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咯!太叔爷都古稀之年了,腿脚不灵便,还是留着看家好了。”
老爷子随意的说着,蔡聪听完心中一阵难过,这臭老头参加国宴的时候走的比谁都灵活,他这是怕自己死在外面了,那叫客死异乡啊!
“那也好,反正我表哥表弟他们也在,我们不在家了,就让他们过来住吧,趁着这个机会缓和下关系。”
蔡聪看着老爷子笑呵呵的说着,听的老爷子心中全是苦涩的,即便这蔡田的儿子多恨他,但是对于曾祖父杀死他们父亲这件事,他们一直都接受不了。
“毕竟当日我杀了他们爹,他们生我气就生我气,书读多了,也许就能懂事了。”
老爷子说完强笑着点点头,示意蔡聪可以滚蛋了,百十个护卫,八十多个家丁还有丫鬟,车夫,足足两百多人,都整装完毕。
蔡姐儿频频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看到蔡聪还在和老爷子说话,她就把头缩回去。
蔡聪一溜烟的冲出去,单手撑车,猛的一条就冲上了马车里,惹的蔡姐儿小小不快,不过她也不管了,这年龄的小孩最皮实了。
“娘这多林寺的苦难大师得多大岁数了啊?”马车晃来晃去,蔡聪半躺着,这颠簸让他很难受。
“娘也不知道,那时候有人说他七十多了,也有人说他六十多,如今这十年都快过去了,也不知道大师是否还在人间。”
蔡姐儿摇着头的说着,苦难大师从来不说自己的岁数,在他看来修行者德行成佛,而不是靠岁数成佛。
“这倒是一个真和尚,不像上回那些骗钱的和尚。”
“别胡说,小心佛祖惩罚你乱说话。”蔡姐儿说着拍了一下蔡聪,这娃子啥都好,就是疑心病重,看谁都觉得不是好人。
“吓唬谁呢,都是木头泥胎,奢侈点的就是金包铜,谁惩罚谁还不一定呢。”蔡聪咋咋呼呼的说着,蔡姐儿直摇头,嘴里叨叨着小孩子不懂事有怪莫怪。
蔡聪也不理她,时代观念不同,皇帝都得靠他天老子给他撑腰,像他这种蔑视神佛的人没几个。
因为是出来玩,一路上走走停停的,一天才走了几十里地,走了三天,中午的时候在一处梅林埋锅造饭,蔡姐儿看着满林子的梅花,笑着说道:“今年这梅子要大丰收啊!”
“那到时候儿子就给您酿制些梅子酒。”
“酿那玩意做什么?娘又不喝酒。腌几个酸梅子我更喜欢。”
听着这对母子如此煞风景的对话,周围赏花的读书人和富家小姐都是眉头直皱,吟诗作赋以梅咏志,多风雅的事情,那冒出这么土鳖的母子?
不过人家随从侍卫数以百人计,一看就是显贵人家,谁也不会傻的上去苦头吃。
“那成,儿子叫人去问问这地是谁家的,我把地也买下来,以后梅子想怎么吃都可以。”
蔡聪的话刚说完那些书生就笑了,这片梅林占地数十亩,是看山居士的心头爱物,岂是你说买就能买的?
“也好,你是不知道,娘小时候想吃梅子都是偷摘隔壁村地主家的梅子,还被他家狗追呢!”
“要是儿子就不会这样了,凭我的聪明才智,要吃几颗梅子能叫地主自动送给我。”
“嗯,我儿子最棒了,肯定能叫地主送给你。”蔡姐儿理所当然的说着,在她眼里,全天下就她儿子最聪明。
就在这时候,一个一身劲装,手持长枪的男人从梅林外朝着蔡聪缓缓走来,蔡聪身边的侍卫立刻警惕的将他围起来。
男人也停了下来,将手里的枪插到泥地里,抱拳问道:“敢问可是长安候尊驾当前?”
听到男人的话,那些一脸鄙夷的书生,小姐都吃惊的叫了起来。
“正是本侯,不知阁下有何贵干?”蔡聪也不怯他,朗声的问道。
“某家河西张家铭,奉门中长辈之命前来给侯爷送请柬,万望到时赏脸驾临,鄙门上下扫榻恭迎。”张家铭掏出一封请柬,恭敬的双手奉上。
他也很不容易,快到蔡家村的时候,听人说侯爷出门远游,怕耽误送请柬的时间,他是一刻不停策马追来。
侍卫接过请柬,检查过后才递给蔡聪。随意打开看了看,蔡聪才皱着眉头的说道:“你们道门大会,请本侯这么一个朝廷官员去,不觉得不合适吗?”
“哈哈,侯爷真是谦虚了,天下谁人不知您是神游太虚的真人。岭南郡的仙人地每天都要死人,地宫里发现了万年石乳,更是让各派厮杀不断,您这样的真人若是都不合适,那这道门大会不如不开了。”
张家铭带着一丝仰慕恭敬的说着,蔡聪挥挥手的说道:“那就不开了吧!本侯没空去。”
“这……某家请柬已经送到,至于如何做,便随侯爷的心意了。”张家铭那想过自己一通高帽子下来,蔡聪居然爱理不理的。换作是尉迟恭这样的人,早就高兴的大开宴席了。
“对了,路上救了个小姑娘,说是去你们蔡家村投亲的,某家想着顺路就带着她一块上路,如今某家要回去了,帮这小姑娘寻亲的事就拜托侯爷了。楚瑶,楚瑶,你人又跑哪里去了?”
“来了,来了,张大叔我们要发财了,再也不用啃干粮了。”张家铭的话才刚落,梅林深处就传来兴奋的声音。只见一个小姑娘抱着一大堆梅花支飞快的跑来,小小个子都被梅花给挡住了。
“我跟你说啊,路上我就看到有人在卖梅花,一支卖十五文呢!我摘