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老人摆了摆手,说道:“这些事我不管,只是有一样,这位小友与我有一饭之恩,更供养我多年,我涂山一生,不曾平白受人恩惠,今日里,就央求你惊涛上人放他一马,可好?”说完伸手指向苏傲天。
话说到这里,广场上的其他修士都是明白过来了,感情这苏傲天如此有恃无恐,原来背后还真是有靠山啊,看这位惊涛上人都得陪着小心说话的样子,这个叫涂山的邋遢老头,原来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元婴前辈,而且,其神通应该还在惊涛上人之上!
这里面只有涂山和苏傲天心知肚明,苏傲天并没有依仗任何人行事,所有的一切,他都是打算一个人承担的。然而惊涛上人就不是这么想了:“可恶!涂山这厮这些年踪影全无,不想却跑到这里指使人和我归一门作对,难道是想对付我么?可是我对他一向视敬而远之,不曾和他结怨,难道是他大限已近,行事疯狂,想拉几个人垫背不成?”
想到这里手心里满是冷汗,这时什么归一门早已抛到脑后去了,心中暗自戒备,表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说道:“涂山兄这么说,可是令我为难了。这位小友,也不表露和你的关系,就这么跑到我归一门大开杀戒,究竟是何道理?涂山兄不给我个合理的说法,我是愧对归一门历代宗师啊。”表面上话说得不卑不亢,其实已经做好了脚底抹油的准备。
涂老人也是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人老成精,如何会看不出惊涛上人心里的猜忌,也不多说,微微一笑,忽然传音道:“你以为我无缘无故地,就要帮他么?你且好好看看,此子极为不凡,我们的愿望,多半要着落在他身上了,你还非要得罪他么?”
此言一出,惊涛上人那是惊得非同小可,也不顾涂老人是和他传音,脱口而出:“当真?涂山兄不是和我说笑?”涂老人依旧是不疾不徐地传音道:“你仔细看看,此子修为低下,可是和你那个狗屁掌门弟子相斗,竟然丝毫不落下风,他凭的是什么?你感应不到他神魂的强大么?”
其实惊涛上人一来,就感知到了苏傲天的神魂修为不凡,但是他心中先入为主,乃是将苏傲天当做仇人来对待的,虽然惊异于他的神魂不弱,但是自古以来神魂强大的修士虽然稀少但也不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再者苏傲天身为符师,若是神魂不强反而说不过去了,因此惊涛上人并没有往这方面多做考虑。现在听涂老人如此说,这才仔细审视,细查之下也是越看越心惊,觉得苏傲天的神魂极其强大不说,而且自己竟然看不透,总之比起楚雄这些人来是强得太多了。
一时间心里“砰砰”乱跳:“莫非涂山说得是真的?这小子难道当真是我们的希望不成?涂山此人,神通广大,神魂修为更是绝强,他竟然如此说,必然有他的道理,莫非此事可以完成了么?”想到这里心里火热起来,看向苏傲天的目光,已经从仇眦转为了珍宝:“哦,原来如此,不知是我门下哪一个不长眼的弟子,和小友有了冲突,致使有了这些误会。我这就叫他前来,与小友赔个不是,些许小事,就一笑而过吧。楚雄,是谁和这位小友冲突的,你还不快快叫他前来赔礼道歉?”
事情突然翻转到这般田地,楚雄的脑袋已经是一片浆糊了,听到惊涛上人的话,不敢不应,可是叫他到哪里去找人来赔罪?只能硬着头皮期期艾艾地说:“回老祖,那些个得罪之人,已经全都被这位小…额,这位前辈,给杀了。”忽然想起,惊涛上人称呼苏傲天为小友,他却是无论如何也称呼不起,幸好脑袋还没有完全糊涂,及时改为了前辈。
惊涛上人脸色一沉:“杀得好!这种不长眼的东西,留着只会给宗门招惹祸端,死了正好,省的我麻烦。你这个掌门是怎么当的?好好一个归一门,被你搞的乌烟瘴气,从今日起,你也不用当掌门了,你这便选一个人,将掌门之位传与他,你自去后山闭关思过,不到元婴不许出来。”
楚雄见事不可为,只好哭丧着脸,带着归一门的残兵败将灰溜溜地走了。一个玄武城中位高权重的堂堂掌门,兴师动众,气势汹汹而来,丢盔弃甲,灰头土脸而去,不由得让玄武城中的其他势力兴起了兔死狐悲的唏嘘之感。
惊涛上人如此做,也有他的深意。今日归一门已经是颜面扫地了,于情于理得有个交待,现在不能将罪责归咎到苏傲天头上,那只能由楚雄这个掌门来承担了。再者,楚雄如今已经是结丹大圆满的修为了,再进一步,就有可能突破到元婴,如果此事能成,那归一门中又会多出一位元婴修士,对于门派的势力,是一个质的飞跃。让他去后山闭关,也是为了让他不再操心门中琐事,专心突破。还有就是楚雄现在已经得罪了苏傲天,谁知道背后有没有涂山的意思,他的这些话也有说给涂老人听的意思,就是说别人死了也就死了,这楚雄可是有望突破到元婴的,万万不能死,你涂山要是不肯罢休的话,我惊涛也不是可以任由你欺负的。
处置完了门派之事,惊涛上人对这涂老人微微一笑,说道:“涂山兄,你我已经多年不见了,今日既然来到玄武城,就让我做东,带着你这位小友,咱们好好一聚,你看可好?”涂老人心知他不问个明白不死心,当下也点头应允:“也好。”随即传音苏傲天:“苏小友,你也随老夫前去吧,你且放心老夫定不会让你为难。”苏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