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能出什么好货色!?”丁原的二儿媳妇急了,“亲家公你别听她的!亲家公你还不知道呢,她三房的大姑娘给县太爷当小的才半年,就把县太爷另一个小妾下药害人家小产,还把县太爷的嫡子推池塘差点儿淹死了,幸亏县太爷的夫人看得紧!真做孳!那是人家唯一的独苗呢!也难怪县太爷生气将她卖去最下等的窑子了!亲家公你要看不中我家霜霜还有我家媚媚呢,她比姐姐还要漂亮!”
丁原二儿媳妇又把自己小女儿往前推,只要能当知府的亲家,哪个女儿都可以!
“知府老爷您看看还是我家欢欢最漂亮,给你做小的也可以啊!”丁原三儿媳妇灵机一动,自己女儿要是能当上知府夫人不是稳压二房一头!
“咳!”两边的衙役全低头努力的在咳嗽。
郭尚书嘴角扬起又收敛,因为他忽然想到很要紧的一点——这两市井泼妇盯上的是四品知府的地位,如果让她们知道旁观的还有位正二品刑部尚书?
“啪!啪!”谢知府把惊堂木拍得像在砸人,“大胆妇人!竟敢喧闹公堂戏弄本府!?来人啊!将她们拖下去各打十板!”他还有点理智的,真要二十板这两妇人就杖毙了,死两个粗鲁妇人他不会在意,但这两人是原告,别又让人说他偏袒乔玉彤杀人灭口了。
“亲家公!?你怎么打自家人啊!?”
“知府老爷,我可以把欢欢白给你,不收钱的…”
两个妇女还在努力。
“堵上嘴拉出去!”谢知府也没啥风度了。
见自己的母亲被拉下去打板子,丁霜霜的亲妹妹和堂妹老老实实跟着下去了,她们没有喧闹公堂也没当众做出什么有伤风化的动作,谢知府却一样看不起她们,有那样的亲娘和会说话就会骂人的孩子,她们能好到哪儿去?无非就和丁霜霜一样装模作样,再说亲娘被打都无动于衷,在孝行上就不过关!
打死了才好!丁原也不心疼,他当年家太穷给儿子娶得儿媳妇都没细挑选,结果老大家的是同一条街的,人目不识丁长得也不好看,但对公婆算得上孝顺,还过得去。老二家的是隔壁县的,原以为天上给丁家掉下个漂亮媳妇,结果人家在故乡名声臭得待不下去了才嫁来丁家!老二还把她当成宝,赶走了又主动给接回来!
老三家的则更不是东西!嘴甜人懒,偏哄得他婆娘把小儿子一家当好的,给了不少私房钱,结果老的一生病三儿媳妇就嫌脏不愿意侍候了,他婆娘就是给这老三家的气死的!
所以这两房儿媳妇丁原早不想要了,他计划着这回拿到林家的钱还是全装自己兜里,再讨个小的侍候自己,主要还是和大儿子一房过,他们要是孝顺他倒可以平时大方一点。
“下跪的丁原,你有何事要来衙门告状?”终于耳根清静谢知府还得尽责问。
“知府大人!小的有冤啊!小的一家在隆间县那是有口皆碑的良善之家,这是谁都知道的,可五天前小的一家出外去玩,因为返回时的桥断了而耽误了当天晚上没回家,结果第二天上午回去家里居然被火烧得什么都不剩下了!”丁原痛哭流涕,心疼了,他积蓄的钱财全没了!
“家中被烧的确不是小事,但你怎么就断定是他人放火而不是你自家不小心?”谢知府公事公办的问道。
“有人看见了,那晚上有三个蒙面人往里面扔的火把!”丁原叫道。
三个蒙面人!?难道真是有大案?“有人看到,那人呢?证人呢?”谢知府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