而关于这两道力量的巅峰对撞,又究竟会迎来怎样的结果?
此时此刻,无疑就连场间二人自己都不知晓。
……
这一刻,世界都好似被无尽的烈焰所吞噬。
这一刻,所有人的内心都宛若被眼前的一幕所牵引。
无尽的赤金两色,就好似是来自深渊的恶魔一般,已经轻轻的将每个人的心脏紧握在了手中。
在得到最终的结果之前,谁也无法从恶魔的桎梏中所逃脱。
但也同样就在这一刻,高居于午门烽火台上的青骅院长林山岳,却是略显遗憾的看向了尚未得到结果的祭龙台。
神色之中,终究还是提前流露出了颓然:
“苏牧、败了!”
“虽然苏牧此时所爆发出来的攻击,的确已经远超他所拥有的境界,甚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